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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一相逢(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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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药双眸瞪大,忽的自喉中挤出一声闷哼,一头扎进了萧白玉怀中,难耐的蹭着她尚且完好的衣衫,想要借她衣上的凉意缓解哪怕体内的半点炽热。但想来也是徒劳无功的,身体中好像埋藏着一股岩浆,被她一句话勾的四处横流,甚至能感觉到毫无衣衫阻隔的腿间蓦地濡湿了一片。

“你这人!……”秦红药都不知自己要骂什么,猝不及防是萧白玉最厉害的手段,能让她瞬间服服帖帖,萧白玉向来都是不说则以,一说惊人,她如秦红药所愿抛开了一切,专心致志不顾对错与她交欢,却不料只一句直抒胸臆的情话,就能叫秦红药动情动性,到底是谁在勾引谁,便再分不清了。

秦红药抱紧了她的脊背,她的掌心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温度,熨帖着自己细腻的肌肤,但那只手除了在腰间来回抚摸外,并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秦红药甚至怀疑,若是继续一言不发,她可能会就这样安分守己环抱着,哪怕给她一天一夜的时间,那只手也只会落在腰间,根本不好意思触碰其他地方。

“抱我上床。”秦红药不容拒绝的法布施令,只是尾音无可避免的微微摇曳拖沓,萧白玉残存的一丝理智便在这低柔妩媚的气息中消失殆尽,脚步凌乱间带倒了木椅,掀翻了桌上的茶杯,甚至连衣尾勾在了桌角上,都没有空闲回头看一眼,硬是用蛮力着拉着木桌一个踉跄,双双跌进了柔软的床榻上。

秦红药仰躺在床上,不着一缕,亦没有丝毫防备或抵御,凝脂的肌肤和窈窕的身段光明正大的暴露在正日的阳光下,也清清楚楚的映在另一个人的眼底。她却并不像刀俎下的鱼肉,反而像一头猛兽,她扒下萧白玉衣衫的架势活像是要把这个人生吞活剥似的。

萧白玉被她激的也逐渐失去了耐心缱绻,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有些没了分寸,哪里都敢去抚摸揉捏,这时才发觉比起手下如火如水的触感,之前眼睛所看到的美艳几乎不值一提。她身上惯有的冷香与□□燃起的味道交杂在一起,仿佛化作一汪名为情/欲的海洋,只想着一头扎进去,全然溺毙才好。

她在心底告诫自己要温柔些,秦红药却不给她缓慢下来的机会,她的上衫被胡乱的扯下来扔在地上,下衣也在撕扯研磨中褪到了脚踝上,衣衫犹如一道绳索,缚住了她的双脚,在身下人的双腿之间动弹不得。

显然秦红药也没有松手让她脱掉衣衫的打算,任由下衣凌乱的束缚在她小腿上,只仰着脖子索取她的亲吻与抚摸,后腰不自觉的向上顶了顶,光裸的大腿夹在她纤细的腰侧,难耐而缠绵的厮磨着。

如同天雷勾动地火,除了彼此偶尔按捺不住溢出的叹息声外再不闻其它,萧白玉埋在她白里透红的胸腹间几乎完全失去了自制力,从唇到舌到牙尖,无所不用到极致,在她身上印下一道道蜿蜒辗转的红痕。她胸口那处被阎泣刀贯穿的伤痕已经极浅,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甚至还不如一旁的吻痕显眼。

唇瓣掠过那处伤痕时,萧白玉无可避免的想起那些痛苦的时日,她常常要将刀尖对准秦红药的胸口,就像秦红药也将她当成计谋中的一环,不忘明里暗里捅她一剑。但当她们给彼此留下的伤痕渐渐淡去,更鲜艳更刻骨铭心的唯有日益浓厚的爱意,如同现在印在刀伤旁的吻痕,明目张胆的昭示着非她不可的情真意切。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美好更加催人泪下,再没有了。她与女子交合能如何,背德叛道又如何,她死后还管什么罪恶滔天。

她用力将额头顶在那有些汗湿的胸口上,睫毛异常沉重,不知是沾染了火热的汗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裹挟了厚实的水分,沉甸甸的坠在眸上。秦红药察觉到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沉默的抚上她的后脑,微微用上了力,让她更深的埋进怀里。

