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质问（2 / 2）

齐柔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拉住了公主的袖子，没有说话。

公主站着等了会儿，身后的人又没了动静，她恶狠狠地转过来，凶狠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一颗泪珠扑簌簌地从齐柔眼角落下，发狠一般问道：“你哭什么？”

齐柔根本没意识到掉了一滴泪，她这才摸了摸眼角，但没有泪痕，她迷茫地看着公主。公主突然就不生气了，她坐下来，无比轻柔地问：“你想回冯家吗？”齐柔没回答，她脑海一片混乱。公主等了等，没等到答案，她有些失望地起身，准备离开。

齐柔却像是被惊醒了，她拽住公主的手臂：“别走！”公主回身盯着她的眼：“为什么不要我走？”齐柔心慌意乱，说不出为什么，公主一遍遍盯着她追问，齐柔躲开，她直觉有什么不一样了，这令她本能地害怕，但公主捧着她的脸，逼着她一定要说出来，她只能放软了声音唤道：“端卿，端卿……”

看着她无措的双眼，公主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她想回去就寝，但是齐柔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松手，公主索性唤侍女打水，洗漱后在这里歇下了。

两人以往也抵足而眠过，但今天她们隔的远远的躺着，公主好像已经睡着了，齐柔怎么也睡不着，她又不敢动，脑子里乱糟糟的，眼睛盯着帐子，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才阖上眼。

齐柔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和公主又挨得紧紧地，以往也是这样，但今天不知怎么，齐柔感觉脸颊烫烫的，她不敢看公主，又不想惊动她，就闭上眼装睡。

公主一向不喜人打扰，院子里很安静，公主起来后，悄悄穿好衣服，回到床边盯着齐柔看了会，俯下身，在齐柔脸颊亲了一下，许久才起身，随后推门离开。

直到脚步声消失，齐柔才坐起来，她呆呆地摸着右脸颊，感觉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公主关上门后并没有离开，透过门格，依稀能看到齐柔坐起来，她看了一会儿，笑着轻声离开了。

这一天，齐柔都心神不宁，公主仿佛忘记了昨天的事，关切地问：“姐姐，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看看？”齐柔摇了摇头，目光有些躲闪。公主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

至于冯生的事，齐柔没说，公主也不提，只是这几日相处多了几分怪异。

两人不提冯生，但是从外地回来的冯生却找上门来了，声称接齐柔回家。

通报消息的侍女低着头不敢看公主，公主也不说话，一时沉默。齐柔忽然说道：“我想去见他一面。”

看到公主有些不情愿的眼神，齐柔晃了晃她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公主最受不了这个，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