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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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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一旁的陆淼目瞪口呆, 心中的男神当着自己的面被别的女人强吻, 那滋味如鲠在喉,绞人心勾人泪。

她恨恨地想, 唯有醉后不喜人触碰的羌近酒直接把凑上去的温赳打残, 才能解气!

凤眸如刀, 似是要把温赳砍几个大窟窿。

刻意亲吻发出的声响, 让羌近酒感到别扭, 更何况还是公共场合自己被压在洗手台前, 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如墨的眸子撞进桃花眼里, 来不及去感受其中情绪, 大掌本能地掐住温赳腰间, 想把她推开。

以为稍稍用力就可成功,奈何对方纹丝不动, 怎么会?!

正在他惊讶的时候, 温赳放开他的唇, 微微抬头看向陆淼, 她笑得恶劣:“拍到了吗?过瘾不?”

这是挑衅,踩在头上的挑衅, 陆淼气得失去理智, 拿起对方之前放在洗手台前的手机, 对着温赳的头砸了过去。

“你污蔑我!”

手机飞过来的瞬间, 有只大手扣住温赳后脑勺, 往下带去。

这一次还是羌近酒被压着亲, 但却是他主动的。唇一触即离,他腰腹用力,搂着温赳直起了身。

手机“哐当”一声砸在墙壁,又重重摔在地面,分崩离析。

温赳手臂一挥,从羌近酒的怀中挣脱,她走向陆淼,紧盯着对方:“我是不是诬蔑,你心里清楚。”

被质问,妒意翻滚怒火中烧的陆淼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看向羌近酒,重要的是他的态度,是他怎么认为,还有就是醉后的他记得多少。

见陆淼看过来,羌近酒装作步子不稳,东倒西歪跨出两步,随后俯身凑到温赳耳边,撩起她的一缕发丝,低声笑问:“小姐之前喝的什么酒,嘴巴好香啊。”

调戏到家,暧昧至极。

温赳嚯地一下转头,瞪着羌近酒没说话,内心想的是:这哪里来的戏精,装醉就算了,还当着女主角陆淼的面调戏自己,将来会追妻火葬场的,懂不懂?

的确,陆淼看着羌近酒如此反应,气红了眼,一副要哭的样子。怎么会这样,早知道自己也喝几口酒才过来的。

局是自己设下的,却诸事不在预料,凤眸里闪过一道阴鸷,陆淼气地脚碾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旋即又一脚踢向照片,她厉声道:“温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照片是假的吗?”

照片当然不是假的,但它给人一种错觉。时见鹿为护住自己不受伤的举动被人利用,温赳看着照片有一刻的愣神。

在人心险恶的映衬下,好心也会惹来一身骚,可笑的是他们两个当事人不在意,偏偏有人在意,还整出这么多事,只为一己之私。

羌近酒凑在温赳身前,离得近,很容易就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那种怔愣,像是被当场戳中内心事无话可说。

他眼神一眯,不开心,极度不开心。

温赳真的有喜欢的人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陆淼见温赳不说话,她面露讥诮,乘胜追击:“阿姨摔下楼,就是因为无意中看到这张照片,温赳,你是罪魁祸首。”

羌近酒忽然闭眼,眸中情绪尽掩,他将下巴搁在温赳肩头,似乎是醉到睡过去。

温赳感受到肩头重量,她耸肩想要把装醉的人撂下去,毫无效果。

“陆淼,你若再敢耍心思伤害到阿姨,我不会客气的,哪怕拼了命。”话落,温赳拽着羌近酒快步往外走去。

她不想再跟陆淼争辩什么,只想去看秦琉。

陆淼还想上前阻拦,被拽着走的羌近酒却突然发飙,他一脚踢翻走廊上的一个半人高的瓷器花瓶。

“哐当”一声巨响,碎了满地。

大动静终于引来了之前打过招呼被清场的工作人员,陆淼想到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不好露面,她往洗手间退去。

羌近酒一改被拽的态势,大掌紧紧箍着温赳的腰身,口中叫嚣着:“老子要泡妞,别挡路!”

话落,又恶狠狠地踢了一脚砸落在地还算完整的花瓶底,噼里啪啦,又是一阵脆响。

这是温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的羌近酒的怒意,不仅是从放在腰间的那只大手,还有他眼底的戾气,脚下的暴烈,以及粗俗的话。

“谁敢在回春闹事?”经理闻声赶过来,语气威严。

羌近酒眼神都没给一个,搂着温赳往外走。

经理抬手示意保安把人拦下,陆炎适时出现,他摆手大声道:“误会,误会,砸坏的东西记在我账上。”

经理见是陆炎,连连点头称是:“既然是陆少的朋友,那肯定是误会。”

人群散开后,陆炎一摸脑袋,走向洗手间,正好与从里面出来的陆淼撞上。

陆淼眼眶通红,“哥,你不是说他醉酒后,不喜人靠近,靠近会挨打吗,你看看现在的情况,他搂着温赳走了!”

