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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晨君潜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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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如何,不寻如何,不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离开,注定不会长久的留在本王身边,只是早晚问题……本王为何要费这番口舌和你聊别的人?”

木樨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话题是他挑起来的,她只是接他的话头而已。

晨熹微站起来,“本王该走了,你在宫里好自为之,两日后本王自会来见你。”

“恭送王爷。”

木樨目送他离开。她不认为晨熹微是认出她了所以故意说那些话试探她,像池尔斌那样。晨熹微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要么是他的确对方面的事不知情,要么就是他太会做戏了,真假难辨。但若是他并没认出木樨,撒这个谎又有什么意义?

木樨细想着他的话和期间的表情姿态,希望能寻出一点破绽。她第一次来御花园,对这里藏在茂密花木中的阡陌交通实在不熟,这么心不在焉地走了一会儿,不仅没有找到艺珩,经过再三确认,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艺珩?有人在吗?”木樨侧耳听了听,附近没有人,连个护卫或暗卫都没有,木樨看着眼前三条陌生得不相上下的道路,又看了看同样陌生的不像是方才走过一遍的来路,干脆捡起一根树枝,闭着眼睛随手一扔,然后拍拍手,往树杈对的方向走去。

木樨穿过兴安门,走过横跨静静流淌的町河的长桥,几乎横穿整个御花园,最后晕头转向地停在含光门前。

她已经看到高大的宫门后更加高大的九层高楼,真真是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不过更吸引木樨的是高楼上挂的巨大牌匾,上“含光阁”三个金字。

木樨想起晨熹微当年率领大军杀得突辽国被迫迁都,强占了突辽王庭,把整个孜亚宫都给搬到大周藏圣地含光阁来了。

木樨走的是内庭到含光阁的门,没见有什么侍卫,她提着裙子沿着三层长台阶走上去,绕着这占地巨大到可怕的高楼走了半圈,终于找到一处微掩的门,趁着没人,溜了进去。

一楼没有密密麻麻摆着球架柜,有一半的空间做了一个巨大的讲堂,还有许多屋子,木樨推门进去是一条长走廊,隐约可听见人声,声音苍老,说话也文绉绉的,似乎是在给什么人授课。

木樨寻着声音过去,停在一间屋子后门处,看见里面坐了五六个小娃娃,最大的约莫十来岁,最小的是个女孩儿,看着不过三岁,正瞪大眼睛和夫子大眼瞪小眼,稚嫩的脸上满满的懵懂无知。

十来岁的孩子正在一旁说话,“皇妹只是一时记不得,她这样小,记不住也情有可原。还是请先生继续讲课吧。”

木樨不由抬眼去看这位说话的小小少年,这可不就是个缩小版的晨君潜么?木樨心想,他定然是晨君潜与皇后生的太子晨璨了。小小少年故作老成的样子很让人发笑。

木樨看了一会儿,又放轻脚步继续往前走。

她来得时机很巧,除了进学的皇子公主们,整个含光阁没有什么在,不像孜亚宫随时有几十个美少年在里面修。木樨顺着楼梯往上,上了二楼,这里的才多了起来。木樨从高大的架中间穿过去,走马观花地扫了一遍架子上的,想知道这层都放了些什么。

她有武功傍身,若是刻意隐藏行踪,除非是萧霁凌那种级别的人物,不然很难有人能觉察到她的存在。木樨停在架间,看见架尽头空出来的一小块的地方坐着一位老人,正在一本本地维护籍。

木樨看着这位专注的老人,不可遏制地想起国父。那位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慈祥和蔼的老人,如今大概已经安歇,然而他毕生的心血却被人抢到这个地方来,世道是多么的残忍无情。

老人修了半天,木樨本来打算默默走开,这时见他停下来喝了口水,放杯子回去的时候没留意,有小半支出桌子,很容易就会打翻,而他身旁都是,若是打翻,这些可就遭殃了。

木樨走了过去,在他对面蹲下来,把茶杯推到桌子中央,温声问,“先生,请问治国策论与兵法之类的是放在几层的?”

老人顺着她扶住杯子的手往上看,最后停在她脸上。他有些太老了,木樨猜测他至少得有十岁,动作慢反应也慢,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木樨的脸好半天,满是褶子的脸才缓缓露出震的神情。

木樨微笑,自我介绍,“我是皇上新……”

她还没说完,便看见老人放下,先是站了起来,理好撸起来的袖子,整理了衣襟,然后再跪下去。木樨眼睁睁看着老人对她行了叩拜大礼,用苍老的沙哑的声音说,“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木樨被这声皇后娘娘吓得后退一步,又忙反应过来,弯腰伸手去扶他,“老先生,您认错人了,皇后娘娘在永乐宫好好的呢,我是皇上新封的曦昭仪。”

老人却用枯瘦的手紧紧抓着木樨的胳膊,“皇后娘娘,老奴是九嶷啊!当年代王被皇上逐出洛阳,娘娘独留了老奴在身边,是娘娘亲赐的这个名字,娘娘您都忘了吗?”他太激动了,喘气如破风箱,声音更是嘶哑不堪,要仔细辨认才能听清他说的什么。

“娘娘不认得老奴也是正常,老奴被小殿下用来试药,耗干了功力和生命,又扔在这含光阁自生自灭,早已不是当年服侍在您跟前的九嶷了。”

“他们都说您死了,老奴不信,咳咳……老奴不信……您终于回来了,回来看老奴和两位殿下的对吗?可您的孩子,他们已经变成您最不想见到的样子,老奴对不起您,老奴对不起您啊皇后娘娘!”

他说的代王,那已经是晨君潜父辈的人物了。那么他口口声声称木樨是皇后娘娘,是喊的先帝的……

木樨心底的惊骇犹如狂风过境,整个人震惊的彻底,“老先生,您到底……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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