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2)
“你知道多少?”邹子崖说。
“在季律胡言乱语的时候一概不知,但现在知道一点,比如我杀母仇人。”
邹子崖道:“季觎之前不让我提,我不敢告诉你。”
“你告诉过廖青吗?”向西南反问,“廖青现在被季觎送到国外是什么意思,我前两天搞不懂,以为是季觎始乱终弃,现在季律能直接从家里跑出来,你还说不能告诉我。”
“季觎怕季律伤害他身边的人,所以他送走廖青。那我呢?他觉得季律会伤害我?”向西南冷道,“这不是言情小说,我不是女主角,廖青也不是,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一起承担,小学鸡才会没本事瞎逼逼。”
邹子崖以前想过向西南的嘴炮功力,但这是第一次真正见识。通常都是季觎偶尔聊起向西南这张雷劈都闭不住的嘴,季觎感叹真的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嘴这么欠的人。
男人和男人之间,带给对方最大的魅力便是能够一起承担某些对方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和季觎虽然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关系,但我和他的友谊还在,作为朋友,你也不希望他继续这么不清不楚的活下去对不对。”向西南说。
良久,邹子崖抬头望向倪扬,倪扬自动站起上楼。
“他在欧洲创业,季觎坐上他的位子后才将所有资产转移到香港。”邹子崖说。
怪不得季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却在港内与各大势力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季觎并不是第一个人格,在他之前的季律,是养在那个人家里的孩子。”
“他的名字叫做蒋涟。”
蒋涟在香港长大,书香门第教导出来的孩子却在欧洲混上了黑,很快便慢慢做大,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外界这样形容他——一个英俊的东方男子。
英俊和他的做事风格并不怎么挂钩,他做事狠厉,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他给穷人放高利贷,给富人做杀人的买卖,给官军方做走私生意。他还极其喜欢在地下赌场看未成年人打拳,季律就是这样被蒋涟发现带回去的。
蒋涟领回去的时候说,你今天打拳输了,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你回去吗?
季律刚刚被对手打得头破血流,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你长得漂亮,我身边缺个漂亮的孩子。”
蒋涟有一笔大生意,对方很喜欢长相秀气的东方孩子。蒋涟本来打算让人回去找一个,但没想到在赌场正好遇上这么个各方面条件都极符合的孩子。
他的黑发柔软而富有光泽,手腕和脚踝都很纤细,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细腻白皙,眼中带着的不谙世事是最好调教的。
当晚蒋涟亲自给季律洗澡,少年站在浴缸内紧紧闭着眼不敢看他。蒋涟笑着问季律,“怎么这么害怕我。”
季律被人卖到赌场不过一个月,听了许多关于蒋涟的传说,什么杀人不眨眼,要是用法律制裁,他蒋涟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死一回。
季律双手紧紧捏住,声音颤抖,“我……”
“我叫蒋涟,你呢?”
“我叫季律。”
季律说完,蒋涟沉默了一会,季律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惹蒋涟不高兴,谁知道蒋涟又说:“季律这个名字太禁锢,现在是在国外,我给你起一个英文名字好不好。”
“你就叫July怎么样?”
七月的意思。
蒋涟没提要把季律送给谁的事,他一周后甚至还请了个老师来教季律。季律上过初中,老师是教他高中知识的。季律害怕蒋涟对自己不满意,每次老师教他的知识他都做无数个题来巩固,从早上六点半起床,一直能学到晚上上十二点才休息。
这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季律每晚都被疼得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又没事做,便又只能爬起来抱着书啃,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终于被参加完晚宴回来的蒋涟发现。
季律还是害怕蒋涟,抱着书缩在床角低头认错。
蒋涟失笑,“喜欢学习是好事,但是晚上要好好休息。”
季律小心翼翼的说:“我睡不着。”
“怎么了?”
“骨头疼。”季律咬唇说。
蒋涟以为是有什么病,毕竟赌场出来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他带着季律去检查,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说孩子长身体,晚上疼也正常,平时多多补钙也没什么大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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