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2 / 2)
“走吧,我们去吃西瓜。”羌近酒拉着温赳回了26楼。他们一走,底下一众员工放得更开了。
电梯里,温赳用食指戳身边人的腰,却被羌近酒捉住,“想干嘛,这是公司。”
“不干嘛啊,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之前,他们说是要去买东西,其实两人只是点菜一样列出一长串,然后安排人去买的。真正亲自动手的是那个心型纸箱,以及里面的卡片。
那个最低的奖励是温赳写的,而最高奖励出自羌近酒之手。
“真猜不到?”羌近酒斜睨她一眼,都能猜九九九,距离真相一步之遥。
温赳偏过头,有些不高兴:“竟然不就九九九,都谐音我们名字了啊。”
电梯门开,他搂着温赳往外走,“对啊,就是我们俩。”
嗯?就是我们俩,忽然灵光一闪,温赳知道了答案:“是九九后面跟着几个零,对不对?”
羌近酒侧头亲吻她脸颊:“聪明,奖励你的。”
温赳笑,这个男人啊,小心思真多。
他此举言外之意无非是:就是我们俩,也只是我们俩,多一个,哪怕是“九”,也不行。
办公室里,羌近酒看一眼温赳吃一块西瓜,袖口卷起,慢条斯理。
察觉到视线,温赳垂头,从自己的果盘里,叉起一大块投喂给对面的人:“多给你一块,再看也不会再多给。”
西瓜很甜,切开之后,两人根本吃不完,于是分了四分之三出去。剩下的四分之一,两人再平分,其实还是很多。
给他递瓜,温赳是故意曲解羌近酒意思,他当然知道对方不是惦记西瓜。
他张嘴接住,咀嚼着口中的瓜,看着对面的人。咽下后,他轻舔嘴角,赞叹道:“很甜。”
“甜,也不能再多给。”温赳端起果盘护在身前。
他嘴角含笑,一字一句地强调:“酱很甜。”
酱?温赳疑惑,随后又然想到网络上的段子,说外国人非常喜欢老干妈,西瓜都要拌着吃,红黑甜辣,味道一定清奇。
羌近酒突然出声:“你笑起来,酱就更甜了。”
明白过来的人非要装糊涂:“你这话什么意思?”
“看你一眼再吃瓜,就等于蘸了酱,分外甜。”羌近酒想,她装糊涂没有关系,自己可以直白,配合起来相得益彰,也是情趣。
“讨厌,吃你的瓜就好,非要说出来。”温赳抱着果盘忽然转身,背对着羌近酒,脸上有些热,但心里甜啊,她嘴角扬起。
羌近酒看着她的背影,“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偷笑?”
温赳转身,吐舌头做鬼脸,然后笑着将果盘一股脑推给羌近酒,“给,都给你,甜死你算了。”
趁着她靠过来的档口,羌近酒伸手将人抱入怀里,低头亲她,“这么甜,当然要分享给我的老婆。”
温赳想,她本来是到这来复习的,结果“忙”到现在,一页书都没有看!忍不住伸手拧他腰间软肉泄恨。
羌近酒扶着她的肩膀,拉开一些距离,“好了,知道你是来复习的,还有一个多小时,抓紧。”
话落,他快速轻啄一口怀里的人,然后放手。
“妇唱夫随,她要学习,我就工作。”说着,他抬腿朝办公桌走去。
哼,什么话都被他说尽,温赳拿着包径直往里头的休息室走去。笑话,若还是留在这,她肯定管不住自己,复习的时候会开小差偷看羌近酒。
此刻,比起一整座大厦的喜气洋洋,城南十三区的羌家,气氛有些紧张,陆知已经如约抵达。
羌笛亲自泡茶,“陆先生能答应帮忙,真是感激不尽。”
“我们也算是有缘,羌先生不必客气。”陆知环视大厅一圈,随后低头闻着袅袅茶香,关心道:“太太身体大好了?”
“再休养几日,就能痊愈。”
几句寒暄,陆知见对方不提中邪一事,他主动道:“有关温赳,我们都清楚她对羌家的重要性,所以接下来要说的事,太太有必要在场。”
羌笛一愣,不料对方会有这样的要求。他还没说什么,秦琉已经在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陆先生,失礼了。”秦琉走得很慢。
陆知看她一眼,随后摇头,“本不想打扰太太,但这件事,在场比听转述要好。”
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知情人都在场会事半功倍。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羌笛夫妇对温赳感情深厚,陆知担心,不是亲眼所听所见,秦琉会对温赳心软。
秦琉点头,面色沉重,她感到陆知会这样说可能情况不太乐观,毕竟如果没事,她在不在场不重要。
“在见温赳之前,我需要先观察一下她的生活环境。”陆知看向秦琉,直奔主题。
秦琉微不可察地皱眉,斟酌道:“观察是有必要的,其他地方没问题,但是卧室……”
自从阿酒与温赳结婚,住在一起后,打扫都是他们自己动手,明摆着是不愿意别人进去。
“看情况吧,如非有必要,就不进入卧室。”陆知退了半步,但又并未把话说死。
羌笛陪着陆知将别墅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陆知面色凝重,全程不怎么说话,最后走到三楼的时候,他突然停下。
“这幅画,一直挂在这?”陆知指着走廊墙壁上的画。
羌笛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羌近酒喜欢的《百面千杯》。
“一直挂在那,有什么问题?”他纳闷。
“是古画,有些年头了,能砸邪祟。”陆知一脸高深莫测,“我要是所料不差,这幅画最近砸下来过。”
羌笛与秦琉面面相觑,三楼他们很少来,这幅画是否砸下来过,得问儿子或者家里负责打扫的阿姨。
陆知沉思片刻,忽然叹息一声:“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温赳多半是出了问题。”
听闻这话,身体本就没有痊愈的秦琉,摇摇欲坠,她靠着羌笛,双手紧紧抓着对方手臂。
羌笛出声安慰:“别担心,只是可能而已,等陆先生见过温赳,也可能没问题。”
“对,你说得对,赳赳乖巧懂事,哪里像是有问题的。”
看着夫妻俩一唱一和,陆知沉着脸,有些不高兴。
不过无妨,来之前他已经料到羌笛夫妇会如此,后面的招数早就备下,足够让他们心服口服,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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