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2)
“我收到一封没有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信,邮票都没贴一个。但是这个写信的人却像模像样用火漆封住信口,火漆上的纹路也很有意思,一朵优雅的郁金香。信也很有意思,喷了茉莉花的香水。”
向西南想不出是什么样,郁金香和茉莉花……这两朵花的组合真独特。
“我本不该告诉你,但是思来想去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因为这封信是要寄给你的,但却错误的传到了孟凯文手里。”司昂严肃道,“信的开头写着,给我的朋友向西南,我们分别已久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落款人是我们都想不到的人。”
“赵一虞。”
向西南手一抖,咖啡掉到台阶上液体飞溅,纸质杯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你说什么?”他喉咙发紧,“名字是什么?”
“赵一虞。”
“看完信后我就直接昏迷,在我昏迷的过程中信也很快丢失,我昏迷的原因是有人在我的食物中下了毒。”司昂说,“看似两者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我总觉得是在用我警告你。”
向西南深吸口气,指尖无意识蜷缩起来,“赵一虞……他不可能。”
“我知道赵一虞不可能,那么谁用赵一虞的名字来写的这封信呢?”
“西南,当年的事都被向叔叔封锁,只有我们参与其中的极少数人才知道。除了你我,其他的人不是出国就是精神错乱,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突然冒出来一个当年的参与者呢?”
向西南摇头,“不,只要还有人知道,所有人就都有嫌疑。”
他忽然记起在节目组的访谈,也是他第一次进医院。没有视频,只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播放一段令他毛骨悚然的音频。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声音像是赵一虞,却又夹杂着极大的的电流声,好像是被人用设备后期调出来的声音。他不想再回忆,也就没有再回忆过。司昂这些话让他不得不强行回忆,甚至叫他越想越怕。
“我在节目组出过一次意外,被人关在房间里播放音频。”
司昂把自己的奶茶放到向西南手里,向西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遇上什么事总喜欢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才能镇静一些。
“音频里说,我第一期节目弹的就是我和赵一虞一起学习的钢琴曲,赵一虞永远没有办法忘记我们的友谊。”向西南将额头抵在手背,“他让我履行诺言,让我保护他。”
“司昂,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如果那封信是冲着我来,那我拿到那封信可能就不是你食物中毒这么简单。可能当时我就会被送信的人要了命,履行我对赵一虞的诺言。”
去地下保护他。
不,可能是去天上保护他,赵一虞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下地狱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司昂道。
向西南摇头苦笑,“我都多大的人还什么事都要跟你商量吗?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当年的事按理说也有我一半的责任,要是我不那么懦弱,说不定我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懦弱是没有骨气没有勇气的人,你没有。”司昂说,“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你当时的做法没有任何错误。”
向西南远眺,他能看到会场外被保安拦住的粉丝,有些粉丝大约是看到他了,不断冲他挥手。向西南弯眸笑,“你看,我的粉丝都自备望远镜,这么远都能看到我。”
“你说我现在拥有的,是真的吗?”他问,“喜欢舞台的不是我,包括孟凯文,他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喜欢舞台。”
真正喜欢舞台的人没有站上舞台,这是何等的悲哀。
司昂忽然记起了什么,“你和付朝最近走的挺近,他家那种情况我劝你趁早……”
向西南挑眉,这次倒是发自内心的对着司昂笑,双臂放到栏杆上呈现一种极其舒适的模样,“我走的近和我看起来要做什么都必然关系吗?”
“没有。”
“向桓想做的,我会帮他做到。”
“和付窕结婚?代弟娶妻?”
“去你的。”向西南笑骂。
港内权势极盛的家族太多了,一点都不适合向家继续往前走。富不过三代,难道真的要到他和向桓这一代消亡吗?父亲还有多少年支撑着向家?说到底现在所做的无非是让以后的自己能过的好过一点。
“你可以去跟付窕讨论讨论怎么在家人面前演乖乖女,我那天回去吃饭,你能想到一个无恶不作的蹦迪女有多小公主吗?跟芭比系列里坚强善良的公主一个样。”向西南沉吟片刻又说,“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去调查,我总觉得我离港这段时间总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对你们隐瞒了一个人,他叫做季觎。”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如果我这边调查势必会惊动我父亲。”
一个人总不能什么秘密都让他的家长知道,就好比小时候写日记不管藏在哪都会被家长找出来,并且在上头写批语。
语句不通,词不达意,错别字太多。
“调查哪方面?”
其实向西南自己也没有头绪,“查到什么是什么吧。”
谁会喜欢一直被人莫名玩于股掌的感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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