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原上离开小巴黎后,二凤着手办这件事。除了当天原上狠打的那几个人,还有她现在依靠着的靠山陈老板。又是撒娇又是闹脾气的把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用了一遍,终于把人请动,把日子定下了。
然后,把心放下了。
二风怕年纪小小的原上吃亏,她是真把原上当弟弟。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一是因为她初初开起小巴黎时,被几个混蛋困在包厢里闹,衣服都拔掉一层了,是来玩的原上抹起酒瓶子给解的围。
二是她和原上有差不多的原生家庭。
不,准确来说是还不如原上。
原上只是生父多年不归,二凤却是被猪狗不如生父亲手推进火坑。
原上有救,她不想这个弟弟走上邪路回不了头。否则,不会同意他来看场子,把他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赔礼宴的时间定在周二晚上,地点放在了陈老板的酒店。
陈老板五十多岁,长的龙马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看人时似刀子似的,能把人捅穿。现在对外是青年企业家,手下多家酒店酒吧,其实底子不干净。
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人,处于灰色地带,吃的极开。陈老板在B市算不上这方面的翘楚,可压眼前这几个人足够了。
人到齐,那天被打的五个人坐在陈老板右边,二凤和原上坐在陈老板左边,泾渭分明。
彼此都对陈老板点点头,算是对这个中间人的认可。
服务员把菜上齐,二凤拿着酒杯站起来,摘敞亮话说。
对面那五个人为首的是坐在陈老板身边的,叫张航。
其实张航在看到陈老板坐在桌面上时,就知道今天这事是个什么结果。只是凭白被个毛头小子打一顿……他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再说,身边还有几个管他叫哥的狐朋狗友呢。
所以一时间没接这个话。
原上一笑,站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放在了桌面上。
张航脸色微变,看向陈老板,“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想多了,不是哥哥想的那个意思。”原上微微弯身,手指按在桌面上,一旋,就把那根棍子转到了张航面前,然后抱拳,“哥哥,那天是弟弟我不懂事,冒犯了。所以这些天一直没敢露面。今天请陈老大来,并不是想让哥哥为难,而是让他做个鉴证,证明弟弟我是真心悔过。你看,打多少下大哥你能消气。只管来,我绝不言语!”
原上右手握拳,捶捶左胸,“就是别在这,不要弄脏了陈老大的地方。”
二凤忍不住伸手去拉原上胳膊,原上看都没看。她又去看陈老板,陈老板头都没抬。
她在看陈老板,张航也在看陈老板。
空气沉默了足有两分钟,张航动了。他站起来,从桌子中间拎过两瓶红一瓶白,开了瓶,放到桌子上转到原上面前。
坐下后一指,“你年纪小我也不难为你,喝完事了。”
原上嘴角的笑意浓了,“我这么惹祸哥哥还心疼我,我一定喝的一滴不剩。”
抓起红酒,对瓶吹。
一时间没人说话,整个包厢里只有原上往下咽酒的声音。咕咚咕咚,像喝水一样。
一瓶红酒喝完,原上脸和脖子都红了。他拿开瓶子向下控,用拇指抹了嘴角的酒渍送进嘴里。
“一滴没漏,一滴没剩。”
放下空酒瓶,把那瓶白的握在了手里。没多余废话,扬起脖子继续喝。
二凤拿起雪茄给陈老板点烟,脚蹭在他腿上,频频使动作。
陈老板吸了口,咳嗽了声,道,“倒是比我还能喝。”
二凤连忙拽原上,原上放下酒瓶,对陈老板笑,“没有,陈老大海量,我哪比得上。只是到底是我做错了,张大哥只是让我喝酒,已经是心疼我了。”
张航,“行了,小兔崽子。不看在陈老板的面子上,我非劈了你!叫什么哥,我年纪都能当你爸了,叫叔!”
原上双手合实,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让张叔哥儿几个为难了,也让陈老大操心了。”
拿起没碰的那瓶红酒,原上给几位一一满上。
陈老板没喝,只扭头对二凤笑笑,“你这位弟弟,有点意思啊。”起身走了。
原上半斤白酒的量,虽然后面喝那几口白的不足半斤,可加上前面的一瓶红的,已经是超了。
饭吃到最后,他舌头有些僵。在二凤给张航敬酒时,他凑到一个男人身边。先倒酒,再拿出手机,打着酒嗝道,“贵姓,加个微信呗。以后来小巴黎,我请客。”
这男人就是刘美娜爸爸身上下来的那个人。
加了微信,搂着肩膀又哥哥弟弟,叔叔侄儿的叫了一通,席散了。
二凤要陪陈老板没法送原上,要给他打车。他挥挥手,和张航攀着肩膀出去了。
风一溜,酒略醒。把那五个人挨个送上出租车,原上对远处招了下手。
等了大半个晚上的刘洋和张凯从远处跑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扶住步子不稳的原上,叫了出租车往里塞。
下了车,一顿吐,人又□□了两分。
刘洋忍不住道,“就一个刘美娜,值吗?”
原上,“你懂个屁!”陈淑兰的照片被贴了满校都是,被无数人骂□□,他能无动于衷?
陈淑兰是谁,那是他妈!他亲妈!
刘洋不在问,“行,行,你有理你说什么都有理。”
张凯,“带钥匙了吗,几楼?你小心点楼梯……”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江离离复习到十二点才睡。刚迷糊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她知道,原上回来了。
本想不管,可折折腾腾就是打不开门。然后,传来一声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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