“是啊,这次怎么如此奇怪,难道真看上了温赳?”陆炎百思不得其解,上回自己被打可不是闹着玩的。

“难道他装醉?”陆炎突发奇想。

陆淼没好气地瞪他,“我仔细观察过,是真醉。”

她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行至门边,忽然又转身,一字一句道:“他才不会看上温赳,醒的时候看不上,醉后更加。”

羌近酒浑身戾气,搂着温赳,看似脚步不稳踉踉跄跄,实则走得飞快。

迎面而来的人纷纷提前退让,温赳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嘱咐一位服务生让他帮忙告诉秋字包厢的朋友,说自己先离开了。

走出回春一段距离,温赳一把拉住羌近酒手臂,想要阻止他前行。

“带我去见阿姨。”她望着羌近酒,眼神急切。

暮色降临的街道上,男人不顾女人的急切与恳求,即使手臂被拉住,他还是执意往前走,眸深似海,薄唇紧抿,压着心头翻滚的怒气。

不意他如此反应,温赳站在原地,并未放开,拉着对方的手随着他往前走的势头,转而一寸寸滑入温热的大掌里。

感受到柔弱无骨的小手有些凉意,羌近酒这才停下,他依然没有转身,然而大掌却已经下意识握住那只小手。

温赳几步走上前来,“羌近酒,阿姨到底怎么样了,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又是一声阿姨,虽然说因为二人隐瞒了结婚的消息,在外面时,温赳会管秦琉叫阿姨,但是今日看过她与别的男人亲密照后,羌近酒很排斥这种称呼。

可他竟然不敢出声指责、质问,甚至还有点害怕提及那张照片。前几天同意的那个协议,他现在就有些后悔。

羌近酒努力平复内心情绪,良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司机直接将两人送到市中心医院,上车时温赳心急如焚,并没有留意到此次的车并非是羌近酒常开的迈巴赫。

后座上,羌近酒在闭目养神,大掌依然抓着温赳的小手不放。

他思考着刚刚在回春发生的事,跟陆炎一起喝酒,果然有收获。但洗手台前的场景是意料之外的,温赳强吻自己是想刺激陆淼?

也的确,刺激到了,对方怒气冲冲,竟然敢拿手机砸温赳,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还有,妈踩空摔下楼梯果然事出有因,真要是如陆淼所说,照片是不小心从包里掉出来,那么她为什么要把照片放在包里,而且人在二楼还要紧紧拿着自己的包,说是全然无意,骗鬼呢。

想到此,他忽然睁眼,看向坐在身旁的温赳。

她倒是敏锐,一开始就不喜欢陆淼,如今得到证实,陆淼居心叵测,别有所图。但是温赳并没有否认那张照片。

亲密搂在一起的画面像一根刺,他一边想拔掉,一边又不敢触碰。

如果没有那张照片,没有所谓的温赳男友就好了,一切皆大欢喜,妈甚至都不会摔下楼躺进医院。

察觉到落在脸上久久都不移开的视线,温赳偏头看向羌近酒。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解释道:“我刚刚是无心的,是为了气陆淼。”

羌近酒眼神微凉,明知故问:“什么刚刚?”

温赳低着头,声音如细蚊:“强吻你那会,我是无心的。”

“如果陆淼喜欢的是一头猪,为了气她,你是不是也会亲上去?”

他紧紧盯着她,眸子里凶光涌动,似乎只要对面人敢应,他就会扑上去毫不留情地咬杀。

温赳愣住,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亲上去那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并不排斥,甚至心中畅快又过瘾,她把这归结于气到了陆淼,出了一口恶气。

“我不知道。”低着的头又往下沉了几分。

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羌近酒气,酝酿在心中的浓厚酸气脱口而出:“那他呢,你是不是无心的?”

“谁?”温赳忽然抬头,“你在说谁?”

他轻哼一声,头偏向一边,装作满不在乎地道:“照片里那个与你亲吻,看侧脸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明白过来对方所指何事,看着成功被陆淼一张照片引导的某人,温赳气呼呼地:“亲你个大头鬼!”

欸,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羌近酒瞬间转过头来,再次盯着眼前人:“你什么意思?你骂谁?”

“骂你是个大头鬼,光长脑袋,不长脑子。”

温赳这一嗓子,声音挺大,被开车中的司机听见,他差点把车踩停,心道温小姐真是胆子大呀,从没见谁敢骂羌总的,还如此直言不讳。

被骂的人却摸了摸鼻子,随后语调拉长,话语里透着微不可察的欢快:“原来没亲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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