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这下我总算明白过来,子沮为何总是与我为敌,柔声道:“我的索桥和你们一样,都是被别人斩断,你若不信我亦没有办法。不过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我与你不仅无怨无仇,而且你我又是从帝国不同的武监选出集合到一起,可以说是互不相识,我何必要害你?再说了,你只看见我大戈一挥,又没看见我斩断索桥,又怎能确定我的索桥与你们的一样不是被别人斩断?”
子沮闻言闷声不语,我正想在说些什么,就听远远有人呼唤“子羽!”。我闻声回头,见是子渔,不由心中暗喜,忙起身相迎:“快请快请,不知子渔来此所为何事?”子渔还未答话,子沮早一扑上前去,拉着他的手道:“子渔,我想跟你一组。”
“你这个粗人!”子渔摇了摇头,拉着子沮的手来到我面前:“我来还不是为了这个粗人,我就怕子沮不服你的管教。”
我一笑让子渔在身旁坐下。
“子沮,”子渔提高了声音,“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子羽不是那样的人,索桥的事一定另有蹊跷,实是怨不得子羽,你怎么就是不听?不说你以后要在子羽手下,难道我们不都是帝国将士?在一起如果相互心存不满又怎能齐心合力为帝国一起出生入死?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你与子羽就要朝夕相处,大家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就是了,一直记在心上念念不忘可不是你的性格。”
子沮半晌才抬起头来,指着我道:“除非他敢发誓,我才相信不是他干的!”我既问心无愧,于是发了个重重的誓言。
子沮虽然有些鲁莽,不过耿直的人有耿直的好处,那就是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见我发誓,也不再为难,却一时却又放心不下,闷道:“暂且信你一回,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骗我,哼!”子渔闻声瞪了他一眼,告辞道:“既然说开了,大家今后就是好兄弟,我也就不多留了,先走一步。”便自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过得十分轻松,只有刚刚保住了自己粮食的那些小组,却忙着用司命先生的药水浸泡麦种。
“狩猎!”“狩猎!!”我们高兴的欢呼着,踏着牧草在平原上狂奔、嬉笑、连绵不绝的大山向我们张开了她的怀抱。狩猎,是帝国每年最重大的活动,通过狩猎不但能得到许多食物,而且能够弘扬帝国的武力,而这次狩猎对我们而言意味着又一次的考验。
带着二十四张强弓、十二把硬弩、三十六支大戈、三十六杆长矛、一百零支配剑、七十二壶羽箭及我与子沮的两把神臂弩,我们组离开讲武监后与其他组分散开向着西南方的大山行进,当然,我们还带着主将先生的吩咐:“狩猎中表现出众的小组,赏!”
帝都周围的山脉过于险峻,虽有老虎但数量十分稀少,相反却有着许多野熊经常出没,当太阳快要落山之时,我们来龙去脉到了群山脚下。
不等吩咐,狗子、子庄便以分头去砍柴猎食,待二牛刚刚率人清出一片准备安营空地,子庄已将柴草打来。我取出阳燧,将太阳的光热聚在空地上堆起的枯草,开始取火。(燧,是一种铜制的取火工具)就听见子沮叫道:“子羽。”
我闻声放下手头的事,问道:“什么事?”子沮在我身旁坐下道:“帝都周围的山都这么陡峭吗?”
我见不是要事,便又开始取火,口中答道:“差不多吧,听说再往西走百里左右,翻过两座大山之后山坡会缓一些。”子沮顺手加入一从枯草道:“你以前一直在帝都的武监,听说有人猎过老虎吗?”我想了片刻,答道:“老虎?只有三年前听说有人猎得一只,熊到是有不少。”
就听子沮喃喃道:“难怪!”我忙问道:“什么?”子沮道:“山陡则熊多,缓则虎多,我们那儿就是虎比熊多。”我细细琢磨子沮所说,觉得似是有些道理,竟忘了正在取火,就觉得手中一痛,已被燎了一下,还好子沮正自发呆,未曾注意。我忙将阳燧放如怀内,趁机吹了吹被燎红的手,这才问道:“你以前狩过猎吗?我从小在武监长大,还从来没有狩过猎。”
子沮黯然道:“我小时和父亲到山里躲避战火,一直在山里长到七岁,直到父亲去世后才从山里出来,刚下山,便被收入武监。这才知道战乱早就在三年前结束了,要是能早知道不再打仗,我父亲也就不会被老虎……”说到此刻子沮以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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