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霆(2 / 2)
谢乔:“……中州。”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这位摄政王殿下是不是有点太过亲民了?如此百忙之中,竟还有心情话家常。
“那离东州可不近。”
姬霆终于搁下笔,露出俊朗绝伦不失威严的一张脸。
大约是诸事缠身、没怎么休息好,他眼底还弥着薄薄一层倦色,目光却犀利明亮,洞察人心。
“看你年纪不大,竟已担起一派掌门之位,委实是后生可畏。”
姬霆笑着评价。
虽说谢乔心性素来淡静,可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直白的夸赞,不由耳根一热,如实道:“王爷谬赞。我不过徒担一个虚名,门中事务,主要是几位师弟在打理。”
“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不露锋芒,不骄不躁,谦虚处世,倒是难得。”
姬霆点头,满是赞许,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又问:“今年多大了?”
谢乔愣了愣,方乖顺答道:“十五。”
“入山修道几年了?”
“……九年。”
姬霆:“六岁就离开父母双亲,定然过得很不易吧。”
他语调很舒缓,谢乔紧绷的心弦也稍稍送了些,坦然道:“师父待我很好。”
心下却琢磨,姬霆这般刨根问底,既不追究他们的失礼,又不质问他们的目的,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还有,顾羽那货怎么还不吱声。
说话间,姬霆负手自案后慢慢踱了出来,只是经过案角时,不小心碰到了案上的砚台。不知那砚台是放的位置太靠外还是被撞得太狠,这一碰,整砚的墨都泼到了姬霆的衣襟上。
“来人。”
姬霆皱眉唤了一声。
然而,大约是书房外的人都被那位叫“子鸢”的长史支走了,这一唤,好半天没人应声。
“摄政王若不嫌在下粗笨,不如让在下伺候摄政王更衣吧。”
一直在旁边装闷葫芦的顾羽忽然开口,眼睛弯弯的,一副谄媚讨好的小狗腿样儿。
姬霆盯他一眼,慢慢点头:“有劳小仙长了。”
顾羽愈发没皮没脸的道:“能为摄政王效劳,是在下荣幸。”
……
从书房出来后,姬霆直接进了隔壁的茶室。
茶室里摆着几套他常穿的便服。不过,他没急着换衣服,而是施施然往茶案后一坐,皱眉道:“我让隐卫给你传了多少次话,怎么磨蹭到现在才过来?”
顾羽难得收敛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跪到一旁侧席上,十分自觉的捧了碗热茶递到姬霆跟前,道:“您天天跟催命似的,我哪儿敢磨蹭,不过有事耽搁罢了。”
“有事?”
姬霆没立刻接,由他捧着,不动声色的道:“就为和那丫头结道侣的事?”
“我……”顾羽一脸“我很冤枉”的表情,无辜的道:“这只是事非得已的权宜之计,怎么连小叔你都取笑我。”
“皮痒了就直说,本王没那闲工夫。”姬霆半点不肯给他好脸色,语气严肃:“你明知龙隐是陛下所派,为何还要故意将他们甩开。这次本王先替你压着,切不可再任性了。”
顾羽就知道他要因为这事找茬,本想辩驳两句,终还是忍住了,只作出一副乖觉表情,没心没肺的笑道:“好,我知错了。我立刻改正,吃饭喝水蹲茅坑都让他们站在一边看着还不行吗。”
“好了。”
姬霆没时间听他贫嘴,这才将茶接了过来,慢慢拨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道:“先说说泽都的事吧。”
……
谢乔等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姬霆才换好衣袍回来。
顾羽跟在后面,装出一副乖巧模样,实际上在没正经的朝她挤眉弄眼。
“对了,今日你们来拜会本王,所为何事?”
姬霆往案后的太师椅上一座,终于点到了正题。
为了彻底杜绝顾羽打着玉山派旗号为非作歹的一切可能性,这一盏茶时间里,谢乔已经初步打出了一点腹稿,打算把唐遗年和碧海珠的事情说一说。
那冯子舟私自囚禁唐遗年,显然意图不轨,泽王不管,姬霆总能管吧?他来泽都不就是为了碧海珠丢失的事吗?
于是,谢乔很有底气的道:“王爷,其实我们……”
谁料她刚开口,顾羽就在一边极自然的接过话头,笑眯眯道:“摄政王明鉴,我们其实就是听说摄政王府收藏了很多灵器仙宝,想讨来一两件增强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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