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这事到最后也没个结论,不管骆谦说什么,陈仪就一句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吃饱了没事干陪你过家家。
“怎么就成过家家了,你被逼着相亲,我被逼着结婚,这不正好,天造地设啊!”
骆谦摊着手发表讲话,“咱俩知根知底,你图个清静,我麻溜滚蛋不带拐弯的,我吧,想追求爱情,你乐得自在,有什么不好?”说完转身蹲下巴巴望着陈仪,“你想想,抗战八年才胜利,你要是跟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可得奋斗一辈子,咱俩在一块那就是战友,革命友谊讲究十三字箴言,头可断血可流,谁先撒手谁小狗。”
陈仪垂眼看看他,“可别糟践革命友谊了,没听说哪国的革命友谊得拉战友下水。”
“哪啊,再不济咱们也是反抗传统包办婚姻的地下同志啊。”
骆谦一激动拽着陈仪的手不松,他劲儿大没个轻重,摇的陈仪骨头都快散架了,“松开松开,刚接好的胳膊再让你给扯下来。”
手被人家一把甩开,骆谦还不放弃,皱着眉数落起来,“陈仪,你怎么这么讨厌我啊?小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我看你对别人都挺热情的啊,怎么到我这就是扑克脸?”越说越没谱,拿把椅子往跟前一放,把陈仪堵在角上,“我不管,我喊你声哥你就得负责,你这样跟糟蹋完人拍拍屁股就走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陈仪本来刚缓了缓,让他胡说八道一通又得犯病,“我劝你把嘴封死,要不然下一秒就得被开瓢。”
话一出总算消停了,陈仪把眼镜重新戴上,左手放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下下敲着,敲的骆谦心里也跟着跳。
陈仪转过去似笑非笑问他,“咱俩搁一块过?”
“嗯嗯。”骆谦忙不迭是点头。
“结婚?”
“嗯嗯。”
陈仪起身把手里的茶塞给他,“撒癔症没完了是吧,醒醒脑吧你。”
懒得再和疯子掰扯,下楼伸手拦了车就走,“师傅,阜城花园。”
闭着眼靠在后面休息,骆谦长篇大论一遭,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不过有个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很久以前陈仪也幻想过和一个喜欢的人,谈恋爱、结婚、生小孩,挺平淡的过一辈子,可年龄越大他就越不敢奢求这种感情,现代人讲究速食感情,见个面,了解了解,差不多就得了。
骆谦跟他们不一样,他有喜欢的人,也有热情和冲动,甚至有点没皮没脸,追人这种事二十三的陈仪还会做,三十岁顾虑的就多了,担心别人怎么看,担心被拒绝,爸妈跟着也不好过。所以他放弃了那些自己定的情感规则,用滕嘉的话就是,凑合凑合呗,又死不了。
是啊,找谁过不是过,反正死不了。
想到这陈仪勾起唇角,还八年抗战,他怎么不说中华上下五千年,说他贫嘴都是抬举,就这样还追人,变成夸父也够呛能追上。
骆谦回家躺在床上仔细思索一番,并没有被陈仪打击泄气,反而有点越挫越勇,只要他认定的事就没有回头过,何况还是为了自己幸福的未来,从旁边拿起电话打过去,“喂,爸,我准备明天给陈叔叔和阿姨负荆请罪,你给我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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