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深仇大恨(1 / 2)
许渡的叹息声,伴随着风声入了王羡的耳中:“世事无常,这案子只怕棘手的很。”
是啊。
究竟是什么样的亡命之徒,又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敢下这样的黑手?
一百两黄金,于寻常人家而言,便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拿得出来。
哪怕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听闻这样的数目,也是要心头颤一颤的。
她不料理庶务,家中往来账目一概不知道,从小是花银子无数的人,可一百两黄金这样的数……
她终于又迈开腿,走的也急,一边走,一边问许渡:“我听夫子说,你们许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许渡,如果是你被绑走,你阿耶能在三天之内凑出一百两黄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拿去赎你吗?”
这比喻其实不好,要是遇上个信这个的,只会觉得她口头不吉利,是要急眼的。
可许渡偏又像是不在意,在她身后摇了下头。
摇完了头,想起来她看不见,自嘲的扬了扬唇角:“不要说三天,就是给我阿耶三十天,他也没那么好凑出现成的一百两黄金来。生意大归生意大,可家里很多钱,都不是现账,这你都不知道吗?”
王羡回头瞥了他一眼:“我是个不过问家事的人,不知道。”
许渡叫她噎了一句,愣了下,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两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知道,寻常人家能不能在三天之内就凑出一百两黄金来。可你别忘了,虎贲中郎将本就是东海徐氏子,当年徐幼之曾累功至大将军,每年得的封赏都不是小数目。这位殿下,能在长大成婚时,被陛下留在京城,就足可见陛下对这位庶妹的宠爱,她手上的赏赐之物,也不会少。所以你瞧,这伙子歹人,并不是随便挑了个什么人,就下手的啊。”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王羡灵台霎时清明一片:“所以这伙人,对京城的形势很清楚,对士族间的事情也很清楚。虎贲中郎将继承了徐将军留下的东西,又有出身兰陵萧氏的阿娘,那位大妇当年陪嫁,亦不会在少数。士族女郎出嫁,除了金银珠宝外,少不得还要添上黄金白银,萧氏那样的门第——”
她一时收了声,回头看他:“他们很清楚,徐家有能力在三天之内,拿出这一百两黄金来赎人。”
这不是从外阜流窜到上京的草莽之辈,更不是一时穷急了起歹心,在街上随便绑了个锦衣华服的郎君就走的。
这是一场有策划的阴谋,从一开始,目标就是徐五郎君,或者说,目标是虎贲中郎将,更有甚者,是东海徐氏。
王晓呼吸一滞:“虎贲中郎将惹下了什么样的仇家,竟这样歹毒。”
许渡却说未必:“徐幼之生前,也结仇不少,你晚些时候回了家,问一问令君就知道了,所以这事儿真不好说,还要看郑懋怎么查了。”
能怎么查?她和许渡三言两语都能想明白的事儿,郑懋在廷尉府多年,不可能想不明白。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人心可怖,便就与许渡去点了一队衙役,再无话了。
……
从廷尉府到陈荃所说的那间破屋,他们用的时间不算长,这案子比曹家案子重了不知多少,谁都不敢怠慢,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走的很急。
一队衙役共有十二人,六个人为一班,王羡留下了一班,叫他们把此处把守起来,不许人随便靠近。
旁边儿毕竟临着寺庙,往来供奉香火的百姓不在少数,身穿官服的大人们在这小破屋里进进出出,少不了好事儿的要往前凑。
王羡带着人,和许渡一前一后进了门。
这小破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