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保安没能及时驱散酒店外的粉丝,万一让这些人混进去怎么办?粉丝就算了,万一以后有什么危险分子呢?向西南掏手机给秘书发消息,秘书很快回复,先生很感动少爷能够为家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做你妈的好事,向西南坐上的士直接跑去季觎的别墅。季觎有把门上的密码告诉他,他直接输入密码进了门。一切的摆放仿佛还是他离开的那天,他和季觎吃完饭的碗筷都洗好放在架子上。他打开冰箱,那天的米饭没吃完,季觎把剩下的放在冰箱里,也没有动过。
向西南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他害怕黑暗,这里安静的让他感到情绪无处安放。
他走到花园,季觎连邹子崖都没有告诉的地方,他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要藏起来?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切可能,能让他接受不能让他接受的。
可当看到里边的情景时,他忍不住当场干呕起来。
昏暗的密室,地上散落着剪刀和刀片,刀片是那种女孩修眉的那种很小很薄的刀片,很锋利但只能割破皮肉。每一个刀片上都沾着血,地上溅落着的碘酒和一部分血液混合起来。血腥味和那种医用药水味,让他说不清到底是哪种味道更重一些。
束缚床还摆在最中央,上边捆绑着一个人,穿着白衬衫,鲜血顺着衬衫渗出来。伤口都很浅,应该就是那些刀片划出来的,早就结了痂,衬衣上的血渍也早已变成红褐色。束缚带自己捆自己和别人捆能看出来不一样,这个床更是,甚至安全扣上还有防盗锁。
向西南无法想象这就是季觎,一个呼吸微弱,浑身是伤的季觎。
他踩着混着他血液的刀片,他站在束缚床边看他。他甚至还透过玻璃墙去看,看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
“季……”他甚至叫不出来他的名字。
这件密室不是关别人的地方吗?比起季觎自己躺在这里伤痕累累,他更能接受季觎把别人捆在这里。他鼻尖一酸,浑浑噩噩去接束缚带,可他没有密码根本解不开。
没有人能伤的了季觎,至少在向西南看来是的。如果不是别人,那季觎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问季觎你是不是坏人,季觎没有解释。
“是,很坏。”
他只回答了两句话,三个字。
伤口需要处理,他不确定季觎能不能醒来,只能试探性的叫他。
“季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醒一醒。”向西南一出口声音便是破碎的,他走之后邹子崖就没有找到季觎,那么说明他离开那天季觎就在这里边,现在已经是第三天,这个人不吃不喝就在这昏迷吗?这里因为潮湿,细菌繁衍的比其他地方都要快,有些伤口已经能看出来发脓,如果再迟来几天是不是就直接能够参加他的葬礼。
向西南使劲搓手让自己的掌心暖起来,然后捂住他的手。
“季觎,你醒一醒。”
“西……南……”
季觎应该还是无意识的,但只要能说话就好。向西南跑上去找水,他拿着一瓶水下来的时候,季觎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喝一点水好不好。”向西南说。
季觎很长时间没说话,向西南就站在他身旁握着水没动。直到季觎开始伸手去解束缚带,努力了好一会也没解开,他只能声音低哑无奈的说:“麻烦你帮我解一下束缚带,密码是0824。”
“你的生日吗?”向西南这个时候还能讲得出屁话。
季觎回他,“算是吧。”
向西南把外套脱下来给季觎披上,季觎半坐在束缚床边喝水,他不让向西南扶他上去,向西南就蹲在一旁收拾刀片。季觎说:“我一会收拾,你先上去。”
“你有力气上去吗?”
“可以。”季觎不说有,只说自己可以。
“季觎,这里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吗?”向西南说。
他刚刚检查季觎身上的伤口,还检查到了一些已经愈合的伤口,大约是伤口太深就算愈合也留了疤痕。尤其两个手腕处,疤痕最为明显,就好像是扼腕自杀未遂被人抢救过来的那种。
他的目光落在季觎的手腕,季觎其实挺瘦的,手腕比他的看起来还要细一些。
他说:“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我一会叫个医生来。”
“我自己可以处理。”季觎声音稍微好了一些,抬脚准备走,却直接朝另外一边倒过去,向西南一把扶住,直接将他背起来。
“向西南。”
季觎叫他全名,语气里隐隐有些生气,可大约是因为太虚弱,这一声生气也显得没什么底气。
“你省省力气吧。”向西南带着他往出走。
等他把季觎背到卧室,这么短的路程季觎居然睡了过去,向西南找来消毒棉给他处理伤口,都处理完后怕他后半夜发烧,便留下来照看他。其实叫邹子崖来比较稳妥,但既然季觎瞒着邹子崖,不管怎么说他都得尊重季觎。
他看不懂季觎了,或者说从来都没看懂过,可对方却把他的喜好都摸了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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