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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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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是假的所以才能倒进去,难道伏见君愿意再看到一株植物被残害吗?」

「就常理而言,你应该没有任何尊重生命的意味吧?室长。」伏见如实说出来,他的重点显然没有在诡辩上头,「权外者的数量不增反减,而且增加的速度很快,和之前石板被破坏后的状况完全不同──」

「不,我是在尊重淡岛君。」宗像推了推眼镜,「因为做不到像伏见君坦然的把同僚的关心丢进垃圾桶里,所以独自苦恼着。对此,你没有任何表示吗?」

「没有。一点表示都没有。」伏见飞快回答,他散发出的阴郁气息更浓厚了,「而且丢进盆栽和丢进垃圾桶里的差别,就只是室长你更会给别人添麻烦而已。」

「石板被破坏后,权外者的数量却在激增,这是非常奇怪的现象。最近已经加强巡逻了,和他们的冲突也在增加,因为室长无法再维持圣域,所以战力的部份非常不乐观──」

「嗯,毕竟我已经不是王了。」语毕,宗像停顿了一下。

在这个人的做法里并不代表迟疑,而是即将做出另一个开端罢了,所以伏见盯着他的上司,虽然无奈也只能照着对方的步调来,另一方面疑惑从心底不自觉的冒出来。

明明都已经不是王了,没有绝对的力量殊横越在他们之间,气势却是一点都没有弱下来,简直比命中注定还可怕,无论如何都会与众不同。

啊,真令人不悦。

这么想的伏见移开了视线,他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有相同遭遇的女孩……不,应该称做使命,还是命运?反正是接近「绝对」的字眼。

然后,跟「绝对」扯上关系之后,一切都只能理所当然的更加糟糕。

安娜是不是会回到原来那样柔弱的模样呢?虽然从一开始就感觉她什么都知道似的,失去力量之后,那双眼睛就不会令人头皮发麻了吧?

很可笑,每件事情在自己还没认清的时候,就被擅自下了决定,怎么想都只有讨厌,只有美咲会惊呼,还有露出那傻气到不行的憧憬。

就算现任的赤之王失去力量之后,他会高兴吧?并非是不忠诚,只是因为面对需要保护的对象,展现出过度的呵护,连在乎的程度都只会有增无减。

一切都与周防尊无关了,伏见左胸的伤疤还是隐隐作痛起来。

「报告就到这里了?」宗像问道,适时地打断了伏见有些游移的思绪,只见他十指交扣在一起,撑起下颚,露出一副静待后话的模样。

「没错。」伏见点头,「更详细的报告,我修正好会交上来。室长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快说,后面的工作还很多。」

「或者,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

「对伏见君来说,没有其他事情想要跟我商量吗?」宗像问。

「没有。」伏见的冷淡显露无疑,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了。

宗像喝了一口茶,嘴微微抿起。

「你把我的拼图拿去回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副毫无生气的表情。」

「室长要我道歉吗?」伏见问,他咬牙切齿的接续下去,「在一个星期之内突发事件数超过三十之后,还休闲拼着写真偶像拼图的上司,要我这个下属道歉吗?」

「不,如果说要道歉的话,你应该跟淡岛君说,她是真的伤心了。」

宗像回道,冷静过头的态度反而显得伏见本身滑稽了起来,「虽然知道你不会自己承认的,但是还是对你的反应产生了一点好奇,因此作弄起来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伏见说。

「好吧。」宗像佯装无奈,他甚至连一口气都没叹,「伏见君没话要说的话,就换我了。」

「关于赤之氏族的监视,我已经把权力转交给非时院了吧?」

伏见瞪着他的上司,可后者并没有停止,「请收回这座城全部的监视权限。」

下一秒,回应宗像的是一声巨响。

门重重的关上,随着伏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反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曾经的青之王才真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还不成气候吗?」

没有解答的问题,虽然在面对周防尊的时候遇到过,并非是与自己丝毫没有相关的局面,然而,对现在的伏见来说,任何一个都是解释不通的,人和人之间的牵绊并非全是用绝对正确往来所得到,虽然感到荒谬,却依旧不能抹灭那些旁人看来可笑的回忆,换句话说,正因为宗像自己曾经是王,所以他才无对于下属的有所「执着」产生共鸣,没有想要矫正对方的人生轨迹,真要说的话,光是提起来就是满满的地雷了。

是被讨厌了吗?

不,不是那种通俗之间的讨厌。

──而是为了证明自己过分喜爱某一事物到了极致,而刻意去忽视掉周遭的一切。

就算是最低阶的生物、本能都会避免的自我毁灭方法,在自己面前默默上演了。

对于错的事情必须去纠正,是scepter4最简单的宗旨。

目前,似乎遇到困难点了。

不过──现在有另一件麻烦事有待解决。

宗像拿起了话筒,拨了一串号码,不料,空号的制式语音服务传入耳畔。

他只好把电话转接到学园岛的人事中心内。

「请将电话转接给阿道夫?k?威斯曼老师。」

这时,午后窗外的光微微透了进来,宗像望着停伫在面前的阴影,那距离刚好是他习惯与石板之间维持的长度,彷佛还没有消失,慢慢的浮上来,于是他笑了笑,对着话筒说:「嗯?要找他的原因?」

「就说是人生中有不解的内容,想要请教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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