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秘闻3（2 / 2）

“不知公子，可否将那剑借我一看？”

流风仔细瞧了老人，即使是在王府，即使这是老王爷的地境，对方的眼神中却只有渴求，没有半分强迫的意味。就是这么一会儿，流风预估了在场所有人的功力，终于还是带着防备的姿态，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交到老人手上。

老人近乎虔诚地从流风手上接过了剑，并双手捧着，眼中几乎是泛着泪光了。他用衣袖反复擦拭了剑柄，将那剑柄仔细摩挲了几番，中间未曾有过只字片语，终于还是滴下了泪来。

只见他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流风面前，声音哽咽，叫了声：“少主。”

饶是平日里冷静淡定如流风也断不能接受一个百岁老人跪在自己跟前，几乎是那一瞬间他就扶起了老人，同他一起的还有福亲王跟几位公子。

“老王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流风道。

老人重新坐到太师椅上，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流风，摆手说：“误会？没有误会，我看见你第一眼便知道一定是你，少主，我不会认错。”

“王爷折煞小辈了，即便从前在大齐我也不过是寻常人家没有姓名的孩子，怎会是什么少主？”

“你，你是。”老人手微微颤着抹了把眼泪，才说，“是我不好，怪我，怪我老了，心急，唐突了小将军。我这老不死的，当年受主子照拂来了瀛国，承了许多恩惠，主子的容颜片刻都不敢忘，小将军，你这双眼睛同我那苦命的主子一模一样。”

流风有些不自在，只说：“天下间模样相似的人多了，王爷大抵因为我是从大齐来的，所以才觉得相似。”

流风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他从出生就在大齐，况且自己的父亲同自己一样都是侯府的暗卫。能当王爷主子的人必定非富即贵，如若是这样，他便是万分之一也没有可能是眼前这位的少主。

“我知道，小将军此刻必定有些难以接受，怕是以为我是老糊涂了。若只是长的相似，我便不会这般轻易同你相认。你腰中的佩剑应当是父亲传下来的吧，你父亲应当是临死前才将这剑交予你的吧，这是你们家定下的规矩，这卧龙剑只有到一人家主临死之死才能传给下一任家主，如今刚好传到了你的手上。”

流风一怔，他腰间的剑的确是父亲临死之前传给他的。他记得自己年幼时曾经问过父亲自己何时能有这样一把剑，父亲只对他说等等。这一等便是十几年，等到了他第一次能和父亲一同出去保护侯爷，却没有想到遭人暗算，临危之际，父亲保全了他，将剑给了他，只说这剑十分重要，让他今后都要小心护着，却并未说其他的话。

“听我这孙儿说，小将军你武功了得，你且想想你这一身功夫是不是全靠十岁时学习家中心法打下的底子？心法不外传，只能口授，想来应当是你父亲教给你的。我当年不过是个仆，主子却感念我伺候他的情分没有嫌弃也教了我几句，开头应当是：宇宙有至理，难以耳目契…….你想想可对？”

流风方才只当老王爷是认错了人，认为他是思主心切了，而此时，他不免有些疑惑了。方才老王爷所说的剑他还可以对自己说父亲临死前并未交代这剑有何特别之处，但是若是说起他的武功，便的确不能再当做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