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2 / 2)
同一时刻,另一块黑色玉佩仿佛受到召唤也化为齑粉消逝在风中,而一直佩戴它的陆淼,顷刻之间成为了哑巴。
当然,湖面上的事温赳不知道,甚至湖底的事她也不知道,因为玉佩消失的那一刻,她晕了过去,而一直把她往外推的人,转而抱紧了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温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置身一片冰蓝色的湖里,游玩嬉戏,一切都好,除了觉得有些冷,以及躺在冰雕里长得像画一样的玩伴,无论她怎么挑逗,都不理人。
她冷着脸砸碎冰雕,扯他耳朵,捏他鼻子,弹他额头……对方都没有太大反应,最多也是眸子轻启,凉凉地瞟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紧接着又闭上。
后来,温赳也不再理他,彼此背对,再无交流。
直到她冻成一尊雕塑,体重增加,身下的冰块不堪重负般裂开,她坠入冰窟里,头上才传来一声着急地喊,“温赳!”
听到有人喊,温赳睁开眼,左右打量,一片白色。
秦琉见她醒来,眼眶泛红:“赳赳,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这孩子,吓死我了。”
“妈?”
温赳抬手揉了揉脑袋,原来是做梦啊,冰蓝色,七彩梦回来了?!只是这次梦里除了铺天盖地的颜色,还多了一个人,那个漂亮得不说话的伙伴,跟阿酒长得简直一模……
想到此,温赳突然起身,一把抓住秦琉,“阿酒呢,他怎么样了,在哪里?”
秦琉拍了拍她的手,尽量语气放松,“别着急,阿酒没事,他已经脱离危险期,就在隔壁病房,只是还没醒。”
“我要去看他。”话落,温赳正要起身,不意被秦琉拦住。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秦琉才问,“你就只关心阿酒?”
“我这不是醒来了吗,我没事啊。”
秦琉抬手理了理她睡乱的刘海,语气温柔,“时间不长,你可能还不知道。赳赳,你怀孕了,幸亏这次没事,但往后一定要多加休息。”
怀孕,她当然知道,只是一天不到,她还没有习惯宝宝的存在,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羌近酒,变故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温赳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知道的。妈,我昏迷了多久?”
其实她想问的是,阿酒的二十六岁的生日过了吗?但二十六或者二十五都是个敏感词,牵涉太多事情,一时顾不过来,她只想确定羌近酒是否躲过大劫,平安无事。
秦琉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坦白道:“没多久,今天是12月3日。”
是12月3日,那自己只昏迷了几个小时,现在正好是羌近酒的生日,温赳嘴角扬起,“我要去看阿酒,我要去陪着他。”
等他醒来,别的生日礼物没有,但怀孕的好消息还是在的,温赳想亲口告诉他。
秦琉再次将人拦住,“你呀,都要当妈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差这一时,你就乖乖地躺在这休息,阿酒醒来,我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那,那我怀孕的消息,你们谁也不准告诉他。”
秦琉点头允诺,“好,妈答应你。”
温赳假意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等秦琉离开,她快速睁开眼。
妈的反应不对劲,自己没有问题,孩子也没有问题,秦琉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接连两次阻拦自己去探望阿酒,除非……
温赳坐了起来,除非阿酒有事!
下床后,起初她还踮起脚尖偷偷摸摸,没走出几步,温赳瞬间昂首挺胸,有什么好躲的?难道就是因为怀有身孕,连老公都不能去探望?
拉开门,果然有人守着。
不等对方开口,温赳抢先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再瞒着、拦着也没用,我探望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谁拦我,我就打我自己!”
话落,她已经扬起了手。
趁着对方被唬住反应不及,温赳从侧边溜走,跑得飞快。
自然有人追,只是病房再大隔壁也没多远,温赳一口气跑过去,推开门,带起的风让她打了个寒颤,然而更让她觉得冷的是病房里的呜咽声,再熟悉不过,正是秦琉。
不意温赳突然闯了进来,秦琉抬头瞟她一眼,随后快速低头擦泪,嘴里解释着:“风沙迷了眼。”
“妈,有必要再瞒着我吗?”
温赳面无表情地质问,随后径直往里走,“阿酒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一个个都瞒着我,我今天就是要揭开,看看你们瞒着的到底是什么。”
“你别进去。”秦琉从身后一把抱住温赳,“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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