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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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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淼一直都知道,羌近酒是一个重情的人,他现在那么喜欢温赳,就算温赳中邪,就算温赳身死,他也不会轻易放下。

但是,如果让羌近酒知道自己爱错了人,那就不一样了。

见她不听劝,陆知有些不高兴,眉毛都快拧作一团,最终却又让步:“好,你要用就用,但叔叔得提醒你,当心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陆淼很开心,拿着照片,她觉得握着一张重要底牌,一旦翻开,就会形势大变,从此自己主场。

陆知静静地看着她绽放在脸上的笑容,这两天等着羌笛夫妇找上门来的焦虑,忽然淡了几分。

他伸手,摸着女孩子柔软的头发,“淼淼,看着你开心叔叔也很开心。”

陆淼笑容加深,但心底同时泛起疑问:陆知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都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可她猜不到陆知想从她这得到什么,也不敢问。怕问了,这份好就会消失不见。

但是这一刻,听着陆知的话,她突然生出询问的勇气,“叔叔,你——”

还没开口就被打断,陆知的手机响起,他说:“淼淼,是羌笛。”

当年留下的联系方式,对方果然还留着,这个发现让陆知对于接下来的事又多了几分信心,他笃定羌笛夫妇会相信自己的话。

陆淼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对面接电话的人,听不到另一头的声音,而这边,叔叔话很少,“嗯”“是”“什么时候”“好”,简单得的话却又散发着可靠的感觉。

看着陆知结束通话,陆淼迫不及待地问:“叔叔,怎么样?”

“今晚,我会去羌家。”他言简意赅,之后又补充:“一切在预料中。”

这话对于陆淼来说就是定心丸,想着上次在羌家,温赳趾高气扬恃宠而骄的样子,凤眸一挑,还真是很想亲自看着温赳被扫地出门。

想到此,她提议:“叔叔,我开车送你去吧。”

“羌笛很谨慎,今晚可能只是暗地里看一眼温赳,淼淼要是不嫌无趣,那就一起去。”事情顺利,陆知不介意带上陆淼。

“只是暗地里看一眼?”

“嗯,他们顾及温赳感受,怕她察觉到后不开心。”

陆知心底闪过一抹讥诮,羌笛还真是天真,竟然想通过电话把事情问清,怎么可能呢?自己好歹要看一眼温赳才好说她中邪。

而且呀,他这次不仅要说,还要列举几个现象验证自己的说法,让羌家不信也得信。

“还怕她不开心,温赳倒是好命!”陆淼轻哼,听闻羌笛与秦琉重视温赳,她很不高兴。

一句“好命”让陆知从思考里回过神,是啊,的确好命!他这一辈子,走南闯北看人无数,温赳是嫌有的好运道。

“淼淼,你会比温赳更好命。”他提高声音,语气坚定,像是回答对面的女孩子,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峰回路转,一句话又让陆淼开心起来,她嘴角上扬,紧接着又感叹道,“多亏了叔叔,不然我肯定已经放弃。”

陆知无声地笑着,“哪怕淼淼放弃,叔叔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运道,合该及早步入正轨。”

至于温赳,早该退场了。

此刻,陆知口中早该退场的人,正泄气地从实验大楼出来。

温赳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奇怪,温锦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那为什么申请还是没批准?

难道要硬生生等到黑灰周过去,才会顺起来?

午后的太阳正烈,温赳边走边想,脚下突然一滑,她还来不及看踩到什么,整个人已经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疼痛酸爽,哭笑不得,看着不远处跟自己一样“坐”在地上的西瓜皮,温赳觉得乱扔垃圾的人应该罚扫大街一个星期!

手掌下意识撑着地面,想站起,不料碰到被容量瓶划破的伤处,温赳痛得倒吸一口气。

从包里摸出手机,她打电话给某人:“我要去你那复习功课!”

“嗯,你来。”羌近酒左手拿着电话,右手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签字,声音平静,语气平淡。

听出他的漫不经心,温赳瘪嘴撒娇:“要你来接我。”

羌近酒放下笔,身体往椅背一靠:“好,你现在在哪?”

“在地上。”

“嗯?”刚刚放松的身体忽然坐直,“赳赳,什么情况?”

温赳鼻子轻哼,声音透着委屈,“我摔了一跤,就在实验大楼的门口,手疼屁股也疼,要你抱,不然起不来。”

这个时间大家多在午休,偶尔路过想要上前扶她一把的同学,听闻这娇俏的语气,顿时缩回了手,心里想着:不用管,对方就是在跟男朋友调情。

羌近酒起身,拿着车钥匙轻笑出声,“等着,我这就过去扶你。”

“嗯。”温赳喜笑颜开,然后自己爬了起来。

哪里真会等着羌近酒过来扶?太阳那么晒,地面那么热。她就过过嘴瘾,而对方能配合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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