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我很没骨气地盯着那盒子看,问男朋友:“都……都是真的么?”
男朋友低笑一声,说:“给你的。”
他又说:“你值得所有最好的珍宝,一枚戒指不够,一盒宝石也不够,我名下有座钻石矿山,送你,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正想说不好,脖子却一疼——他的嘴唇不知何时咬上了我的脖子,很疼,甚至渗出了血。
他吸吮着我的血,像吸血鬼一样,我却一点也不害怕,仿佛笃定,他不会做得太过分,不会真正伤害我。
乘务人员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我被他推到了柔软的床上,玫瑰花香沁入鼻腔,却让我产生了微醺的错觉。
我听到了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却无暇分神,我的男朋友跨坐在了我的身上,用他的柔软吞吐着我的欲\/望,他有结实的肌肉,柔韧却富有活力的腰肢,他的头发因为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整个人像一只漂亮的猎豹,我的双手也被他紧紧扣着,压在了头顶。
他亲吻着我的唇,在我意乱情迷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爱你”、“你是我的”、“我们此生会一直在一起”。
我又被他带入了那甜美的梦境,像陷入了棉花糖里,软绵绵的、甜滋滋的,将警惕心丢掉,想溺死在男朋友无边的温柔之中。
46.
订婚礼准备得很快。
男朋友同我说,因为某些原因,这场订婚仪式,不会非常盛大而隆重。
我非常理解他,本身也不愿意在很多人面前订婚,那样不像是订婚,反倒像一场作秀。
他让专门的工作室为我设计礼服,却亲自拿着皮尺,测量我身体的每一处尺寸。
他不让我穿衣服,戴着金色的平光无度数眼镜,抻平皮尺,再在笔记本上用铅笔写下数据。
我初始还没察觉出,等他的皮尺绕上我的大腿,人的手指也在摩挲我大腿时,我几乎确定地说:“你在吃我的豆腐——”
他低沉地笑,人亦半跪在了我的身下,他亲吻着我大腿里侧,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下身的反应,那事物昂起甩过了他的脸颊,他仰起头,看着我,然后——他吞了进去。
我吓得差点秒\/射了,他却温柔而生疏地**着,那一瞬间,我明明白白地知晓,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爱我。
我的东西被他舔得干干净净,他从容不迫地抻平皮带,量了我垂软下来的尺寸,又笑着说:“宝贝儿发育得很不错。”
我满脸通红,好想打他哦。
尺寸量到一半我们就在试衣间胡搞了起来,搞完了再量,量量再搞,最后我们出来的时候,师傅们神情自若,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尴尬似的。
男朋友同我仔细商讨订婚宴的每一个细节,从鲜花的种类,到面巾的折叠方式,我们提前到了订婚宴的现场,模拟着我缓缓走向他,他伸手握住我的瞬间。
我在笑,他也在笑,快活的气氛在每一日攀登。
我确信那一天会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天——却未曾想到,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47.
订婚典礼当天。
我穿着小西装,独自走在长长的地毯上,数十位宾客在含笑鼓掌,地毯尚未走到一半,我的男朋友就迫不及待地大跨步到了我的面前,牵上了我的手。
唱诗班在唱歌,花瓣在飞舞,男朋友在身畔。
我们走到了众人的面前,背后的LED屏正在播放着男朋友亲自剪辑的视频。
男朋友挑选了我最喜欢的音乐和我最喜欢的照片,我盯着他剪了好多次,几乎熟悉每一个音阶。
司仪正在热场,夸赞着我们的爱情。
我握着男朋友的手,沉浸在过往的回忆地,突兀地,我的耳畔传来了一声极为熟稔的喘息声——而那声音的来源……
我本能地向后转身,眼前却突然一暗,是男朋友的手。
他捂住了我的眼,却没有及时捂住我的耳朵,我听到了女人的调笑声,她说——“辛宴……好舒服啊……”
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瞬,他死死地讲我搂进了怀里。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无人敢出声。
我听到我男朋友温柔的声音,他说:“忘了刚刚你听到的一切,好么?”
我心头钝痛,却点了一下头。
他又温柔地说:“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礼,我们继续,好么?”
我没有点头,僵硬在了哪里。
“楚枫,我爱你,我们继续订婚,好么?”
点头啊……你点头啊……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人了么?
我劝诫着我自己,可我没有点头,而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后退了一步,挣脱了他的怀抱,他的手。
我的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水。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一点也不像话语中那么温柔。
我说:“辛宴,我们完了。”
48.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在疯狂地大笑,我顺着笑声去看,我看到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白色抹胸的裙摆,发丝和妆容却极为凌乱,她不知道何时闯进了这场可笑的订婚的现场,却无人敢阻拦她。
她手中拿着枪,她是我身畔这个男人的前女友。
她的枪口对准了我身畔男人,又挣扎着对准了我。
她说——“你知道吗?这个男人说他爱我,我们订了婚,甚至结了婚。”
她说——“他在婚礼上杀了我全家,杀了所有的人。”
她说——“他舍不得杀我,他要让我活着,你知道为什么么?”
她浅笑着,单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她说——“因为我,怀了他的孩——”
“嘭——”
她的额头正中央出现了一枚圆圆的弹孔,血顺着弹孔喷薄而出,她直直地盯着我,然后倒在了地上。
死一般地沉寂,所有的宾客保持沉默,似乎并不惊讶。
我机械般地转过了头,看着这个我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将枪顺手扔到了托盘上。
他用白色的丝帕擦了擦手,他说:“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他想了想,又说:“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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