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做贼心虚(1 / 2)
第二百四十二章做贼心虚
陈荃是存了坏心思的。
他做了这么些年的官儿了,这点子事情还是看得透彻的。
这伙子人,真把宇文训供出来,反倒成了最棘手的。
崔长陵抓人也不是,不抓人更不是,再者说,这案子还牵扯上了王宪之……
他不免又想起郑懋的那番话。
断袖二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几不可见的嗤笑一声,回望崔长陵:“令君,他们既认了是追随世子的,徐五郎君的死,宪之被绑走,又确实都是他们干的,现下是不是该请世子到府衙来问上一问……”
他语气倒还恭敬,是询问的,更是不确定的,像是把决定权交到崔长陵的手上去。
然则崔长陵立时明白了。
陈荃这是卯足了劲儿要挖坑让他跳啊。
请了人来问,谁也不知道圣人会不会追究,可要就这么算了,这案子还查不查?真相还要不要?
他不能凭着这几个人的话轻易就认定宇文训有罪,可他也不能听了这些人的话后,无动于衷。
而他困顿之时,余光猛的扫到了觉痴身上去。
瞧,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他们所有人,都像是忘记了这堂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连他,都差点忽略了觉痴的存在。
为着许渡的话,也为着为首男人莫名的失踪,更为着种种可疑——譬如什么样的亡命之徒还能在宇文训面前凌驾于那男人之上,再譬如他们分明同是为宇文训办事的,他又为什么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给任何人瞧见呢?
善于伪装自己,或是要把自己包裹严实不给人看,通常只有一种可能性——他的那张脸,太多人认得了。
将这种种联系在一起细想,这个觉痴,无论如何都太可疑了。
其实现下倒有个极好的办法。
崔长陵淡淡的笑:“大师,话也问了这半晌,其实按你所说是没有你什么事的,我不必问你,大抵也想得出来,无非这伙子上持刀杀进寺中,将你威胁了一番而已,你是受人胁迫,本就无罪,可偏还连累你一起跪了这许久。”
觉痴睁开眼,却还是那副样子:“令君言重了。贫僧既被牵扯进来,令君拿了贫僧一道来问话,应当应分的,只是贫僧眼拙,先前于寺中,却未能认出令君来。至于令君后头所言,贫僧就更不敢受了。出家人每日坐禅,跪的再久,也受得住。”
崔长陵欸了一声,转着音调扬上去:“坐禅有蒲团,这府衙大堂的地砖硬,可不好受。”
他好像说的没头没脑,觉痴只往上扫了一眼,又匆匆收回了目光来,心下泛起嘀咕,实在不知崔长陵是什么用意。
“大师跪的久了,我瞧着都过意不去,不如陪我去个地方,也活动活动这一双腿。”他一面说,一面果然已经起了身,只是动作很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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