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梦君不得回梦终 终了却是未重逢“师……(2 / 2)
不过这个死面瘫的确对他蛮好,整个儿止盈宫就数薛栀行的房里灵力最充沛,而且也是最干净的地方,因为就这间房他魏樱绪没进去过。
现在进来了,看他魏樱绪不把止盈宫最好地方糟蹋掉!
魏樱绪按了按狂跳的心,不知这心中的欣喜是什么,或许是终于能弄乱到薛栀行拼死保护着的屋子的恶毒之心作祟罢,但他魏樱绪当年约着几个师兄弟偷溜闯师妹的闺房似乎也带着这种惊喜。
但薛栀行不是师妹,他也不会面带桃红,他只是个死人脸而且只懂修行苦练怼徒弟。
屋子也不是闺房,魏樱绪愣愣地扫视通透的屋子,很漂亮,很整齐,颜色搭配的......颜色没有搭配,一片雪白,白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目光盯在中央的一颗白樱树。
魏樱绪忍不住走上前轻抚,入手有些似有似无的热意,越往下摸,触感开始愈发细腻而温热。
树很高,近4米,纹路雕刻的有些凌乱,正看能看出攀爬的数条小龙,但侧头,却是撕咬扭打的九条大龙。
魏樱绪心中赞叹,轻轻敲了敲这鬼斧神工,旋即便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花香不甜不腻,轻轻淡淡,魏樱绪感觉到体内灵气的狂喜,赶坐在端正摆放在樱树下的白席上。席子微硬,不知用什么料子,一坐,便有种浑身都温柔下来的感觉。从脚尖至头顶,无处不温热舒服。
只是这一坐,灵气便如天潮地涌般向他袭来。居然能让他这种不学无术的痞子头一次扪心要修炼,那真是个好地方。魏樱绪心想。
薛栀行明白魏樱绪抵触修行。
从他把魏樱绪带到这里10年了。他从没好好练过功。
那个时候毕竟太年轻,只是觉得他在这儿比在村子里受苦讨打要好得多,完全没顾及他心里愿不愿意。
当时几位太尊见他捡来个野孩子勃然大怒,发现魏樱绪是万年难一遇的绝佳灵根又欣喜若狂,不知多少资深太傅争,也不知道魏樱绪心里多苦。
当太尊们询问魏樱绪意见时,他只是抱着怀中的袋子,傲慢道:“我想跟谁就跟谁。”接着,快步走到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衣袖,挑着眉撅着嘴,毫不客气问道:“喂,小道士,愿意做我师傅吗?”
宫中所有人都震惊了。
太尊们丢了体面嚷道:“奇才啊奇才啊!居然一挑便挑中了我们精心培养的奇才!果然是上好灵根!!”
薛栀行哭笑不得,只是擦干净魏樱绪脸上的灰黑,认真道:“我还没到做师傅的年纪。”
还未等魏樱绪开口,太尊们便叫起来:“不不不栀行你可以了!两个奇才在一起!那是天才啊!!”
魏樱绪抱住他整条手臂:“你看,你的上级都允许了,你就不能拒绝。”
薛栀行见他一副“老子选定你啦非你不可你不做我师傅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只得叹气,道:“好。”
魏樱绪便抬头冲他眯眼一笑,露出嘴里的小虎牙。
之后便举行认师仪式,魏樱绪洗干净穿上白道袍,倒是显出些清秀,但放在美男辈出的宫里,普通容貌也才是算下等容貌。
薛栀行揉着他脑袋问他:“我做了你师傅,一辈子都要喊我师傅了。你愿意吗?”
魏樱绪顽劣笑道:“不愿意。”
薛栀行在众人哗然中问:“为何?”
魏樱绪理直气壮道:“你把我拐卖到这里来还谈条件,这么蛮不讲理我今儿就走。”
薛栀行道:“那你想怎么?”
魏樱绪眼睛儿骨碌一转,嘻嘻道:“哪天我打败你了,我就改口,如何?”
薛栀行道:“好。”
魏樱绪笑道:“同意了是么,那我今儿起要喊你师傅了。师傅,笑一个嘛,年纪轻轻有了徒弟也不是什么羞耻之事。”
薛栀行微微低眉,蹲下身,捧着魏樱绪的脸,嘴角徐徐划开一汪淡笑,轻轻偏头,好让魏樱绪看清这笑,魏樱绪目不转睛,忽伸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脖子,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师傅。”
薛栀行应道:“徒弟。”将他搂的更紧了。
前几天魏樱绪安分得紧,后薛栀行开始教他法术,便大吵大嚷要回家。薛栀行便让几个闲来无事的修士去魏樱绪的老家把他的家人接来说明原因,其结果便是:全村包括临近的几个村都没有一户人家有名唤魏樱绪这个孩子。
魏樱绪听后大哭大闹,扯着他的袖子吵,薛栀行无奈,只得亲自陪他去寻了一遍,满身风尘只落得杳无音讯。
魏樱绪哭哭噎噎求薛栀行,直哭得薛栀行心软的一塌糊涂,又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后,魏樱绪不哭了,只是闷头抱膝蹲在地上,反复念叨“不要我了”,或偶尔偷偷抬头看薛栀行有没有走。
薛栀行摸摸魏樱绪的脑袋,不知怎么安慰他,也只是跟他保持同一个姿势,默默等到魏樱绪哼哼抬头道:“我饿了。”
从那句话后,他俩回去的路上再无一句对话,也许就是这个时候,魏樱绪就明白了他的不近人情吧。
也就是这,明白魏樱绪的不乐意后,或许才更想努力教好这万年难遇的好苗子。同时也愿意伴着这孤独又乖僻的孩子度过他想要陪伴自己的时光,只愿他不悔,便就好了。
这时光他薛栀行也愿意倾尽所有带给魏樱绪一切,只要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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