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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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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鹿瞄她一眼,瞬间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

而羌近酒瞟了眼温赳,随后又观察时见鹿,除了明白对方自信的笑,啥也没明白。顿时闷在胸口的火气更烈,危机感更浓。

眼前这人对温赳过分关心,似乎比自己还要了解她,两人举止亲昵,而自己都还不能完全舒适地与温赳亲近……可怕,太可怕。

“砰!”

心中有气,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碰瓶时竟然直接碎了时见鹿手里的酒。

时见鹿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笑意更甚。

在对方的笑容里,羌近酒有种自己输了所有的挫败,他蹭得一下站起,正想说,“只喝酒太无趣,边打边喝怎么样”不意一小只手放在了肩头。

他本能地闪避,意识到那是温赳,避开的动作才停住。

温赳将他的反应收于眼底,难怪回来后不是与时见鹿打架就是喝酒,原来是借机避开自己,亏得男人想要喂她酒那会,她还欢喜地误以为多日不见,羌近酒身上的顽疾好些了。

手上使力,温赳狠狠地将男人按回椅子里。

随后将图一醉放在桌上。

“别消耗我明天开张待客的酒,喝这个吧。”

时见鹿看着桌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酒,他眉头轻佻,“有生之年能喝到图一醉,死而无憾。”

见他话说得如此严重,温赳笑了起来,故意撇开羌近酒不提,只是说,“我千辛万苦酿的酒,你没日没夜设计的酒瓶,最后你要是喝不着这第一瓶,我估计屋外的雪能下到来年六月。”

一旁不知道图一醉为何物,还在状况外的羌近酒瞬间觉得心中火红火红,而头顶绿油油的。

他铁青着脸,一股脑儿地捞过桌上的酒,拧开就喝,咕噜咕噜大有一口闷的架势。

那时候羌近酒想,我就是要让他喝不着,屋外的雪下到来年十二月都没有用。

“你——”温赳的“慢点”还在喉咙里,那个抢酒喝的人突然往旁边栽去,她赶紧扶住羌近酒。

时见鹿眼明手快地接住了还剩半瓶的图一醉。

脸贴着她的腹部,羌近酒不省人事地靠在温赳身前,癞蛤.蟆诞生。

时见鹿与温赳面面相觑,最后哈哈大笑。

冬夜寂静,寒风凛冽。

外面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时见鹿站在廊下,目送温赳扶着羌近酒,在司机的帮忙下越走越远。

他想,雪有了尽头,自己也是时候走了。

时见鹿收拾好地面的碎片,绕着“闻愿以尝”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想象着店里热热闹闹,温赳忙前忙后,笑靥如花的场景,最后拎着半瓶图一醉离开。

温赳带着醉倒的羌近酒回了小别墅,一路上她左顾右盼,心道这好歹是冬日深夜,不然被人撞见,他们估计会被团团围住,哪儿也回不去。

殊不知,在司机把人扶进屋,她端来一盆热水帮羌近酒洗脸的时候,消息已经在外面沸沸扬扬。

“羌近酒深夜惊现凰城,街头买醉无异流浪汉。”

“风光不再,垮掉的羌近酒!”

“羌近酒颓丧归来,疑似乘凰扭转无希望,劳燕分飞,温赳另起炉灶……”

“乘凰的窟窿到底有多大?羌近酒丧尽收藏无法填补。”

“失忆加隐疾,羌近酒还能东山再起?”

“血本无归,揭秘这些天羌近酒做了什么。”

…… ……

这些劲爆消息,习惯早睡的人没看见,认真照顾人的温赳也没看见。其实不用看她也能猜到,继失忆与隐疾爆出来后,外头已经没有好消息,多看一次徒增一次不适。

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看看眼前的人。

温赳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靠在床边紧紧拉着羌近酒的手,男人胡子拉渣又瘦了,侧身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眉眼。

微微移开些距离,目不转睛盯着羌近酒看了很久,见他仍然安安静静地睡着,温赳突然捂住嘴巴,背靠着床失声痛哭。

他醉了。

没再因为自己的触碰难受到惊醒。

不管明天会如何,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赢面。

想到此,她突然转身,探出手轻点男人的鼻子,嘴角含笑喊了声,“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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