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冒迭4(2 / 2)
木樨带冒迭回了前辈的茅屋,前辈那些武功心法已经被她背了下来,全部烧毁了。冒迭在冒恝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只看到几本医术,寻常的生活起居用品,还有唯一能证明冒恝身份的那把剑。
冒迭抽出宝剑打量一番,这么多年过去,这把剑的锋利不减当年。他问木樨,“你可知这剑叫什么名字?”
木樨摇头,“父亲没有说过。”
“此剑名羲和,是十五朔创始人所筑,当年我找了它许久,没想到是被师尊带走了。”他笑着把剑放下,“带我去见师尊吧。”
去前辈墓地的路上,冒迭一直在问木樨问题。你的武功是师尊亲自传授,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师尊为何不回十五朔之类。最后才问到木樨“母亲”上来。
“你可知师母现在何处?”
“从我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娘亲。”木樨的谎话编得天-衣无缝,“父亲只说娘亲死了,从没和我提起过她。”
冒迭回头来看她,温声道,“你很像你的娘亲,也很像师尊。”
木樨仰着头看站在高处的他,一脸懵懂茫然,“你见过我娘亲?”
冒迭笑着继续往前走,“很多年见过一次,国色倾城,惊为天人。不过,”他话头一转,“你比师母更美。”
他们已经走到前辈的墓前,冒迭对着墓行了叩拜大礼,把尊师重教的派头做得足足的。他站起来后看着墓碑问,“为何碑上无字?”
木樨有些难过地说,“我不知道父亲名字里的恝到底是哪一个字,他从未告诉过我。我怕写错了不尊重,便留了空碑。”
“那么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木樨还是摇头,“他只叫我女儿,偶尔会叫我阿樨。”
“曦?哪个曦字?”
木樨摇头。
“或许师尊用的是师母的名字叫你。既然如此,当是那个曦字。”
“哪一个?”
“伸手过来。”
木樨乖乖将手伸出来递到他面前,冒迭用食指在她手心慢慢写下“曦”这个字,指腹在掌心轻轻磨蹭的感觉微微发痒,十指连心,所以一直能痒到人心底里去。冒迭狭长的凤眸看过来,水光潋滟温柔无匹,“这就是你的名字,可记住了?”
“记,记住了。”木樨有些慌张地收回手,头低低地埋在胸口,又拿眼睛偷偷瞄过来。冒迭注意到她的耳朵有些泛红。
“怎么了?”冒迭关切地问。
“你这里……”木樨指指自己的眉心。
“我这里?”冒迭疑惑地摸自己的脸,没摸对地方。木樨便伸手过来,怯怯的,小心翼翼的,指尖落在他眉心针尖大小的红痣上,和方才打斗时桀骜不驯天地不惧的样子判若两人。
木樨问,“你这里,为什么会是红色的?”
“天生如此。”冒迭握住了她的手,没让她缩回去。“跟我回去,如何?”
“去哪里?”
“回十五朔去。师尊已逝,你不该再待在这里。你既然是师尊的女儿,便是十五朔的圣女,该和我回去,让我恢复你的身份。”
这个男人容颜妖冶,话语间蛊惑人心,让人很难招架。木樨有些动摇,“可是父亲……”
冒迭说,“十五朔离此处并不遥远,你轻功这样好,随时可以回来探望师尊。”
“可我……”木樨挣扎。
冒迭揣测她的想法,“你怕回去了被人欺负?”
木樨点头。
冒迭大笑,他笑起来太美了,看得木樨直发愣。冒迭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的武功那么高,连我这个阁主都拿你无法,还有敢欺负到你的头上去?再说了,你不是还有我么,我会保护你的。”
她被冒迭拉着一步步走下墓地所在的山丘,木樨回头看了墓地一眼,嘴角浮现出淡淡的温和的微笑。
冒迭以为她舍不下冒恝,便停下来让她多看几眼。木樨在扭头回来时换上另一种笑,“走吧,师哥。”
冒迭一愣,“你叫我什么?”
“你是父亲的徒弟,我叫你师哥,难道不对吗?”
“对。”冒迭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握在自己手掌中,“就应该这样叫。”
“回小屋收拾要带回去的东西吧?”
“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