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良心楚奕宸还算有点良心（2 / 2）

庄珹叹了口气，眼里有一丝无奈，“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

清妩沉默，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庄珹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深长的意味，“妩儿，皇上还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不亲自入宫找他？我只好这么回答，你毕竟是女子，不便参与太多，皇上就说一定不是我们拦着你，而是你不愿进宫见他，他似乎有些失望。”

清妩将目光投向别处，若有所思，“他似乎很想见我。”她转过头，深深看着兄长；“不说这个了，大哥，如果皇上只是将楚怀旭关在宗人府里，我们一定有办法为静菀讨回公道的，对不对？”

“什么……别的办法？”庄珹微微一怔，随即懂了她的意思，严肃地问；“你想做什么？”

“静菀以后不能再嫁人了，可只要楚怀旭有命在，以后就还能娶妻生子，姬妾成群，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她平静的说完，眼中泛着冰冷的锋芒。

庄珹深吸一口气，“宗人府守卫森严，何况就算能做的不留痕迹，是人都会认定是庄家做的。”

清妩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只要找不到证据，太后又能拿庄家怎么样？”

庄珹摇了摇头，“太后是不能奈何庄家，却能将对庄家的所有怨恨全部发泄在你身上，你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要怎么过？”

“皇上会保护我的，”她淡淡一笑，悠悠道；“你确定皇上对楚怀旭有多深的兄弟之情吗？除去楚怀旭说不定正合了他的心意，他看中的是庄家的兵权，如果当初父亲真的答应了楚怀旭的提亲，才是和皇上作对。”

庄珹眼中波澜涌动，片刻的沉默，似乎真在考虑这件事，片刻后，他平静地说；“此事须从长计议，不是今天或明天就能做到的。”

清妩看出了兄长的决心，点头道；“我知道。”

傍晚，宫里又传来圣旨，镇国公此女庄静菀被皇帝收为义妹，封一品淑蕙郡主。

宫人宣读完圣旨，清妩心中不禁生出这样的想法——楚奕宸还算有点良心。

薛夫人代静菀领了圣旨，内侍一行人离开后，薛夫人和方姨娘相继告退离去。庄启霖看着清妩，神情颇为严肃，“妩儿，你随我去一趟书房。”

陈夫人的眼圈微红，似乎刚哭过，却在庄启霖开口后，勉强对清妩笑了笑，道；“和你父亲去吧。”

庄珹看了看父母，目光又落在清妩身上，由困惑转为复杂，对庄启霖道；“爹，不管您找妩儿是为了什么事，妩儿的事就是庄家的事，也是我的事，我都有权知道。我可不可以陪着妩儿？”

庄启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里，庄启霖看着兄妹二人，眼中有深深的无奈。清妩和庄珹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等待他开口。

庄启霖叹了口气，终于打破了平静；“妩儿，庄氏适龄的女子只有你一个了，你叔父的几个女儿都还小。爹不想攀附皇家，只是你入宫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现在悔婚就是抗旨，爹也并不在乎抗旨，只怕皇上对庄家不够信任。”

“我明白，”清妩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爹和叔父不掌兵权，庄家只是普通的高门，我若不愿入宫，皇上可能懒得计较，主动取消婚约，他不缺皇后，而我若成不了皇后，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普天之下谁敢娶被皇上退婚的女人呢？可庄家到底是不一样的，叔父的三个女儿都不满十岁，入宫待年的年纪都不够。如果我不嫁，皇上可能会这样想——您心中的乘龙快婿是谁，您到底是不想当国丈，还是只想换个皇帝女婿？前线的战事仍在继续，在这个时候君臣失和对水都没有好处，只会给强敌可乘之机。”

这番话让庄启霖深感动容，他叹道；“你这么懂事，让爹很欣慰。”

庄珹紧皱着眉，英俊的脸笼罩在阴霾中，沉声道；“皇上虽然不像完全不在乎清妩，可太后终究是他的生母，太后会因为他严惩楚怀旭迁怒于庄家，清妩以后无论多小心谨慎，委曲求全，都不见得能打动她。清妩怎么能受这种委屈？”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清妩一眼， “如果……我是说如果，楚怀旭死在了宗人府，就算不是我们做的，太后也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清妩在宫里的日子可想而知，可不是受点委屈那么简单。”

庄启霖微微一怔，沉吟道；“宗人府不会让楚怀旭出事，除非……这是皇上的意思。”

庄珹刚要开口，清妩抢先道；“我想皇上是个聪明人，就算他暗中处置了楚怀旭，在太后面前她还是会维护我的。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皇上就不会任由我被太后欺负，在宫里过得凄凄惨惨，君视臣如敝屣，臣视君如敌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您手握兵权，大齐征战沙场，立下无数显赫战功，皇上若是明君，一定不想让您寒心，让统兵的将领人人自危。”</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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