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先生笔下的女侠名姝：河东君柳如是小传之钱谦益死后遭侵夺（2 / 2）

这一次闹事，凶徒们尝到了甜头。第二天，他们又来寻衅滋事了。

那些凶徒就在钱家的大堂内聚集着，柳如是不可能视而不见。更何况，这个时候，还有钱谦益的灵柩在堂，无奈，柳如是只能派家人去询问：

“钱财昨日你们已经拿了，今天还聚集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啊？”

那些人回道：

“昨天，夫人散给我们的那些东西，都是她自己的物事。那点东西，也只够我们几个暂时家用。你想想，钱氏宗族那么大，除了我们几个，其余那些没有得到东西的人，他们要怎么办呢？”

其中还有人接着说道

“长者（钱谦益）家的房产众多，华馆连云；丰美的田地一片连着一片，错落有致，你问下夫人，就不能把房子和田地拿出来，分给钱氏宗族的人吗？”

钱谦益的举人儿子，胆子很小，他被吓得不敢出来应对。

面对如此情景，柳如是想了想：

这人心，是无法满足的；这心底不好的人心，更是贪得无厌的。这种状况，如果一味满足那些歹人的无礼索求，那简直就是宋朝末年，朝廷的割地赔款行为：如果没有把宋朝的地割完，那么，侵略者就不会停止用兵。只是简单地满足这些泼皮无赖，要以此来打发他们，根本就不是办法。昨天，他们拿了财物，今天又来要房产田地；如果今天给了他们房产田地，明天不知道他们还会再动什么怀心思、使什么坏心眼。

于是，柳

如是悄悄召集了钱谦益的一些至亲、弟子，这些人，柳如是都比较熟悉，他们都是非常宽厚实在的人；除此而外，柳如是还唤来了钱家那些平时掌管家人、负责纠察家人行事和作风的仆从。之前，柳如是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已经完全筹划好了对付那些混混的办法。

这些至亲、门人、仆从汇合之后，柳如是对他们说：

“大人已去，家中失了怙恃，眼前，宗族当中的宵小，又乘火打劫，意欲全部侵吞钱家的家业，真是令人寒心。各位都是大人的至好，大人生前，待各位不薄。今日钱家遭遇祸灾，各位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钱家被人欺凌，就此疾速败落吧？原本，大人有嗣子，这些事不该我出头，只是今日之事，嗣子经世未深，无法处置。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强行出面，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今天，我有一事相求，不为柳如是，为的是大人的家业、钱家的存亡，还请各位帮忙！”

这些人，当然都非常愿意施以援手，但是，面对如此场面，又不知从何着手。

于是大家一齐说到：

“夫人不需见外，放心吩咐就是！”

（本篇结束，后续更精彩）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