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交锋(2 / 2)
陆淼微愣,随后凑近温赳:“怎么,你不信?我以为你该清醒了。温赳,羌近酒注定是我的丈夫,跟你的婚姻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了保命。”
温赳看着对面的人,总算深切体会到了羌近酒当初听到“注定是我丈夫”论断的恶心感,没错,她此刻有点想吐。
她表露出来的几欲作呕的表情,刺痛了陆淼。
“温赳,不怕告诉你实情,羌家对你那么好不过是因为听了陆知的话,认定羌近酒与你生活在一起就可以化解二十五岁的死劫。现在,他马上二十六岁了,你泡影一样的美梦,该碎了。”
陆淼言之凿凿:“羌近酒不爱你,羌笛与秦琉也不喜欢你。”
揣在兜里的手下意识握拳,温赳想到了秦琉对这场婚姻的态度,起初坚决不同意她与羌近酒离婚。后来在医院做出妥协,说一年后自己如果还想离婚,她全力支持。一年后,羌近酒已经二十六岁。
温赳暗暗咬唇,她知道陆淼没有说假话,婚姻协议源于陆知的预言,所以羌笛、秦琉会把陆知当做救命恩人,会对自己那么好,任她在羌家横行霸道。
但是,羌近酒真的不爱自己?羌笛与秦琉也都不喜欢自己吗?
不会的!
她有心,能感受到真情实意。
温赳静静地盯着陆淼,突然笑了起来,“他要是不爱我,更不会爱你。”
“不,他爱我,我是他命定的老婆。”陆淼激动起来,“你温赳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不过是碍眼的挡路石,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粉身碎骨!”
温赳逼近一步,手从兜里掏出,戳了戳陆淼肩膀,“我要是将死之人,你是什么?陆知那个小偷的女儿,嗯?”
“偷”字之于陆淼是火焰。
她不仅记得七彩山上陆知后脑勺的发型,更记得对方最后说出的惊天秘密,什么效仿温闻摊开一切让她自己选今后的路,她根本没得选!
与其放下,不如燃烧。
她要复仇,所有伤害自己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唐心妍、温赳、羌近酒、陆炎,一个个都休想逃过。受苦受难,她陆淼绝不允许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
陆淼一把捏住温赳手臂,恶狠狠地回击:“我是陆知的女儿那也比你强,温赳,你才是偷,偷我的气运,偷我的人生,偷……”
“啪!”
温赳挣脱钳制,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小偷陆知生出的杂种,果然青出于蓝。”
口罩被打得倾斜,陆淼下意识捂住自己疤痕交错丑陋不堪的脸,压着即刻弄死温赳的冲动,她讽刺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温赳,你是个怪物,靠窃取我气运生活的怪物。”
一旦动手,便能体会到其中的爽快。
温赳抬手掐住陆淼的脖子,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刚出生就注定该死,是陆知恬不知耻,偷了我的气运去救你。陆淼,陆知是偷,你活着就是最大的证据!”
话落,她大力将人甩向一边。
温赳气定神闲地弹了弹衣服,“除了撒谎,颠倒黑白。陆淼,其他方面你都退步了,不堪一击。”
陆淼踉跄摔倒在路边,她不断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
倏地,她扭头瞪着温赳,“你是怪物,是怪物!”
“陆淼,怎么,又要精神失常了?”温赳笑得嘲讽,“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你输了。”
跌落在地上的人快速爬起,陆淼下巴扬起,“不,我没输。”
她偷偷摸摸点开录音,继续道:“温赳,黑色玉佩还在我手里,我不会输,你受死吧,七彩湖就是你的长眠地!”
温赳挑眉,“你真是——”
不等她说完,陆淼突然打断:“你不想知道羌近酒在哪吗?”
“他在哪?”温赳逼近一步,语气有些急。
陆淼遥遥一指,“你抬头看啊,桥上那些追赶碰撞的灯光,其中有一辆是他。温赳,你说我现在把你推下湖,他会不会跳下来救你?”
录音完毕,点击发送。
陆淼冷笑出声,看着仰望高架桥一脸紧张的女人,她啧啧称叹,特意凑近温赳问道:“你觉得刺激不,几十辆车围攻他呢!”
桥上光影闪烁,仔细一听还有激烈碰撞的声响,一声又一声仿佛都敲打在心上。
温赳盯着陆淼,厉声质问,“你不是自诩爱他吗?你这个疯子!”
“我没疯,我是爱他呀,想他跟我一样。”隔着口罩,陆淼抬手抚摸自己的脸,“只有成为同类,我才有脸去见他。”
话才落音,一辆车撞破护栏,从高架桥上摔落下来。
即使距离有些远,光线有些暗,温赳还是认出是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迈巴赫,她一把推开陆淼,快速朝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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