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1(2 / 2)
顺承殿上,夜秦的王者就这么坐在那里,靠着龙椅翻看着各地呈上来的折子,抬眼看了眼跪着的风眠:“今天又怎么了?”
:“整个景阳宫,已经被穆姑娘砍得差不多了,送进去的玉器、金器也基本被毁。”
“啪”,折子被用力合上,楚言没想到那把穿云剑竟然如此锋利,穆夷光说要先有古墓中的状态,要看见金银珠宝,没想到搬进去的东西全被她给毁了。
风眠看了看楚言没什么表情的脸,继续说道:“穆姑娘似乎每晚做噩梦,有宫女跑去伺候,被吓晕了。”
大殿上安静如寂静的夜空,这年轻的帝王终是再度开口:“一字未写?”
风眠低着头:“臣无能。”
出了顺承殿,楚言沿着宫中的道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这几年忙于政事,这宫中的事务基本荒废了,除了景阳宫,这宫里倒还真没有什么能看的地方。那个丫头怎么能在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天天做噩梦了。
楚言踏入顺承殿,那棵自己最喜欢的枫树下,穆夷光正躺在那里,一身大红的衣衫,肌肤白得透亮。
楚言走过去,用脚踢了踢穆夷光,穆夷光半睁开眼睛,看见是何遇,便又侧过身继续睡去。
楚言不经意的勾起嘴角,从旁边宫人处拿过没看完的奏折,坐在树下,批起奏折来。
树影西斜,余晖也渐渐没了,穆夷光这才打了个哆嗦,睁开眼睛。
余晖下的楚言,似乎也没那么吓人了,少了一分当飞鹰阁阁主的阴狠毒辣,多了一分一国之君的从容大度,穆夷光眯着眼睛:“你在这里干嘛?”
楚言冷眼看了穆夷光一眼:“那么能睡,还一脸疲惫。”
来宫里这一个月,穆夷光几乎夜夜都犯癔症,晚上全是噩梦,也只有白天在阳光下能稍微好眠一些。
穆夷光揉着饥饿的肚子站起来:“往事入梦,自然睡不好。”
她冲着远处喊道:“吴妈,我要吃糖醋排骨,还要虎头丸子。”
一青衣老嬷嬷应了话就要下去准备。
:“吴嬷嬷,也给我准备一份。”
吴嬷嬷一愣,连连点头:“老身这就去准备。”
饭桌上,穆夷光对这个蹭饭的皇帝充满敌意,何遇楚言夹什么菜,穆夷光就夹什么菜,可谓在饭桌上打得不亦乐乎。
:“你什么时候写?”
:“写什么?”穆夷光眨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样。
:“你是要逼我用刑吗?”楚言的眼里泛着寒光。
穆夷光夸张的睁大眼睛,一副害怕样:“你是说在墓里被我烧掉的吗?”
她看着何遇,突然是笑了:“我逗你的,其实箱子里的就是那本长生兵法。”
穆夷光嘿嘿笑了几声,讨好似的:“我那是为了让你带上我随便说的慌而已,我那天烧掉的也不过就是那堆里随意的一本。”
楚言冷笑了一声:“看来,为了让姑娘好生记忆,我得时刻提醒姑娘。”楚言扔下这话,就走了,而穆夷光这时还没搞明白这话的意义。接下来的日子,这本该非常繁忙的帝王,便是用膳、改奏折都移到了景阳宫。
这日,春雨荡漾,穆夷光一天都窝在殿里,拿着穿云剑走来走去,时不时砍砍殿内镶金的柱子,时不时戳破新摆放的瓷器。而楚言却是像雕像一样坐在殿内,头也不抬的看着奏折。
穆夷光躺在雪白的皮毛上,摆成大字,像划船一样的动着四肢:“何遇啊,何遇,何曾相遇,这个名字多好听啊。”
:“楚言,楚言,苦楚不能言,多无趣。”
:“楚言啊,楚言,你宫里全是花吗?这景阳宫里五颜六色的,看不出来你这人还真俗气。”
:“楚言啊,楚言,你把墓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你宫里了吗?”
:“楚言啊,楚言,你留点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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