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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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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近酒眼神灼灼, 看着躺在自己身侧的人, 他嘴角微勾, 摸着并不怎么疼的腰,心里甜丝丝的。

一想到这么好的姑娘是自己老婆, 他就想放声大笑, 但是不行。

察觉停留在脸上的视线, 内心不安的人索性转身侧卧, 面对着羌近酒:“是不是很疼?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声音轻柔, 透着担心。

羌近酒终究没忍住, 嘴角溢出一抹笑, 旋即摇头:“不疼, 不用麻烦去医院。”

竟然还笑得出来, 是不是摔傻了?温赳蹙眉,越发不放心。她正要开口再劝, 视线里, 羌近酒扶着腰, 慢慢地挪动身体, 也变成了侧卧。

暖黄的灯光下,二人侧躺, 面对着面,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有老夫老妻的温馨, 也有新婚夫妇的甜蜜。

如墨的眸子紧紧胶着在脸上, 幽深如渊, 温赳感到局促,下意识就想做出点什么打破这种状态。

她突然翻身坐起,“去医院,我不放心反正也睡不着。”

话落,她正要下床,羌近酒拉住她手臂:“不去医院,我休息一会就好,真的。”

温赳不敢再动,生怕拉扯之间会让羌近酒伤上加伤,只是下一刻心头又闪过狐疑,自己都说睡不着了,对方为什么还是不肯去医院?

身有病痛藏着掖着,讳疾忌医,羌家又不是付不起医药费。

温赳越想越怀疑,从床上摔下去也不高,还有厚厚的地毯缓冲,回想自己踹出去的那一脚,似乎也没用多少力道。

难道羌近酒是骗她的?

想到此,温赳偏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对视几秒,她抿嘴:“羌近酒,我也希望你躺一下就好,但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这样放心。”

见温赳如此盯着自己,紧接着又坚持去医院,羌近酒明白过来,她恐怕是有所怀疑了。

戏已演过,话已说出,此时若是坦白,以后还想爬上这张床,估计会难于登天。

骑虎难下,只得继续装。

“我不去医院。”说这话时,他面上恰如其分地闪过一道难堪。

“为什么不去医院?我说了不用顾及我,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温赳出声质疑,羌近酒越是反对,她心中的怀疑越是坚定。

羌近酒佯装吃力,慢腾腾地起身,随后靠在床头:“赳赳,我也是要面子的,医生问起,我怎么说?被老婆踢下床,嗯?”

温赳愣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低头垂眸,有些心虚。

“那就不说是被踢下床,自己摔下去的行不行?”她小声建议。

羌近酒哼笑一声:“你好好看看我,是个成年人了,成年男人,又没喝醉酒,睡觉从床上摔下去,有脸?”

温赳应声抬头,看向羌近酒,踢了人她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又不自觉地想,对方宁愿忍着疼也不愿去看医生,身体真的比面子还重要吗?

不管是为了安心,还是为了验证对方到底有没有撒谎,看医生都非常有必要。既然怕去医院丢面子,那就折中一下。

“我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一趟,他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这样总行了吧?”

温赳竟然如此执拗,还搬出了私人医生,羌近酒扶额,看来躲不过了。再拒绝就显得心虚,现在就会露馅。

“嗯。”他重重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模样。

见对方同意,温赳笑了起来,随即凑过去哄他:“好了,这次我不对,让你没面子,以后再也不踢你了。”

羌近酒趁机握着她的手,讨要福利:“没关系,以后我要是做错事,你想踢也可以,但不能赶我下床。”

“嗯?”温赳愣住,随后视线扫过对方的腰,眼睛一眯:“你说什么,做错事?”

难道,这次就是骗她的?赶在医生来之前说这话,怎么着都有种事先讨好卖乖的嫌疑。

羌近酒开始和稀泥:“这次吃亏,先讨点福利不行吗?我是人又不是神,以后难免出点小错。”

担忧渐渐放下,心里越发清明,温赳高深莫测“嗯”了一声,随后拒绝了羌近酒主动打电话的请求,一切都由她来。

羌近酒看着精明起来的女人,心底有些慌,方医生可一定要配合自己才好啊。

温赳给医生打过电话后,快速起床,再三叮嘱羌近酒躺在床上不要乱动后,她就近从衣柜里摸出一套衣服,进了浴室。

什么“乖乖躺着,不要乱动”,羌近酒摸着下巴,思考着温赳说过的话,对方不过是担心他下床拿手机提前跟医生打招呼。

呵,想不到温赳防备起来也挺细心的。

不过,他侧身瞄了眼浴室的门,女人换衣服再快也得一分钟吧,足够自己给方医生发出一条“救命”性质的短信。

想到此,羌近酒快速侧身,长臂伸出刚要摸到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冷不防浴室的门突然拉开。

时刻盯着浴室门的人,赶紧缩回手。

温赳走了出来,仍然穿着睡衣,她偏头看向羌近酒:“啊,拿错衣服了。”

看着她手中的白衬衫,羌近酒眼神晦暗,声音淡淡:“你想穿我的衬衫也没关系。”

内心却思量着,温赳肯定是故意的,为了中途出来试探故意拿错衣服,好在自己反应够快,没有被抓个现成。

随意拿了件衣服,不料正是对方衬衫,温赳不好意思地挠头:“穿你的衣服,在外人面前成何体统?”

