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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你先出国吧。过段时间,巩良玉会去找你的。你们还是会在一起,好好的。”
在我许诺的时候,我已经想出了大致的方案,等我见到巩良玉,方案已经丰满起来。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我和巩良玉的生活可以用血雨腥风来形容。我注册新的邮箱,发送匿名邮件给巩良玉的上司,指责他对婚姻不负责任,还是恶心的基佬,然后他便搬到他父母家去住。在某一个毫无预兆的夜晚,我冲去他父母家中,与他大吵一架,他父母上前劝架,我便将老俩口狠狠讽刺一通,巩良玉忍无可忍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我便与他打了起来。如果是真打,我肯定要吃亏,不过,在巩良玉地配合下,我如有神助,将他打的倒地不起,哎哎惨叫。他的父母心疼极了,使了狠力将我拉住。我痛哭如疯,不停辱骂巩良玉。然后我被赶出了门。
我回到那栋墙上挂着我和巩良玉的结婚照的房子,用刀子划了自己的手腕。为了这一出,我事先做了很多工作,明确了划在什么部位,用何种刀具,用多大力等一系列命题,不过,我虽然一划而中,但那种疼痛……算了,不提也罢,反正以后我绝不会再出这种伤害自己的蠢方案。后来我经常忍不住暗暗庆幸,当时割腕没有任何意外出现,如果当时角度错上那么一点,力道大上一点,再如果,我打给巩良玉的电话没有打通,那无疑将是我的人生的终点——那时候真是年轻啊,总觉得任何事都可以掌控。
我给巩良玉打电话。我在电话里说,我好冷。他接到暗号,立刻开车来接我去医院。很快,他的父母也到了医院。
那时候,失去了一部分血液的我,迷迷糊糊的,竟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爱着巩良玉的,要不然,我为什么会为了成全他而如此伤害自己?我在睡梦中不停地用力回忆我和巩良玉的过往,可惜,等我清醒,我只记得我自己很用力的回忆过,却丝毫想不起任何一点能让我觉得我是爱着他的回忆。
我在手腕上留了一条丑陋的伤疤,用以铭记我青春岁月里的一段似是而非的婚姻。
等我彻底好了以后,我去见了巩良玉的父母。我说,我决定离婚。我把我的伤疤摊在他们眼前,我说,“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们。离别在即,我有几句话想对二老说,我用一次死亡认清了一件事,巩良玉是不可能回头了。你们不要再逼他跟女人结婚,否则,巩良玉永远不会幸福快乐,而且,更重要的是,不要再让另一个姑娘成为和我一样的受害者。这种痛不欲生的婚姻,对女人而言,太残酷了。”那对老人,终于还是答应了我,不管是因为对巩良玉的心疼,还是对我或者那些有可能成为巩良玉的妻子的女人的慈悲,他们放弃了压迫巩良玉遵从世俗。
巩良玉自由了,喜笑颜开地买机票飞去找他的周少杰。
我跟周少杰通电话,我说,割手腕真痛。
然后,周少杰往我的卡上打了一笔钱,数额不菲。
我果断辞掉了原本那份收入普通的工作,拉着行李出去玩了一趟。
后来,周少杰的某个朋友主动联系我,要我帮忙解决他家里的问题。看在对方提供的巨额报酬的份上,我并没有多考虑便接下了那件“案子”。
是的,那就是我的案子。我会很有耐心的搜集资料,一丝一缕的情报都琢磨研究,要做非常详细的计划,争取考虑到所有有可能出现的状况。
算起来,这才是我的第一个案子。我和巩良玉、周少杰的那些事,应该算作是,我的人生。而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案子,报酬很高,难度却并不高。做好准备好,我先接触了一下目标人物,那是一个典型的“唯利是图”的人,在收到足够的利益之后,便果断地退出了。如此顺利的解决了案子,无疑给了我的客户群体足够的信心,很快我便接到了第三个案子,然后第四个、第五个……onebyone,直到现在。
我已经记不清我处理过多少个案子,虽然每个案子我都会做记录,但是当案子做完,记录完成后,我会把他们放进我的柜子里,然后,从来不看。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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