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两句话(三合一)(2 / 2)
通过法阵到了矿中大厅,那驻守厅中的秦子叔一见景云和俞彤出现,就大叫不好,弃下玉牌转身便逃。
景云站在原地看他逃窜,见秦子叔快要跑出矿道了才拍拍手掌,接着就看到秦子叔高举着双手,一步一步倒退回来。
原来那黑剑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守在了矿道出口。它的剑尖对准了秦子叔的眉心,若是他再往前一步,就会主动将剑刺入脑中。因而他只能不断的后退,回到了大厅之中。
秦子叔脸色虚白,额发间不停的生出细小的汗珠来,“景······景云师叔祖,您,您这是干什么?”
景云正漫不经心的看着传送法阵,听秦子叔话音耳熟,才抬起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秦子叔被黑剑迫使得慢慢挪步过来,见景云沉默,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吓得他膝盖一软,跪倒在景云面前哭求道:“师叔祖,弟子只是听命行事啊,求求师叔祖,饶了弟子一命吧!饶了弟子一命吧!”
边哭诉还边用力磕头,直磕到额头血/肉/模/糊,声音嘶哑。景云本以为俞彤会于心不忍开口劝他,没想到俞彤比他还利落,双手环抱站于一旁,满脸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子叔。
他叹口气,伸手召来黑剑,屈指在秦子叔身上设下禁法,压制了他的灵力真气。“这可不是我饶不饶你的事情,勾结妖族是死罪,你还是在这等我们回来,带你回宗门大审吧。”
景云带着俞彤走出矿道,顺手用剑划过一道石壁,切下半块石壁严实的堵住门口,才带着俞彤踏上黑剑前往林家庄中。
他在秦子叔身上设立的是禁灵阵,能够完全禁锢住修士体内的灵力,如同一个普通人来,所以他才放心的将秦子叔困在大厅中。
秦子叔见景云并没有过多的在意自己,紧绷着的心长舒一口气,是了,他不认识我,他怎么会认识我呢,二十年前那场见面我还只是个孩子,身形容貌和现在相差极大,他自然是认不出我的。
秦子叔平复了下自己见到景云的心情,从怀中掏出那面镜子,打算掐诀联系兕老怪,告知景云已来的消息。
怎么会?!!他掐诀之后见镜子毫无反应,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完全感应不到,经脉之中空空荡荡,丹田处一片虚无,就好像他从来没有修过道一般。
该死的!
他愤怒的双手捶地,这镜子需要灵力才能驱使,若是没有灵力,就只是个普通的镜子罢了。肯定是刚刚景云给自己设下的,这个小人!
大厅地面并没有太过平整,偶有小石头突出,秦子叔愤怒之下,右手砸进一个凸起的石碎片中,流出血来。
血?血!他脑中灵光一闪,筑基之时,身体是被灵气慢慢改造的,血里自然也有灵力存在的,他一把抹过自己的额头,将鲜血滴在镜面上,期待的看着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毫无反应的镜面,秦子叔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如果通知不到妖族,自己这么多年的仇恨,秦家这近一个月的努力,全都是笑话吗!!!
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手,突然想起另一种灵血来。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那是火犀牛的牛角磨成的尖刀,锋利无比,连石头也能轻松割开来。
秦子叔不敢再浪费时间,他用尖刀在大厅门与石壁之间,掏出一个可容手臂大小进出的通道来。
他凑到通道处,咕咕叫了几声,就有一只尖嘴翅鸟闻声飞来,顺着通道钻进大厅中。
这是他从小养的翅鸟,和他关系极为亲近,百里内听到叫声都能急速赶来。尖嘴翅鸟是一种被驯养的灵兽,以吃灵石为生,因为它速度最快可以日行三千里,所以人们通常把它作为信鸟使用。
一见到秦子叔,这只翅鸟就啾啾的朝他叫唤,还亲昵的用头轻蹭他的指腹。这是他们相处的把戏,只要逗得秦子叔笑,翅鸟就会获得一两粒的灵石奖励来。
这二十年来,多亏了它,秦子叔才能偶尔排解下心中的怨恨来,他下意识的抚摸了翅鸟柔软的腹部几下,左手轻轻握住它,听着翅鸟清脆的叫声,不自觉的要浮现出一抹笑。
只是笑意还未抵达眼底,他就突然的醒悟了过来,甩甩头,将那些杂念都抛之脑后,内心重新充斥着浓郁的恨意来。
他看着自己掌心还在撒娇的翅鸟,又看了看那放在地上的镜子,狠下心来握着小鸟走到镜子前,拿起丢弃在地的尖刀,对准它刺了下去。
滴答······滴答······
随着他指缝间滴落的妖兽血液,镜子慢慢明亮起来,从镜面中投出一个黑影来,惊疑的看着他问道:“出了什么事?嗯?你怎么这么狼狈。”
秦子叔看着他,也不回答,只是恶狠狠的开口道:“景云朝你们那边过去了,就他一个人,怎么样,你们敢不敢杀他?”
