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消失的名字（1 / 2）

第三百五十二章 消失的名字

冯启功还是松了口的，也叫崔长陵和王羡提着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去，终究这个人不是铁石心肠，虽有些许迂腐，却不至于到了冥顽不灵，无药可救的地步。

王羡紧绷着的面皮也放松下来，冯启功身边儿跪着的两个县衙属官，对他松口之事，颇为震惊和意外，却碍着在崔长陵的面前，并不敢开口指责什么。

而一切也正如崔长陵所想，从冯启功口中得到的，并不是萧佛之的罪证——打从一开始，他也并没有像从冯启功那里，挖出萧佛之的罪状的。

萧佛之既然敢这样贪，那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给拿住了，是以他处处自小心，也不会轻易叫底下这些人拿住了他。

照理说来，南漳县这一众属官之中，也无非是冯启功官品官阶最高，如果说和襄阳有接触，在贪墨这件事上，能和萧佛之面对面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超出崔长陵的设想，连冯启功自己也说，每回其实都是把银子送到襄阳别驾郑檀道的手上去，这之后又是如何，他便不得而知了，只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是，这些银子，大多都会落在萧佛之手上，但他没法子当场指认萧佛之贪墨，毕竟证据总归来说是不足的，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能指认的，也无非一个郑檀道而已。

然而对于崔长陵来讲，这就已经足够了——

把冯启功等人重又押回大牢去，崔长陵也没有再同栾子义多说什么，只是带了王羡离开县衙不多提，况且先前也交代过了冯启功，今日说的话，与任何人都不必再提起，至于旁边儿两个属官，他威逼警告一番，想他二人在贪墨的铁证之下，也不敢在栾子义面前信口胡说，唯恐罪加一等。

等二人出了县衙大门，王羡长舒一口气：“方才真是怕这位冯大人是个顶倔强的，冥顽不灵，打死也不开口。”

崔长陵看着她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你本事大，总有办法叫他开口的。”

王羡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里带着调侃的意味，便也就回了他个撒娇的笑：“还是你本事大呀，我那些话，都是顺着你的话往下说的，本来我也拿不准，他到底会不会松口嘛。”

“可他松的这个口——”崔长陵拖长了尾音，面色显然有些不好。

王羡心下咯噔一声，原本她只是想着，崔长陵无非要给冯启功留个退路，如今虽然被拿住了，但是他愿意配合，将来就是回到京城，陛下要治罪，有崔长陵从旁劝和，替他求情，加之他今日表现，说不准能叫陛下从轻发落，留下一条命，即便是苟延残喘活着，也好过命丧黄泉，毕竟冯启功到如今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指着他过活，他死了，他冯家又要怎么办呢？

不过崔长陵突然这样子拉长了脸，那就是说，冯启功松的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不该说这些吗？我以为你只是想叫他知无不言，怎么他现在说了，你又好像很作难呢？”

王羡仰着小脸儿问他，眼睛里闪烁着茫然的光。

崔长陵拉平了唇角：“这个郑檀道，并不在庾子惠的那本名册之上。”

王羡瞳孔蓦然放大。

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