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早过了0点,因为是夏天,外边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光。
看岑江格半天不点头也不说不同意的话,莫渔抱着枕头跨进卧室,伸出手晃了晃:“你是被这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吗?”
“惊喜个屁。”岑江格把笔记本塞回口袋,几步跨上床,“和我睡,你想得美。”
“不都是想和小娇妻困觉吗?”莫渔低下头却抬着眼,“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娇妻吗?”
“你?不是,你哪儿学的这些?”当代青少年教育真是剑走偏锋,岑江格瞬间火冒三丈,但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正经道,“我不喜欢和小娇妻睡觉,您请回吧。”
莫渔“哦”了一下,歪了下头,比了个心:“那你是喜欢和姚栾书睡吗?我也可以变成他的样子和你睡。”
莫渔直接被一个枕头砸出了卧室,他在黑暗的外间摸着找到枕头,锲而不舍地站回门口:“我不嫌弃……”
岑江格:“滚!”
“滚”的效果比较好,莫渔干脆利落收了声,窸窸窣窣摸索着下楼了。
岑江格怕他来个回马枪,在床上支了半小时,确定楼下再没任何声音,他才80%放心地躺回被窝。
真正躺好他又不放心,莫渔支支吾吾说想和他睡,估计还是因为昨晚受了惊吓……
受惊吓又怎么样,不能一起睡是离婚伴侣的首要条件……
可是情况特殊,莫渔还那么小……
小就更不能一起睡了……
他反反复复推翻自己,最终在和自己的搏斗里勉强睡着了。
顽固的生物钟过了3小时催醒了岑江格,他没睁眼,翻了个身,脚尖触到了一个温温柔柔的物体,他慢慢抬脚,在睁眼前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上了莫渔的屁股。
莫渔睡得正香,“啊”了一声睡远了一点。
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鱼?
岑江格百思不得其解,掰着手指细数莫渔的罪状:能吃、暴力、胆小、还不害臊,哪一点单拎出来都可以配一段很长的解说词,合在一起……他偏过头看了眼酣睡的莫渔。
合在一起,这就是莫渔。
说是可爱,但也讨厌得紧,
说到讨厌,岑江格茫然地看了眼楼上楼下被风沙入侵堪比沙城的惨状,还真是不掺一点水分的讨厌。
还是上次开荒打扫的家政公司,派来的甚至是同一组保洁,领队人进门估计了一下工作量,说要涨价。
岑江格摆摆手,只要能打扫干净,钱无所谓。看他们开工,他又补了一句,楼上主卧有小朋友在睡觉,打扫时小声一点。
莫渔却没心肝到了极点,前一晚他在楼梯潜伏到半夜,确定岑江格睡熟了才钻进他被窝,现在被梦拽着死活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挣扎着醒来,视线一扫,惊了——窗明几净不说,卧室的木门都重新装好了。
他迅速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能睡了,想着想着,翻了个身又贪睡了五分钟。
五分钟的回笼觉才彻底唤醒莫渔,按之前的生活习惯,他先去厨房喝牛奶,岑江格说他还有机会再长个子,这是目前最当紧的事。
然后再看昨晚本地新闻的重播,他最喜欢看记者跑街的环节,岑江格说能让他更快了解这座城市。
再接下来……莫渔的脚在茶几上翘着,后知后觉想,岑江格呢?
岑江格在吃罗女士开的小灶,八菜一汤。
他边盛米饭边说:“莫渔不在,咱俩哪能吃完这些。”
罗女士这段时间做习惯了这个份量,忘了,但嘴上不服软:“你怎么不能争气点,把这些都吃完。”
岑江格:“能吃是福,我没福。”
被罗女士揍了。
自然是剩下了,八菜一汤连一半都没消灭,桌子看着还是满满当当。
岑江格坐在沙发上摸肚子,颇遗憾地看着剩饭菜。
罗女士专心织手套不影响观察外甥,语气说不清道不明:“怎么不带着来?”
是说莫渔。
岑江格偏了一下头,看记者跑街,说:“我走的时候还睡着呢。”
罗女士:“哦,昨晚累着了。”
“您说什么呢!”岑江格脸瞬间红了,炸着毛从沙发上站起来,踱了几步觉得自己夸张,坐下,又小声说,“小姨你说什么呢!”
罗女士反倒奇怪了:“没累着现在还不起?再说我又不知道你们昨晚干什么了,你脸红什么……”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岑江格努力表现出专心看电视的样子,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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