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吃了早饭陈仪要去店里一趟,骆谦也得去公司,两人顺路就一起出门了。今天出来的太阳大,不过空气没什么暖意,陈仪打了个喷嚏感紧钻进车里,“赶这个时候结婚,也挺别出心裁。”
骆谦发动好车说:“我爸他们着急,按我的意思肯定得办两场,一场给家长看,一场咱们叫些朋友开party。”他叹了口气继续,“我小时候特别憧憬婚礼。”
“没看出来啊,还挺少女。”陈仪笑着揶揄他。
“想想嘿,大草坪,漫天的花瓣,来的人都在下面坐着,我跟我对象坐着热气球上去,他们让赶紧下来念誓词,我就拿着一篮子砂炮往下扔,边扔边说:”够不着吧你们,老子要飞天啦!”然后在热气球上接吻,靠在耳边跟他说个惊天秘密,太他妈浪漫了。”
陈仪随意靠在车窗小憩,下意识问他,“什么秘密?”
“不能说,得上热气球才能说。”
“爱说不说。”
骆谦歪头看看他,摸摸鼻子正视前方说:“也不是不能说,不是得有仪式感么,你想听就告诉你。”
陈仪一直到车停路边也没搭理他,骆谦心里不得劲,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下车时冷不丁喊了句,“多多?”
陈仪一手搭在门框回头看他,“干嘛?”
“啊……你还想听秘密么?”
陈仪从有暖气的空间走下去,眼镜糊了层白蒙蒙的雾,他摘下来挂在胸口说:“我恐高,坐不了热气球,你还是留着跟那谁说吧。”
他刚才也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骆谦还当真了,那么好的婚礼他也不适合,陈仪从没想过跟一个爱的人结婚,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小孩子才会天真的计划这些,刚才听骆谦胡说八道,自己竟然也有点动心,要是谁能为自己这么用心准备一个婚礼,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他不奢望这些,毕竟真心待人很难,他没学会,也不指望其他人能做到,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他道德约束最高准则。
骆谦看着他小跑着进画廊,车停在路边好一会也没开走,给谁说啊?程言么?又不和他结婚?他心里烦得要命却又找不到原因。
总是看不透陈仪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他很简单,有时候又摸不透心思,他不如程言直白,程言想要的东西必须是自己攥在手里的,温柔又有野心,陈仪不同,他看着事事不在乎,可都是在成全别人。
画廊完工后就一直在做最后的整理,之前淘的孤本也找人给珍放起来了,那天之后陈仪胃口就大了,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王之友那里有两口清朝的机械表,当时外国使臣进贡给皇家的,后来不知道怎么转到两个妃子手里,八国联军侵华之后就没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打听到。
“三宝,王之友现在在哪能找着啊?”
常三宝还在度假,信号时好时坏,“啊?王之友啊?他前一阵就在金市口摆摊儿,后来肺癌住院了,再就没消息了,哦对对,听说他有个徒弟,叫什么来着?好像姓傅。”
“傅南星?”
“哎对对,就他。”
挂了电话陈仪坐在椅子上瞧哪张字条,隽秀的字体,怎么看都像个挺内向的孩子,结果人不可相貌,傅南星都快掉钱眼儿里了,抬笔停笔都是算账,奇了怪了,既没有商人的铜臭味,也没有手艺人那股清高劲儿,很有意思。三中的话……
“喂,滕嘉,你不是认识三中的校长吗?能不能帮我个忙……”
陈仪到了三中门口正赶上大课间,好几个班都在操场上冬季跑操,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会,看门大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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