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错题集(1 / 2)

加入书签

一句办不到, 让羌近酒想起了出差前的那个下午, 为了迷惑对手, 他故意开着辆宾利去找温赳,又故意与她不欢而散。

那时, 温赳正在午休,听闻他在楼下睡衣都来不及换便匆匆赶来,而自己说的全是数落指责的话。

埋怨她四处折腾,怪她瞒着自己去找心理医生, 当温赳指出他解决不了的时候,他不以为然地反问“你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那你抱我, 亲我,爱我啊。

这是温赳想解决的事,而他答:办不到。

话落, 心口处传来莫名的疼, 似乎为了永远记得当时的场景与这三个字, 他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后捂着胸口落荒而逃。

后来他明白了,因为当时伤害的是住在心口的人,她疼就是他疼。

羌近酒深情的望着眼前的人,抬手握着她的小手覆在自己嘴角, “它不乖, 说了很多戳心窝子的话, 你打它。”

沿着嘴角, 温赳慢慢地抚摸他唇瓣,一点又一点轻描它的轮廓,擦起的痒意很快便让男人鼻尖的气息变得粗重。

“它是不乖,不仅说了很多戳心窝子的话,还瞒了我一次又一次……这么混蛋,留着还有什么用?”

话落,她突然踮起脚尖,双手抱着羌近酒的脸,发狠般亲了上去,只是不等男人回应,她又转亲为咬。

嘴上的疼羌近酒浑不在意,一手搂住温赳稳住她重心,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身前压,饮鸩止渴般加深这个吻。

直到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温赳才作罢。

她推开男人,四目相对,羌近酒伸手帮她擦唇角沾染的血迹,小心翼翼的动作比往日擦拭古董还要仔细、认真。

“赳赳,对不起,我不该瞒你。

温赳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转而往旁边的沙发走去,坐定挑眉:“说说看,都瞒着我什么了?”

彼此心中有本帐,她倒是要看看事到如今,男人是否老实,有没有觉悟。

羌近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发边,紧挨温赳坐着,满脸赔笑,“我这儿有本错题集,请老婆批阅。”

温赳偏头,狐疑地看着他,错题集都准备好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如果是昨天晚上以前,那问题大发了,这一辈子都休想自己说原谅。

想到此,她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哪儿呢,呈上来我看看。”

“……老婆,这错题集还在我心中,先提纲挈领地给你说说,你要是觉得还不错,我立刻就写。”

羌近酒一边回话,一边狗腿式地手握成拳帮她捶腿松筋骨,力道不轻不重把握得极好。

温赳睨他一眼,开恩似的轻哼道,“嗯,说吧。”

“开宗明义,近一个月来,我最大的错是让住在心尖尖上的老婆大人受委屈了。”

话落,男人小心翼翼地瞅一眼温赳,见她没吭声才继续。

“错之根源,是我低估了别人的疯狂程度,瞒着老婆单刀赴会,紧接着产生的严重后果几乎全压在了老婆身上,而我只是皮肉伤。老婆担惊受怕,委屈伤心,醒后的我不仅不理解,还成了插刀子的人……”

羌近酒突然停了捏腿的动作,转而一把抱住温赳,头搁在她颈窝,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赳赳,我错得太离谱。现在回想那些事,难受心疼到窒息,你打我好不好?让我喘口气。”

温赳怔愣住,羌近酒瞒着自己一个人去七彩路面险境她是生气,可同时也明白,男人之所如此,归根究底还是想把陆淼等人一次收拾干净。而且事后根据高景的口供,是自己的录音让羌近酒慌神,他才会从高架桥上掉落。

这会见他揽下所有责任,趴在自己颈窝说心疼到窒息,换位处之,温赳能想象出无意中亲手伤害所爱之人的心痛。

她扬起手轻拍男人脑袋,语气凶狠,“打什么打?写错题集呢,不准打岔,你赶紧吸一口凉气,继续。”

知道温赳是为了缓解沉重气氛才故意如此说的,羌近酒埋在她颈窝蹭了蹭,随后仰头看她,也不说话。

那时他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还被自己给捡着了呢?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温赳见他盯着自己愣愣地发呆,顿时有些不自在,再看下去她还怎么计较?