“也对。”靠在床头的男人笑意加深,“没有外人的时候再穿不迟。”

明白这话中的暗示与暧昧意味,温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么贫嘴,你腰不疼了?”

羌近酒手扶着后腰,慢慢调整姿势:“说实话,挺疼的,怕你担心,这才苦中作乐转移视线。”

温赳拿出一件方便穿脱的连衣裙,嘴角挂着笑,这厮,也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之前说不疼,这会医生要来了又改口说疼。

怎么看,都像是有猫腻。

想到此,自从将人踢下床的担忧去了大半,温赳整个人轻松起来,心里隐隐做好了待会揭穿某人把戏的准备。

到时候,要发脾气,一鼓作气让某人再也不能靠近自己的床。

“疼就好好躺着,方医生十分钟后就到。”温赳心情好极了,再次走进浴室。

羌近酒口中应着好,手上没动,因为他料定那个刚刚进入浴室的女人肯定会杀回马枪,果然,几秒后,小脑袋探出。

不等温赳开口说话找理由,羌近酒好笑道:“这次,是不是忘了拿内衣?”

对于他的了然与打趣,温赳忽然红脸:“才没有。”

十五秒,羌近酒内心数着时间,他摸到手机,一条“方医生,我腰伤,不轻不重”的短信刚编辑完,还没发送出去,浴室里的门发出一声响,他当机立断,一边摁着删除键,一边快速将机放回原位。

他摸着腰,看向温赳:“你换衣服的速度,真是神速。”

竟然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温赳笑得明媚:“多谢夸赞,你若是穿过直筒连衣裙,就能体会到这种衣服的方便。”

“算了吧,我一个大男人穿什么裙子。”羌近酒轻哼一声。

大男人穿裙子?温赳不由自主想起实验室那晚,他被大雨淋湿,当时洗完澡后可不就是穿着自己的T恤睡裙。

她快步走了过去,弯腰,手撑着床面,嘴角含笑:“啊,我刚刚说错了,裙子你穿过的,城郊实验室那晚——”

听闻她旧事重提,羌近酒也不扶腰了,大掌转而扣住对方后脑勺,将人往身一带,出声打断她的话:“说好的不许再提,下次再犯,我就……”

温赳眉头微扬,嘻嘻哈哈地挑衅:“你就怎么样?”

自己还能那她怎么样?羌近酒颇为无奈,转而又灵光一闪,他笑了起来:“下次再犯,我就亲你了。”

话落,扣着对方后脑勺的手直接将人往嘴边带。

温赳大惊,正要使力挣脱束缚,不料床上的人忽然喊了起来:“别动,别动,我腰疼。”

声音急切,伴随着轻微的闷哼。

她下意识停止挣扎,真的一动不动,任羌近酒扣着自己的后脑勺,两唇距离一公分不到。

羌近酒看着眼前的姑娘,内心乐开了花,一边装疼,一边蠢蠢欲动正要一亲芳泽,卧室忽然响起三下敲门声。

方医生到了,他轻车熟路,按照温赳的吩咐,直接上三楼卧室。

敲门声让温赳瞬间回神,她示意羌近酒放开,然后起身去开门。

撩妻一时爽,咋闻敲门声,羌近酒有些慌,他想,自己接下来的幸福,全在方医生身上了。

“具体怎么回事?” 方敬林火急火燎,来得比平日快。

他想着,羌太太出事没多久,这回又是谁摔着了?且是半夜三更,莫名让人心急。

温赳将人引进来,“方医生,是羌总,他从床上摔下来,似乎是扭到了腰。”

“羌总,从床上摔下来?”听闻这话,心中绷劲的玄莫名一松,方敬林想,床又不高,羌总又年轻,“那应该没什么事。”

二人边走边说,几句话就到了床边,羌近酒听闻对话,大掌再一次扶着自己的腰,这个方敬林,别不是还没见到“病人”,就把他的老底掀了吧。

“我也觉得没什么事,大概躺一下就好,是赳赳不放心,劳烦方医生半夜走一趟。”羌近酒赶忙出声,想着无论如何,台阶先铺一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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