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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全部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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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手机,陈小伊颇为郁闷,并且下意识把原因全部归咎到那个绑匪身上。

“叔父。”陈小伊开口,“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吗?”

白爷一下子没能反应,“是指?”

陈小伊就笑,带了些痞气。

她伸出根手指在白爷眼前晃了晃,“绑架我的人认识嬴肆,所以您看……?”

这回白爷听懂了,“好吧,但你脚伤未愈,千万别勉强自己。”

“脚伤了好,那样才容易让他放松警惕。”

两人对话,白臻不解,却也未有多问。

翌日,江城郊区某间砖瓦平房

嬴肆如约而至,只是在踏进门的那一刻,他脚步顿了下。

“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嬴肆问,语气隐有不悦。

站在蜡像边上,陈小伊一身欧式洋装,左手撑了根拄拐,而向来素净的小脸,此刻上了妆容,尤以烈烈红唇为最。

“你不是喜欢么?”陈小伊反问。

嬴肆雾眉蹙起,“是梦盈喜欢罢了。”

然后嬴肆上前,朝蜡像深鞠一躬。

“联姨,我来看您了。”

他神态恭敬,说完还跪倒地上,行了叩拜大礼。

对此,陈小伊无有半点情绪,待到嬴肆站起,他扫了眼陈小伊,“找我来什么事?”

“你说呢?”陈小伊又是一句反问。

嬴肆生出厌烦,陈小伊有着和联盈几乎一样的五官,可这丫头今天竟是学白梦盈化浓妆,而且连口气都和她极为相像,如同一件上好的艺术品遭毁,嬴肆背过身,再不想看陈小伊。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陈小伊不语,她取出一枚铜币,轻轻吹了吹,铜币随之发出一声嗡鸣。

嬴肆耳力敏锐,当下止步。

“你说我生下来后,妈妈为什么不给我戴玉戴金链子,反而把这枚普普通通的铜币挂在我脖子上?是能保平安?还是能带来健康?”陈小伊状似随意的说道。

嬴肆回头,眼底划过锋芒。

但什么都来不及做,他目光开始变得呆滞。

陈小伊晃动着铜币,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牢牢抓住嬴肆视线。

是她之前吃午饭时,和邱浩慈吃学的催眠术,由于没机会练手,陈小伊的技术算不得精道,只有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方能勉强办到。

所以陈小伊不敢掉以轻心,直过了好几分钟,她才停止动作。

之后陈小伊朝窗外挥手,不多时白爷和白臻入内,两人身后还跟了一堆保镖。

“你们去外面守着。”白爷开口。

就这样屋内剩下四人,唯嬴肆神情木讷。

“你叫什么名字?”陈小伊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嬴肆。”

“你爸爸的名字呢?”

“嬴韧天。”

另一边,白爷看向蜡像,思绪不禁飘远。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爸爸为什么要对一个孕妇下毒?”

“为了白逸。”

闻言,陈小伊和白臻对视,两人皆是狐疑。

陈小伊继续发问,“什么意思?”

“我爸爸认为,白逸是被联姨拖累。”

“详细点,比如白逸为什么丢下家业,他们两人又为什么远走他乡?”

然而奇怪的是嬴肆明明神情呆滞,却是没有作答。

“怎么不说话?难道连你也不清楚?”

嬴肆讷讷摇头,“是你的话有语病,白逸没有丢下家业,他是情迫无奈。”

嬴肆是个喜欢追求完美,就连催眠状态下,他也不忘拔刺。

陈小伊忍不住扶额,“好吧,是我的错。麻烦你把当年发生的事情,按照顺序统统说出来。”

话落,白爷收回思绪,和白臻一样,转为认真聆听。

“二十年前,白逸经韬纬略,继承白家后不断吞并各方势力,久而久之他的名号响遍华夏,成了黑白两道乃至政界都要敬让三分的风云型人物。可年少轻狂如他,不懂收敛,在一次会晤中,白逸终是触怒了那个集万千权力于一身,习惯了掌控一切的至尊领袖。所以他们带走了出生不久的白梦盈,也许是觉得筹码不够大,他们又派人把联姨也一并抓起。

