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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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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雷鸣,我的生活又回归紧张的节奏。每天上课下课,做试题,背单词,每周末晚上去紫格,时不时跟夏至打个电话聊几句,或者去华西找他吃个晚饭又回来。

晚上熄了灯,宿舍里一片安静,我躺在床上听着英语,雷鸣那天的话常常会不期然再次钻进我的耳朵。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违规……”

这条路不好走我是有心理准备的,我害怕的是,当我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时候,会不会有一天猛然发现,前面没路了,到头了……

夏至到底对我有没有除了兄弟之外的意思?如果说我没谈过恋爱,这方面比较迟钝,可李友恒他经验肯定很丰富,能一眼就看出我来,不可能对夏至判断失误才是。

除非他……

那天在山顶,他的伤很明显是被打出来的,不可能是雷鸣,也不太可能是路人……那会不会是夏至动的手呢?可为什么动手呢?

周六晚上,我照例在紫格端茶送酒,与外国友人进行亲切会谈。

快10点的时候,Jack一个人来了,坐到角落里一言不发,脸色看起来不怎么美妙。我把他平时常喝的酒送过去,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嗨Jack,今晚怎么一个人?”

他拿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哭丧着脸告诉我,他失恋了。

“啊……”说实话我挺震惊的,他们那天派对上还打得火热,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

“我本来以为这次可以谈得久一些,至少超过半年吧,”他说,“之前我的每次恋爱都没超过三个月。”

“……半年也算久吗?”这个时间概念让我费解。

“你不知道?两个人能在一起半年以上,在我们这个圈子就算久了,如果能超过一年,那简直是真爱。”他说。

“啊?”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回应,“啊……”

Jack喝闷酒喝到凌晨1点多,我本来想安慰他几句,可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比较礼貌,最后只好作罢。

Jack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走过前台时,腿不小心被桌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他摇晃几下,更加站不稳,高大的身形直直往我身上压下来。我不得不使出全力去抱住他,不然两人都要摔地上不可。

我忙叫来小诚帮忙,两人合力把醉鬼Jack送到离紫格最近的一家酒店去。安顿好Jack之后,我们再返回紫格把卫生打扫干净,才锁门离开。

夜已深。

我骑着自行车,穿过灯火阑珊的大街,穿过漆黑寂静的小巷,思绪跟着凉风一起肆意飘散。

难道同性之间的爱情,如此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吗?两个人在一起一年才算真爱,那半年算什么呢?真爱还能打个五折?

不,我不相信。

也许只是外国友人生性奔放,对恋爱的态度自然也随性散漫,不拘一格罢了。而我们作为大中华的炎黄子孙,最重情重义,就算是男人跟男人谈恋爱,那也一样真诚以待。汉哀帝断袖弥子瑕分桃,可都是流传至今的佳话。

周一上午,我上完课,正准备跟王思宇去食堂吃午饭,夏至的电话打来了。

“我在你宿舍楼下,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冰冷,这很罕见。

“我快到食堂了,你吃了没?没吃就一起过来吃吧。”我说。

“你先到宿舍这边,我有点事找你。”他说。

看来事情不妙,我赶紧甩下王思宇,大步往宿舍楼跑。

夏至身上居然还穿着白大褂,背着个看起来就很沉的书包,直直的站在楼下等我。

“怎么了?”我喘着气问。

“换个地方说。”他绷着脸在前面带路,我们绕到宿舍楼后面一片小绿化带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

“夏至,”我说,“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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