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哲学(1 / 2)
绘里:“嗯,会长说在芽月走进空艇大门的时候,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酸味,那是使用了一种催化剂之后,随着人体汗液挥发出来的气味,前些年好些政要在刺杀事件中侥幸苟活下来,录口供的时候都提到,刺杀他们的女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酸味。”
米优的脸更白了:“这不可能,芽月怎么可能是杀手呢?她一直在大学里念书,毕业之后就直接回地球在医院工作,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杀人?她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冷静点,米优,没有人说芽月杀了人,”绘里按住她的肩膀,“会长的意思是,芽月在很小的时候,可能也接受过和那些女刺客一样的改造。事实上,我刚才也和雷哈特联系过了,他说尽管各国政府都对这一系列的事秘而不宣,但外界还是有很多传闻,网上有人把这些女刺客称为蝎尾女。
“和她们有关的刺杀事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有着漂亮的脸蛋迷人的身材,利用美色接近男人,让他们放松警惕之后,再在独处的时候下杀手。被蝎尾女盯上的大部分都死了,活下来的也在医院住了几个月,其中不乏有年富力强的军人,可见她们的威力有多可怕。”
米优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别说了。”
绘里便改问:“你以前说,芽月是立逯带着你去圣百合星做任务的期间,被你爸爸带回来的孤儿,是吗?”
米优仓惶点头:“对,爸爸抱着她回来,让我带她去洗个澡,找件衣服给她穿,也没解释为什么,就带着她和我们一起走了。”
“那时候芽月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啊,她和我在贫民窟见到的其他孩子一样,很瘦,一脸害怕的表情,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了。”
绘里又说:“据说蝎尾女是被特殊药物改造的,平时看上去温和无害,关键时刻只要用一点催化剂,瞬间就能化身嗜血无情的狂战士。不过雷哈特也提到说,蝎尾女作案的时间集中在十年前到六年前这四年半时间里,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类似的事件了,一些感兴趣的人推测,蝎尾女使用的催化剂,可能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来起作用的,她们每一个都有使用次数限制,超过了,就会死。”
米优下意识扭头看床上的芽月,绘里道:“我想芽月应该是第一次用那种催化剂,所以应该不用太担心,等镇静剂效果过了,她醒了也就好了。”
二人无言地坐了一会儿,米优喃喃地开口:“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试炼场里死了那么多人,还以为回来能喘口气,没想到芽月又和老师打起来……”
绘里理解地搂住了她:“今天一天你太累了,躺下休息一下吧,芽月醒了我叫你起来。”
米优很不放心,但架不住身体实在太疲惫,就点点头躺下了,绘里去隔壁房间搬来被子给她盖上,米优在被子里拱了拱,一分钟都不到就睡着了。
在她睡着后,响潮来敲过一次门,端了晚饭进来给她们,绘里把他叫到门口走廊上,虚掩着门,小声问:“会长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会长说没关系,”响潮如实回答,“不过,我觉得不是真的没关系,只是想保护芽月吧。芽月下手太狠了,完全是冲着杀人来的,会长的肋骨有三根轻微错位,空艇上的细胞再生仪功率不够,接骨可以,但是处理不了内脏的伤口,不检查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如果一直出血,恐怕不妙。”
绘里双手捂脸,发出一声呻()吟,眼下这个境况,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时,通往驾驶舱的门微微开了一条缝,鹰世探进头来,说:“有客人来了。”
客人?绘里和响潮都是一脸错愕,这种时候谁会来空艇上找他们?
“你进去守着她们,我出去看看,如果芽月醒了,就把米优也叫醒。”绘里安排道。
响潮:“好。”
以他平日里的性格,是不会接受和两个女孩子(而且还是睡在床上)单独待在房间里这种安排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也由不得他“矫情”了。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又轻轻关上门,先上前确认了芽月的呼吸状况和体温没有问题,然后转身去看米优。
米优面朝芽月侧身蜷在床上,像个小婴儿一样,裹着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响潮左看右看,房间里没有椅子,要坐只能坐床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坐在米优旁边好了,安全,至少不用担心米优睡糊涂了跳起来掐死自己。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只有一墙之隔也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响潮坐着发了会儿呆,身旁的米优在梦中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被子踢到了一边。
是暖气开太热了吗?响潮起身去门旁把温度调低了一度,然后回来给米优盖被子。
由于换了睡姿,响潮这时才发现在米优右侧脸颊上,有两道细细的擦伤,像是被纸或者别的什么很薄的东西割破了一样,血已经止住,留下两条暗红色的细线状血痂。
他忽然想起在扁骨星上被巨人袭击的那次,自己也是脸上擦破了一点点,连口水都没必要涂的那么一点点,米优还是坚持帮他消毒擦了药。虽然姿势实在有够羞耻。
不好好处理万一留疤怎么办,以后没有小姑娘要你了——她当时大约是这么说的,类似的话之前好像也有说过,那次的记忆,好像还要更惨不忍睹。
想着,响潮忍不住露出了心情复杂的苦笑。
破相这种事,一般没几个男的会在意,倒不如说自古以来伤疤就被视为武勋,不少人还以此为性感的标志。相比之下还是姑娘们更爱惜自己的脸吧,米优虽说不是那种每天早晚都往脸上刷个七八层的爱美人士,但好歹也是个年轻姑娘,对他脸上的伤口都那么小题大做,怎么轮到自己受了伤,却一点儿不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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