念及此,她手一带腿一抖,迫使男人往前倾,紧接着右手扬起又落下。

“啪!”

快狠准的一巴掌落在某人的屁股上。

温赳觉得手感不错,忍不住又拍了两下,随后绷着脸威胁,“继续交待,不然我打你屁股到开花。”

没料到会被打屁股,羌近酒趴在她身前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打了好几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反手握住温赳的手腕,侧着头,露出一脸讨好地笑,“老婆,换个地方打行不行?”

温赳不咸不淡地答,“这么想讨打,好啊,你转过来,换前面。”

前面?那儿哪里经得起打。

羌近酒有些为难,他清了清嗓子,随后直起身,“我还是继续写错题集。”

紧接着,男人把自己失忆这段时间干过的错事一件件数了个遍,最后还连连点头承认:“老婆,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混蛋癞蛤.蟆没良心的狗。”

温赳哼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今早上睡醒后,醒来我径直往这儿跑,胡子都没刮。”

羌近酒抬了抬下巴,把自己的胡子展示给身边人看,老老实实。

温赳给他一个白眼,“乘凰的资金危机是真是假?”

“真,不真套不着狼。”

羌近酒看着她,“其实这次事情起源是温老爷子看中了你在酿酒上的天分,有意让你继承温家酒业,但温铮也不错,于是以泰祥饭店的归属为赌,谁胜出谁是继承者。”

“之前猜到一些,只是不知道涉及温家酒业的继承。”温赳眼声音淡淡。

羌近酒来了兴趣,“你怎么猜到的?”

温赳眼皮一翻,“这么多年相安无事,温铮突然智障一样明目张胆地找我的茬,一方面说明泰祥饭店不简单,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不怕温家长辈们知道。不怕知道,自然是有人默许,谁呢?肯定是说话最有用的人——温庆礼。此外,时见鹿带着我去崇门街提议买泰祥饭店之前,温庆礼已经见过他。呵,我跟温庆礼差点正面碰上,当时没看清只觉得熟悉,事后想想就出来了,这只老狐狸是始作俑者。”

“不错,我老婆是个明白人。”

羌近酒摸了摸下巴,坦言道:“事实上,温铮最初没有真正要对乘凰下手,放出婚变消息是想让我生你的气,无心帮你,这样他就可以轻轻松松拿下泰祥饭店。但我将计就计,不仅没有快速解决婚变消息对乘凰的影响,反而让出了个大空子,他果然钻了进来,以为顺便可以整垮乘凰,结果只是掉入陷阱里。”

不意还有这出,温赳瞪大了眼睛,又一只狐狸!

她没好气道,“那你出差这些天——”

“是真的在变卖收藏的古董,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为了让外界相信自己没辙没资金,心头血的收藏都拿了出来。当然,我悄悄地把温铮之前囤积随后抛售的股票都买了回来,那些跟他搞事的蛀虫我也一一记下。”

“高价买低价卖,温铮怎么那么蠢?”温赳吐槽。

“不是蠢是胃口大,如果搞垮乘凰,最后他会满盆金箔,损失的差价就当前期投资。但他输了,只会把身家都赔进去。”

温赳琢磨着,这次要是温铮得逞,他不仅可以继承温家酒业,还给了羌家重重一击,凰城四大家可能要以温为首。

这是连环套啊,也许在无意拿到她与心理医生的录音时,温铮已经开始布局。

想到大家都有局,唯独自己这些天担惊受怕见招拆招,温赳凉凉地瞟一眼羌近酒。

“温铮的确胃口大,事情起源也是因为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你耍能逞威风,出差瞒着我不说,出发前还特意来找茬数落。”

亏得自己那时候怀孕犯困还急匆匆下来见人,想到此,她气得捏住男人耳朵。

“羌近酒,就算不爱也是你老婆,你竟然瞒着她利用她,还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十几天,短信不回电话不接,能耐了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