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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店里的客人,单身母亲。”秦野嗤笑一声,“我对她单身双身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你看她刚才,显然就是把孩子给弄丢了,况且这不是第一次,以前她就在我面前哭过几次,从那孩子刚才说的话来看,她竟然能知道我是谁,店开在哪里,她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显然是她自己打听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自己一个人走到这边悄悄打听这些事情。”秦野看着窗外,凉凉地笑了笑,“心眼真大。”
每次看到这个女人他都会想起很多事情——他和秦锐的小时候。
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个小孩的轨迹甚至和他们的过去可怕地相似,家庭支离破碎,全凭自己咬牙撑住。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傅津一眼,“怎么,以为你六哥和她有什么关系?”傅津静默不语,他笑了一声,“我再怎么,也不会对别人的女人动手,她单身母亲,独自养育一个女儿,但是后面有人,有妇之夫。”
傅津皱皱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此时他却分外后悔自己让秦野把这个话题立即说下去,他六哥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手指不停地敲着扶手。
叩叩叩——
又快又急,心情糟到极致。
车突然停下。
秦野手中动作顿了一顿,挑他一眼,勾唇:“怎么了?”
车子刚好停在集市外,人来人往,但天色灰蒙蒙,星星点点的雪花落下,空气中漂浮着刺骨的寒意。
傅津沉默地解开安全带,车里开着暖气,才打开门,外面就渗入一股幽幽的冷风,秦野皱皱眉,眼睁睁看着他忘记穿上大衣就走出去,“阿津?你干什么去?衣服忘记穿了,外面冷。”伸手去拉人,只碰到一根手指头。
傅津站在车外关上门,低下身,隔着窗户注视他,“六哥,你等等,我去买一点东西。”
“买什么东西这么急?”
“很重要的东西。”
雪花幽幽飘落,这座城市冬天偏冷,路上凄寒,少有人行走。但这里不同,集市里最热闹,吆喝声呐喊声,人声鼎沸。
许多人打了伞也要在这里行走,小摊小贩更甚,脸都被寒风吹破皮,为了营生,还要坚持。
傅津一下子就钻进里面没影了。
车窗摇起,瞬间将外面与里面隔绝成两个世界。
秦野疲惫地摁住额头,自觉失态。无论遇见多大的事他都不大愿意在别人面前流露负面情绪。这种情绪像传染病,容易让身边人也变得痛苦不堪。
尤其是傅津,那人从小到大在他母亲的负面情绪下长大,对此犹为敏感。
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着人,秦野皱皱眉,正准备出去看看,门突然被打开,又一股冷风涌进来,但嘭的一声,马上就被阻隔在外。
车内仍然弥漫一股寒意,与暖气交融。
“六哥。”
傅津微微喘着气,那个冷意由他身上散发,秦野回头,看他半晌。傅津的头发变得湿漉漉,右肩上覆盖着一层薄雪,皮鞋也结了一层细细的冷雾。但他专注地看着秦野,双颊被烈风吹红,双眼在黯淡的车里仿佛糅杂着细碎的星光。
他抬起左手,“橘子。”
又抬起右手,“还有烟。”
秦野的心突然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完了又发现一罐浓浓的蜂蜜摆在自己眼前,又酸又软。顿了顿,没忍住一把将人拉过来,用力地按在自己怀里,脸上笑着,嘴上却控制不住狠狠骂一句:“外面那么冷,真是个傻东西。想哄你哥开心也犯不着出去受冻啊,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寻思着有没有评论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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