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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晨君潜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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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君潜喜欢听她说我们两个字,听起来他和她是一个整体。他捏了捏木樨的后脖颈,“那明年元宵夫君再带你出来。”

“这可说定了。”

“一言九鼎。”

“我们先去洛阳河边看看夜景如何,如果有名小吃也尝一尝,几时宵禁,可别被官兵误抓起来了。”木樨想象着他们因为宵禁后还在街上行走,被小官吏抓起来带到衙门关起来审讯的场景,自己把自己逗得不行,在晨君潜怀里笑成一团。

晨君潜被她笑得心都化了,一昧宠着她由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在他们身后的卓岩却一阵一阵地冒冷汗。木樨笑得越干净无邪,他就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她的伪装太完美了,几乎毫无破绽,卓岩已经死了要以捏住她秘密作为要挟,让她为他做事的念头。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他那么做了,不仅无法要挟成功,还会死的很惨。

木樨和晨君潜一直玩到戌时正,才乘坐马车去了城外行宫。

木樨玩的累了,在马车上就枕着晨君潜的腿睡着了。反倒是晨君潜,下午睡了个好觉,这会儿精神抖擞一点不困。等到了行宫,他没叫醒木樨,直接抱着她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寝殿里,将人放在床上。

这里也一早让人打扫整理了,有宫人伺候着。宫女们上前要给木樨褪鞋袜宽衣,被晨君潜撵了出去。他坐在床边,端详着木樨的睡颜,突然想给她画幅画。

上一个让晨君潜动笔的女人是先皇后,只不过他画一副烧一副,从不留着,而且每次作画时都独自一人,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连他身边最亲近的监侍也不知道他到底画了些什么,更没法从画上得知先皇后的长相。

晨君潜轻手轻脚地把木樨抱到软榻上去,走到对面的桌前,铺开笔墨纸砚。他甚至不需要再看一遍木樨的样貌就能落笔一挥而就。

这副样貌实在太熟悉,早就烙在他心里,是再漫长的岁月也无法洗涮褪色的。

但那样画出来的不是木樨,而是另一个女人。

晨君潜看着熟睡的、无知无觉的木樨,突然发觉,如今的她即便是闭上眼睛,把和先皇后最不像的部位遮掩住,他也能从她身上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出来。那个影子就是如今活在他面前,每天叫他“皇上”,自称“妾”,会温柔地笑,会撒娇偷懒,虽然勉强但是依旧坚持给他熬药膳,夜里睡觉喜欢握着他的手的洛曦。她是鲜活的,是能跑能跳有实体的,是可以触碰到的。

晨君潜发觉活在自己心里长达三十年的那个人正在褪色,另一个人浮现上来,与她重叠,占据了她的位置。他心上最柔软最重要的部分,终于更换了主人。

木樨第二天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行宫的大床上,身旁的被褥空着,她起床穿衣洗漱,走出去正想叫人,就看见挂在外殿的画。

画上的女子站在繁盛的蓝花楹树下,抬手接着花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尘绝艳惊妍无双。

木樨一眼看出来,这画的是她,不是晨君潜心里不容触及的那个她。因为画上的人生着她的眼睛,而非俞灵悠那双。

“朕画的可好?”

身后响起声音,木樨回头去看,见晨君潜穿着一身利落帅气的骑马装,手里拿着一条金鞭,正笑着看她。

木樨也露出笑容,“很美。”

晨君潜捏着她的下巴,“夸朕的画,还是夸你自己?”

“皇上觉得呢?”

“调皮。”晨君潜嗔了一声,抬高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木樨没有躲开。他吻的一如既往的温柔,衔着她的唇轻柔地品尝她,感受她,像在吻一朵花瓣上的晨露。

“什么味道?”木樨在他松开自己后问。

晨君潜想了想,“甜的。”

木樨笑起来,轻而温柔。

“去换衣裳。”晨君潜揉揉她披散的头发,“朕带你去皇家草场骑马射箭。”

木樨瞪大眼睛,“皇上,您是认真的吗?”

“别担心,朕会让他们挑轻一些的弓。”

等木樨换了骑马装从寝殿里出来,晨君潜不由得眼前一亮,主动走上前给她正了正头上的缨冠,“朕有些想看你穿战甲的样子,怎么办?”

“那皇上可能得让做战甲的匠人尽量做得轻一点。”木樨认真地说。

晨君潜实在没忍住,又落了一吻在她眉心。没有上胭脂水粉的她尝起来味道格外好,能够嗅到她身上本来的香气。甜甜的,软软的,暖暖的。

木樨的马技不用藏着掖着,和晨君潜赛马跑得不相上下。等他们跑一圈回来,木樨满头大汗。晨君潜把擦干布巾递给她,“还有力气射箭吗?”

“试一试?”

晨君潜先射三箭,箭箭红心。木樨鼓掌喊着,“好!”

晨君潜让人把给木樨的弓拿上来给她试。他还真给她挑了一把很轻的弓。木樨姿态别扭地拿着弓摆弄半天也没找到要领,却也不问,就低头回忆方才晨君潜的动作,自己研究捉摸,好不容易拉开弓,箭飞出去没十步远就掉地上了。

站在一旁看着的晨君潜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后纠正她的动作,“手端平,身子要正,眼睛别看着箭,看着靶心。对,这样……”他一手端着木樨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着她拉弓弦的手,整个把她抱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笼罩着木樨,耳后痒痒的,顺着脖子一直痒到心底,让人发颤。

弓弦陡地一松,箭飞出去,射在靶子上,位置却偏了。

晨君潜低头咬她的耳朵,“方才在想什么,你分心了。”

他看见木樨的耳根红了,听她用蚊子似的声音说,“第一次射箭,有些紧张。”

“没关系。”晨君潜温声说,“再来。”

射的时候一时爽快,等木樨缓过劲,手臂都快抬不起来了。

回宫路上木樨一直哼哼唧唧的,一会儿说胳膊酸一会儿说腰疼,晨君潜一边笑她一边任劳任怨地给她揉捏胳膊肩膀。

他看着木樨懒猫似的在他怀里软成一滩,任由捏弄,便突然有些好奇,看起来这样无牵无挂无拘无束的她,如果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关于孩子的事情晨君潜还没拿定主意,也没有同木樨说,木樨先得到一个消息。

洛承乾在接到她的信后,竟然带着林嫮宜亲自把药送到洛阳来了。洛家也算是木樨的娘家了,晨君潜特许木樨接见洛家女眷,等林嫮宜到了洛阳,可以进宫与木樨相见。

木樨快有半年没看见林嫮宜那姑娘了,进宫后就断了和洛承乾的信件来往,所以不知道她的身子和眼睛如今恢复的怎样。不过既然能够出远门,说明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林嫮宜是初见文静,熟悉后才会发现她有多活泼的典型,生那么久的病早就憋坏了,肯定是她央着洛承乾,让他把她带上,好来洛阳大玩一场。

木樨在宫里困了这么多个月,有太多事要和洛承乾说,林嫮宜这个时候能进宫,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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