一声急过一声的喘息声有了短暂的停歇,犹如绚烂的日光忽然被云海遮挡,室内的光亮淡了些,却更衬着两人玉体相缠之间的香艳刺目。恰是在这短暂的寂静中,清晰的听见了木门被敲响的声音,萧白玉抬头瞥了一眼,经由倒映在木窗上的影子认出来人,但又很快缩回身下的怀抱中,甚至不打算回应一下。

但周城显然是得了确切消息,知晓掌门定是在房内,得不到回应又困惑的多敲了几下。萧白玉知晓是瞒不过去,她作息规律人尽皆知,青天白日的总不能搪塞她已经睡下休息了,她想略微直起身,夹在她腰间的双腿却用了力,逼迫着她只能维持跪伏的姿势。

萧白玉垂眸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即使这般都挡不住她眼中的漫天星辰,似是这璀璨的光芒随时都能迸溅而出。再多的顾虑在她眼中都化作绕指温柔,情理二字早被抛的老远,萧白玉就着这个姿势小声清了清嗓子,才扬声回道:“什么事。”

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明明已经清了嗓子,出声却还是如此沙哑低柔,不知会不会被旁人听出端倪来。周城明显愣了半晌,他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有要事同师父商议,事关陆师伯……陆坦之在各处欠下的大笔债。”

秦红药溢出一声轻笑,夹在她腰侧的双腿变本加厉的环了上去,双手也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抚摸下来,仔细摩挲过她背上凸起的蝴蝶骨,手指一直滑到脊椎末端,妖娆的打了个圈。

“你徒弟在叫你呢,萧掌门要走么?”秦红药压低的气音喷洒在耳上,沿着耳骨的一圈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她满意的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不出意料的察觉到身上人轻微的抖动。

萧白玉偏头瞪了她一眼,背上被她抚摸过得地方都泛起痒来,支撑脊背的骨骼都酥麻了一片,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若不是两人不着寸缕的紧贴在一起,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运上了内功点了自己的穴道,何以力气都像是丝一般被这人抽的半根不剩。

本应是警告的狠狠一瞪,光天化日下与她这般孟浪已不知破了多少底线,现下弟子就在门外,而她们却在床榻之上,甚至还散了一地衣衫,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但这一眼却在通红的面庞和裹满情丝的眉眼中软的一塌糊涂,秦红药被她勾的几乎是瞬间情潮涌动,微微抬起腰,火烫的柔软之处贴在她大腿上,一下一下的磨蹭似催促似抱怨。

萧白玉双腿一颤,有一瞬几乎跪都跪不住,她用力咬唇,意识到自己竟半点都不想推开秦红药,不紧紧的贴合上去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抑制。

这又是秦红药使出的一个计谋——萧白玉近乎无奈的想,像个事先策划好的圈套,秦红药肆无忌惮的试探着,逼迫着自己承认普天之大,再没有比她更重要的,爱她已经胜过一切,胜过自己原以为也是相当重要的一切。她相当的得意洋洋,而这也的确是她应得的。

但随后萧白玉就更加放弃所有挣扎念头的想起,是她自己迫不及待的将秦红药拽进房中的。

偏偏秦红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已经从萧白玉的眼神和动作中知晓她的答案,还用蛊惑一般的耳语轻声道:“你让你徒弟等太久了,白玉。”

萧白玉看着她嘴唇挪动轻碰,却像是听不清她说话,只觉得自己要死在她的双眸中,那样幽深的眼眸,闪着奸计得逞和情/欲的光,如同凝望着自己的深渊。

于是萧白玉只能向这个计谋认输,她生平第一次的认输,有些含糊的提高声音道:“你先下去,半个……一个时辰后为师再去找你。”

她似是下了一纸战书,秦红药在她身下讶异的挑了挑眉,随即又不顾一切的笑了起来,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忍不住的耸了耸腰身,光洁的手臂紧紧环绕住她,唤她的名字:“白玉,一个时辰么,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两人的长发在床铺上肆意纠缠,交叠的身子如上好的瓷器般漂亮,优美而易碎,萧白玉终是纵身跃进了她身上的海洋,与她流出的海水骨血交融。

照进房内的阳光时而被云海碾碎又时而聚拢,似是烈日被不断掠过的彩云撕扯,光影云影交织成女子急促的呼吸声,室内雪白交融,开合不定,窗外云海翻涌,日光琳琅。

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中萧白玉迈入了海底最深的漩涡中,在海潮激荡海风凛冽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真是疯魔了……”

秦红药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置身于江南特有的梅雨中,全身都被黏腻连绵的雨水浸了个湿透,声音潮湿而温柔:“朝得你,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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