人影逐渐清晰,兕老怪那张苍老的脸露了出来,闻言狂喜道:“你确定是景云,就他一个?”
“没错,不,不对,他身边还有上次去你们那的丫头,一共两人。我现在就毁了宗门的传送法阵,不会再有增援他的人手了。”
秦子叔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挤出牙缝道:“我要他死!被活吃也好,碎尸万段也好,总之,我要你们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那是当然,景云他杀了我妖族同胞不下万数,我们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兕老怪得知这个消息,阴森森的怪笑道。
之前在沧海,景云就是战场上杀妖最多的修士。早有金丹妖王欲杀他而后快,只是因为他那边也有金丹修士,妖王忌惮之下没有动手,这才让景云一次次的全身而退。
景云和沧海妖族之间的仇恨,早就不共戴天了。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近海的妖,都和景云有着血仇。
这回,秦子叔毁了那传送法阵,那景云背后的金丹期修士就算知道他有危险,也没办法及时赶到,为他撑腰,再救他一次性命。
“景云啊景云,连你的同门都这么希望你死,你做人可真失败呀。”兕老怪在心中嘲讽他道。
这次的机会实在是好,除非有金丹修士特意路过专门救他,不然,兕老怪捂着自己胸口那离心脏险之又险的一道疤,兴奋的舔着嘴角道:“他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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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彤站在剑上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长老故意放他一马呢?”
景云扭头看她,“什么叫我故意放他一马?”
“难道不是吗?明明刚才有很多次可以斩杀他的,您却偏偏都留手了,还说要押他回宗门再审,这不是放了他一马吗。”俞彤认真的解释道。
景云将头转了回去,目视着前方长叹一息道:“我是认识他的。”
“我从传送阵里一出来,看见他的眼睛就认出来了。你还小,不知道一个人就算外表变化的再大,眼睛是永远不会变的。我能看得出来他眼睛里对我的恨,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才那么小个娃娃呀,站起来都没有他腰高,就能忍得住看着他大哥,二姐的棺材进了门,红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站在大门口看着他,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也是这个眼神。
“可若是他逃了呢?就算没有灵力,也能逃跑的。”俞彤在电视剧中见过许多次这种情景,先是主角仁慈放过了敌人,接着敌人就会趁机逃跑下一次继续对付主角,如此重复的循环下去,就可以成功的演个几十集。
景云背对着俞彤无声的笑笑,“傻丫头,若是他真的不听我的话待在厅中,想着逃跑的话,我自然也只能送他去见他哥哥姐姐。你记住了,我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教你修道路上的两句话。”
“哪两句话?”
“这第一句,就是不留后患!”
景云神识中感应到自己在秦子叔身上设立的禁灵阵,开始慢慢的往东南方向逃去,惋惜的摇摇头,手指在虚空中一勾一拨,就像是弹动琴弦一般,轻巧的隔着老远在秦子叔的心脏处弹奏了一曲,震得他心脉俱碎,没了呼吸,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第二句呢?”,俞彤见他沉默,好奇的问道。
景云看着前方林家庄处狂风大作,灰蒙蒙中隐见站立的诸多虎兵蛇兵,半空中又站立着的四个人影,慢慢开口说道:“这第二句,就是教你,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人海战术、阵法外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
他脚尖一点黑色长剑,让长剑送俞彤到边缘处,自己虚空站立,含笑对面前的四人开口道:“不知是否是南山大王,兕将军,虎将军和红锦夫人四位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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