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池尔斌16(2 / 2)
“怎么不说话?”池尔斌把绣绷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忍不住皱眉啧了一声,“学了这么久,绣工还是这样差,你在这些事情上的领悟程度实在不及研习兵时的悟性。绣给谁的?”
木樨被他批评了绣工,有点恼羞成怒,恶声恶气地说,“绣给我自己的!”
“你不是喜欢花草么,怎的这上面绣的是松竹?看来你在撒谎。”池尔斌一把抱起她,自己在她那张杌子上坐了,把木樨放在他的大腿上,恐吓道,“撒谎,要罚。”
木樨语噎,这人怎么总这样啊,看她又羞又怒的样子就那么好玩吗?
被抱着亲了好一会儿,木樨快喘不过气来,用力把他推开,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闹,正色道,“方才二夫人让人过来,说她明日要去罗绮庄,问我有没有想要买的衣料,要不要一起去挑。”
池尔斌有些意犹未尽,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嘴唇蹭着她的耳垂,反问道,“你想去吗?”
木樨点头,“我想选两匹好料子。”给他缝一件衣裳。她的绣工不行,衣裳还是会做的。
“那就去。”池尔斌趁她不备,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多带些银票在身上,看见喜欢的就买,即便是大件金玉也没有关系,叫人送到府上来,做你的嫁妆。”
哪有这样的规矩,拿着他的钱,买她的嫁妆。
不对,嫁妆?
池尔斌见她反应慢得很,明显被嫁妆二字惊着了。估计这傻姑娘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在着手准备娶她的事,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池尔斌心里这么想着,用密谋什么了不得的军事机密的语气说,“成亲之前,我会给你找一座宅子让你住进去,再从那儿把你接进家门。我倒是不想这么麻烦,但礼数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介时你总不能空手空脚地嫁进国公府里来,所以现在要趁机会能多买些就多买些,金银玉石,宅子别苑,商铺庄子,然后嫁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木樨像看着疯子一样看着池尔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将军您这么有钱的吗?”
“一般般有钱。”池尔斌严肃地说,“养一个你,还是养得起的。”
他宠溺地虚咬一口木樨挺翘的鼻子,“我多派些人跟着你。”
“这倒不用的。”木樨忙拒绝,“我不过是出去买料子,顺道逛一逛,我对洛阳城完全不熟悉,怎么买你说的那些……再说有二夫人陪着,不会有事的。”
“也好。”池尔斌摸着她的头发,心想以她的眼光还不知会买些什么乱七糟的东西回来,还是自己亲手操办比较稳妥。他叮嘱,“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木樨软软地依偎在他怀里,“将军怎么说的好似木樨此去就回不来一样。”
池尔斌笑着说,“还不是担心你被洛阳城的繁华迷了眼,舍不得回来了。”
“将军在这里啊。”木樨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木樨怎么会舍得离开将军。”
池尔斌被她哄得心情大好,晚上顾念她第二天还要出门,没怎么折腾她,只一次便抱着人睡了。
第二天木樨和池尔斌还在用早膳,出岫早早的过来了,也没避着池尔斌,万分抱歉地对木樨说,“二夫人晨起就觉得不大好,叫了大夫过来一瞧,怕是昨天贪凉吃多了梅子汤。大夫开了一剂药让吃了,又叮嘱这几日吹不得风。这会儿二夫人在屋里歇着,特让奴婢过来替夫人说个抱歉,今日恐是出不得门了。还望姑娘莫要生夫人的气。”
木樨当然不会生气,对方都病了,总不能不顾人家的身体硬要别人带自己出去玩吧,那她得被指摘成什么样!
送走了出岫,木樨坐回桌边陪池尔斌吃饭。
池尔斌见她气氛有些消沉,喝着粥说,“你想要出去,也不定非得陶令婉带着,我的人带路也是一样的。”
木樨抬起头,眼睛发亮,“真的?木樨可以出门去玩吗?”
池尔斌一点头,木樨抓着他的胳膊就差直接摇起来。
看她这欢呼雀跃的,在宅子里是有多憋得慌?
池尔斌今日有事要出门,不然就陪着她一起出去了。他送木樨出了荣禧堂坐车,短短的几步路,叮嘱了好些话,木樨听的都不耐烦了,嗯嗯嗯地答应了几句,直接掐断了他的话问,“要给将军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
“你自己玩的尽兴就好。”
木樨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将军给了木樨那么多钱,木樨都有点不敢出去了,万一被贼人盯上了可怎么办,能劫财还能劫色,真是一举两得。”
池尔斌被她逗得直笑。木樨歪着头看他的眼睛,池尔斌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怎么了?”
木樨笑起来,“将军好看。”
池尔斌拍拍她,“快走吧,再耽搁下去可就走不了了。”
木樨以为他说的是时辰,上车时目光不经意从他腿间掠过,看到那里鼓囊囊的好大一包,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
她明明就只说了一句“将军好看”而已,他怎么就……
不是说男人得到女人后时间越久,就会越觉乏味,渐渐的恩宠渐淡吗?曾经的教习嬷嬷告诉木樨,为了留住男人的恩宠,女人必须花样百出,让他每夜都觉得新鲜,才永远不会腻味。
她没对贺兰珀用,是因为没机会,没对池尔斌用,是根本不需要。
她摸一下碰一下蹭一下,或者哭一声笑一声骂一声,都能让池尔斌不分时间场合地把他扑倒。
这个男人在发现她是女人之前的定力和高傲,估计都被他自己给吃了。
另一边的池尔斌端着严肃沉稳的面容,回到房后冲了个冷水澡才堪堪把一身邪火压下去。他看着因为顾念木樨的身子一直没怎么吃饱的兄弟叹气,套上裤子,心想等成了亲,木樨再长大些,一定吃个痛快。
他忙掐断念想,怕这么顺着往下想,邪火会再次烧起来。穿了衣裳梳了头发,便带上侍从出了门。
池尔斌忙到午后才回府,木樨憋了这么久出一次门果然憋坏了,这个时辰都还没有回来,他吃了一碗面,去房看了会前线送来的战报,心里突然开始莫名其妙的不安。
他很少有这种不踏实的不安感,一时寻不到缘由,第一反应是不是母亲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着人去问,尚贤堂一切都好好的,他才想到木樨身上。
池尔斌叫来护卫,吩咐道,“去西市和罗绮庄两条路上仔细找一找木樨,若是找着了,就说我让她回家。不许多耽搁,也不许任由她在外逗留。”
他回了荣禧堂,焦躁不安地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正打算亲自出去找,终于有人回来了。
池尔斌定睛一看,是早上跟着木樨出门那些丫鬟和护卫,他找了一圈也没想到木樨的人,没回来的还有她身边那个丫鬟双云。
池尔斌的脸色阴沉可怕,冷声问道,“木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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