白逸起初不知,还和他的弟弟白焱发生争执,两人一个怪对方光顾着拓展势力,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另一个本就懊恼不已,在大吵一架后,白逸摔门离去。并不知他们兄弟的矛盾,正中对方下怀。因为只有这样,白焱才不会把白逸日后的失踪,归咎到旁人身上,从而给那位领袖带去多余的麻烦。再后来白逸得知妻女失踪的真实原因,并且唯有他放弃手中所有权势,对方才会把人交出来。白逸没有犹豫,他当场应下,自此白逸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我爸爸身为白逸的忠属及至交,自然义无反顾的继续追随他。期间爸爸还一再劝说白逸,既然一家三口团圆,何不重新杀回去?无一例外皆遭到白逸拒绝,一方面是联姨又有了身孕,另一方面是白梦盈还小,白逸不敢拿她们的安危去冒险,况且白逸重诺,答应了便是答应了,他没有出尔反尔的习惯。我爸爸只好放弃。直到某天,白逸遇上昔日仇敌,因为没有枪支,跟随白逸的一群忠属中,有一位和我爸爸关系不错的叔伯中枪身亡。白逸厚葬了此人,并且那一刻的白逸满目沉痛。我爸爸再看不过去,他为了让白逸重新出山,干脆剑走偏锋给联姨下毒,而白梦盈当时发烧住院,幸运的逃过此劫。

只是爸爸没想到,M国地下组织研发的M9642存在缺陷,服食者并不会当场死亡,所以后来联姨查出中毒,白逸震怒之余直接处决了我爸爸,白逸还想杀我,被联姨拦住。联姨真的很善良,她自己腹中胎儿都难以保住了,竟然还有心思管我这个罪人之子。所以从那天起,我对联姨的事变得上心,听郝医生说联姨如果要强行生下这个孩子,身体必会受到极大的损伤,而且孩子多数难以养活,更可怕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出现先天畸形。白逸劝她保重自己身子,孩子将来还可有再要,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在某天晚上,我看到联姨偷偷抹泪,这个念头就彻底打消了。

我对白逸有恨,对联姨有敬,思虑再三,终是弄来了一碗堕胎药,骗联姨说是白逸让我熬的,并且白逸关照我一旦联姨问起,只能说是补药,我不想联姨伤心,才把实话告诉她。联姨哪里能想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会编出这种弥天大谎,于是她走了,留下一封书信,再没回来过。

看不到联姨我很难过,但看到白逸痛苦我又非常非常的痛快。扭曲的心态作祟,以至于后来白梦盈长大成人,白逸彻底归隐荒山,我开始在白梦盈耳边吹风,挑拨她和白逸的关系,白梦盈没有遗传到联姨的善良,也没遗传到白逸的才能,所以我轻而易举便取代了白逸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到最后干脆演变成我说什么她听什么的局面。直至今年年初,离开多年的联姨竟是突然来信,白梦盈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她身边的人早已是我嬴肆的眼线。联姨在信里说希望白逸能帮她一个忙,具体情况联姨没有写明。这封信白梦盈没有回复,也没告诉白逸,她和联姨相处的时间不多,即便有感情也随着年龄渐长,妈妈的不在身边,逐渐淡去。接着联姨又寄来了几封书信,白梦盈不看也不回,转手便丢进保险柜。待到某天白梦盈无聊取出来翻看,才知道当年妈妈肚子里的胎儿没事,只是妈妈产后虚弱不堪,妹妹被半夜潜进来的坏人偷走。现在妈妈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奈何人已油尽灯枯,不得已才来拜托白逸,求他给那个孩子最后一点怜悯。

于是白梦盈命人找去陈家村,但她压根没打算把妹妹接去M国,而是准备暗中除掉这个孩子。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独享白逸留下的一众旧部,以及我们两个重新铸造的势力。我得知后有过讶异,很快又释然,她的自私自利,她的蛇蝎心肠,不正是受了我的影响吗?不过这种心情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开始阻挠白梦盈,主要是不想联姨伤心。”

说到这,嬴肆终是停下。

余下的陈小伊三人面色各异。

白爷强忍住冲动,才没有当场拔枪。

白臻秉持了惯有的沉默。

而陈小伊复杂的看着嬴肆,半晌后开口,“那么……白逸呢?他现在人在哪?”

闻言,白臻瞳孔骤然紧缩,可陈小伊话已出口,他若制止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不知道。”嬴肆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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