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2)
“向西南?”他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向西南转身一看。
是齐炀。
“老师好。”向西南说。
齐炀走进后笑着说:“没人的时候就不必叫我老师了吧。”
向西南只知道齐炀和孟凯文关系不错,但并没有真的接触过,此刻也见了他提不上几分兴趣,低头闷闷用脚尖踢栏杆。
齐炀问他:“喝咖啡吗?”
“谢了,不喝。”向西南说。
“孟凯文告诉我你挺喜欢喝咖啡,真的不喝吗?”
“孟凯文连这都告诉你?”
“不是,我猜的。”齐炀浅笑,“练习生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多姿多彩?”
“挺苦。”向西南说。
“所以你应该更加关心孟凯文。”齐炀说,“他的吃得苦比你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向西南抬眼看他,问他指的是什么。齐炀笑而不语,但向西南总觉得这人是在指司昂那档子事。
向西南装作不知道。
这世上,大约最罪恶的就是——劝人恋爱,劝人结婚,劝人离婚。
结婚离婚没劝过,但劝人恋爱劝人分手这事向西南简直恶人做尽。
“你有拿手机吗?”向西南问他。
“有,给家人打电话?”齐炀把手机借给他。
说起这个向西南就想打人,第一次竞演结束,节目组让所有练习生给家人打电话。向西南给父亲打,又是秘书接的电话,秘书说少爷您是在宿舍里煮火锅被抓住了还是跟人家打架未遂。
这秘书迟早得开!
秘书嘴里吐不出来什么好话,没法拿扬声器拨出来,向西南只好给向桓打。
向桓日常接他哥电话嘴炮蓄力中,“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向西南看着不远处刚跟家人打完电话从对门备采室的练习生,人家满脸是泪,一个没忍住蹲在楼道里抱着膝盖就哭。
向桓沉默片刻,“你参加这个节目没有什么需要钱的地方吧?”
“啊?”向西南没理解。
“我记得这个节目全封闭,管吃管住,你应该没地方花钱。”向桓说,“你要钱吗?”
向西南十分悲痛,“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哥哥吗?”
向桓一边浏览文件,一边用记号笔在上边做记录,“你离开家的这几天全家人都感受到了空前的平安喜乐,我希望你能在这个节目走的久一点,让我们的思想都放个假。”
“你他……”向西南把脏话憋回去,“说点好话哄我!”
“多大人还要哄,没事我挂了。嘟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挂机,请以后不要再拨。”
摄像师和编导笑疯,编导姐姐说:“你这没点温情时刻没法播,要不再打一个?”
季觎接到电话有些惊讶,向西南说:“节目组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
季觎浅笑,“是父亲和弟弟都打不通吗?”
向西南歪着头想了想,傻\/逼秘书,不孝弟弟,的确是还不如打不通。
他装作黛玉哭泣,“嘤嘤嘤,我好可怜。”
“在那能吃好休息好吗?”季觎问他。
“还好。”向西南说,“不过没家里好。”
季觎说,“我会把节目播出的时间空出来收看,你要加油。”
向西南眨眨眼,“你真的会看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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