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1 / 2)
颜致柔连忙整了整衣服,跳下塌来:“嗯,我在帮玄览练功。”
蔚茹一脸不可置信:\"这是练的什么功?\"
谢玄览靠在塌上,嘴角勾笑,声音比往日略为沙哑:“你来做什么?”
蔚茹走到颜致柔面前,盯着那伤口看了几眼,而后怒道:“谢玄览!你别管我来干嘛,你对致柔师兄做了什么?”
颜致柔抹了抹额间的冷汗:“师妹,他刚刚走火入魔了。”
蔚茹又瞪了眼谢玄览。
颜致柔这才道:“师妹找我有事?”
蔚茹看了看颜致柔,又看了看谢玄览,脸色微红,憋了一阵道:“没事!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
谢玄览表情淡然,神情又好像在嘲笑她。蔚茹没由来一阵恼:“谢玄览,你别赖在那里了,我们都走吧,别打捞师兄休息!”
谢玄览看向颜致柔,用法力传音道:“抱歉。”
颜致柔也同样回道:“不必,你注意休息,最近几日都不可再尝试破镜了。”
蔚茹望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心下不爽,正想冲上去揪走谢玄览。这边步子才刚迈出去,那边谢玄览却轻笑一声,忽的就不见了。
蔚茹顿足,脸上一阵青白交替,也转头就跑了。
颜致柔:……
心里放心不下谢玄览,第二日,颜致柔特意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去练气阁。
脖子上的伤口早已结痂,反而更加明显,使人心生遐想。颜致柔不是没想过遮一遮,但他又觉得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遮掩反倒落人口舌,于是便大大方方地晾着。
颜致柔人缘还不错,一路上和他打招呼的也不少,但是今日他们看他的眼神明显暧昧许多。大多数人碍着面子,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但总是有些人不嫌事大,非要刨根问底——
比如之前吃过亏的任晓。
看着颜致柔走过,他吹了吹口哨,语气轻浮:“颜致柔,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是被哪家姑娘咬的啊?我可是听说你修的是禁欲之道,整天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这么……啧啧……”
颜致柔刚要答话,蔚茹却不知从哪里插了过来:“任晓,你少血口喷人!师兄这是练功受伤了!”
任晓看见蔚茹接话,更来了劲:“哈哈哈,你当我傻?练什么功需要咬脖子?再说颜致柔都没说话呢,你辩解什么?难道是你咬的?”
蔚茹一阵脸红:“你别胡说!”
任晓起哄道:“哎呦,脸红了,还说不是你!”
众人渐渐聚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蔚茹,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倒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各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颜致柔一阵窘迫,百口莫辩。
忽听一人道:“致柔,你的伤好些了吗?”
谢玄览踱步而来,众人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任晓脑筋一转,大叫道:“谢玄览!哈哈!难不成是你咬的?”
众人大惊。
颜致柔扶额:“可以这么说吧。”
围观众弟子没想到这么劲爆,霎时间全都看向谢玄览。
谢玄览气定神闲,拿出一个小瓶子,缓缓递到颜致柔手上,头也不回对任晓说:“是我又怎样?”
任晓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属狗的吗?还是说,你和他有什么龌蹉……”
话未说完,谢玄览将瓶塞一拔,嗖地朝他挥去,那瓶塞从他头顶将将穿过,牢牢地钉入他身后的那棵树上,任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谢玄览取了些药膏,轻轻地敷在颜致柔伤口之上。而后转身对任晓道:“致柔师兄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置喙。我劝你,脑袋和嘴巴都放干净点。”
任晓脸色一变,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却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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