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2)
“邹子崖怎么跟你双胞胎兄弟似的,什么都用他的。”向西南说。
“我跟邹子崖的关系,如同你父亲和你家秘书一样。”
互相信任。
他忽然来了兴趣,“都认识这么久,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行吗?”
“不行。”季觎说。
“你小心我调查你。”
季觎但笑不语,向西南切了声,被人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可自己却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做什么,着实让人难受。
季觎还有事情要办回了书房,向西南便到处转悠,转到花园拐角处发现有扇被花草隐蔽的门。他好奇地敲了敲,找到门把手转,没想到居然直接打开了。凭借他看过的那些有的没的的电影,向西南初步判断这是一间不同寻常的房间。打开门,门口的灯自动打开,照亮黑暗的走廊。迎面而来一股潮湿的凉气,混杂着花园里花香和青草气息。
穿过长长的走廊,又延伸出来许多节台阶,台阶是螺旋向下的。这段台阶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向西南打开手机自带的照明继续往下走。这里边装修的很好,贴着丰富纹路的壁纸,高档的白色木地板,甚至拐角处都有防止撞伤的软包。
每个家族的宅子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一些地窖或者是密室,无非就是干坏事密谋,或者是藏什么宝贝。
他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只能听到他不算急促的呼吸声,安静到整个时空仿佛都静止。这里却也不像是什么密室,没有监控器门也没有上锁,藏宝的话……季觎不像是喜欢什么宝贝的人。
楼梯走到尽头,露出最里面的全貌。向西南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了一小步,直接被台阶绊倒一屁股坐到台阶上。
医用铁质床,卡着至少六根的束缚带,是精神病院用的那种束缚床。
束缚床摆在最中央,左边是嵌入型立柜,右边一整墙都是单面镜,使得整个空间在视觉上都大了不少。
向西南站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慢慢走进房间。他将房间里的灯打开,视线落到最角落处的那一摊血迹。血已经干涸,并且有些发黑,不像是新鲜的。
这是谁的血?
手机振动,他低头看,是季觎的。
“你在哪?”
“我……在你家。”
“你藏哪了?”季觎笑着说,“以后带你去市区那边的公寓,别墅这么大都找不着你人。”
向西南记起自己小时候,向家当时树敌众多,两兄弟和母亲都被人绑架。就像这个房间,有束缚床,全都是黑暗。母亲抱着弟弟和他,他每呼吸一口,都能闻到其中的血味。保护他们的人被对方打死,临死前血溅到他手上,在黑暗中他舔了一口。
很像铁锈味,又觉得很腥,像极了绝望的味道。
他们被关到第五天,正常人在完全黑暗的地方关上一天已经要崩溃,可在母亲的安慰下,他和向桓居然没有觉得害怕。小声唱儿歌,唱最欢快的给母亲听。
母亲被带走的时候,分别在他们眉心印了一个吻。母亲将向桓的手放在向西南手里,向西南没来得及再抱抱母亲,母亲便被人拉扯着离开。
连带着房间内的束缚床。
隔壁的房间传来凄惨的叫声,却也只维持了几秒,紧接着便陷入令人压抑的死寂中。
后来长大了,他才明白那叫声是什么。
季觎找到向西南时,向西南坐在束缚床上玩束缚带。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向西南抬头静静看他。
“跟我走。”季觎说。
向西南张了张嘴,忽然直直躺到床上,“我一直在想,这种床躺下去是什么感觉。”
季觎皱眉,伸手去握向西南的手,向西南缩了下,但他还是握住了。
是绝望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放这种房间?也是为了折磨别人吗?
季觎说,“我带你上去。”
向西南整个人都在发抖,止不住,控制不了。他将手机的灯照到季觎脸上,季觎的睫毛在眼睑处撒下一片阴影。
“你是坏人吗?”
季觎沉默许久。
“是。”
“有多坏。”
“很坏。”
他抚摸向西南的脸颊,用手捂住向西南的眼睛。
向西南乖顺地闭眼,他的下巴被强迫抬起,紧接着一个湿糯的吻印下来,强行让他张嘴接受。
“西南,你应该早就察觉我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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