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海哥哥（2 / 2）

白纸黑字，官方档案里的年纪背景居住人口情况，段飞描述的都符合小海哥哥。可他为什么要辍学？怎么会成为殷茂林的助理？又是什么事情发生，让一个人相貌气质性格都发生了改变？

是那时候太小，根本不明白成长会带给一个人什么吗？

小海哥哥以前在沈舟眼里也是个超人，好像什么都能做，有人欺负他，帮自己出头，不会的数学题，帮他解答，总是提前到教室门口等他，放学一起回家。

“段飞，我们回茶楼，我当面问他。”沈舟激动地伸手抓住了段飞的胳膊。

四月的天气，吹着太阳暖风，段飞只穿了件短袖T恤，他感受到了沈舟手掌的温度，不知怎么想起殷原看他时，湿漉漉的眼神。

“沈舟，你先冷静一下。”段飞收回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小时候我们俩说过，他会等我回来。我九岁走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叫我一定回来，他会在教堂等我。”沈舟一紧张，就会喋喋不休的说话。

他一张秀气的脸堆满了兴奋和急切，是沈舟魔障了还是自己想歪了？教堂？这是个私定终身青梅竹马的狗血故事吗？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讲出来，段飞脑子里又冒出殷原说：我在警局门口等你的话。

不敢细想。

“巷子里只住了我们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儿，我俩天天呆一块，不会错的。”沈舟试着放慢呼吸让自己冷静一点，可他一想起郑泽就是小海哥哥，又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段飞再次拍了拍沈舟：“你俩小时候天天呆一块？你也见过他几次了吧？你俩，相互，都没认出来？！”

纯属扯淡，这两人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眼瞎啊？！ 段飞心想。

“他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爱笑，总有很多话说。”沈舟被段飞这么一说，脸红得发烫，实在尴尬失礼，刚刚讲得一波动情，两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可见了好几回都没认出对方，是自己小时候最要好的玩伴？

说不过去吧？！

“我倒是觉得他没变，我十来岁见他的时候，他也这么酷，话很少，打完那帮人，只跟我说了句：“想不挨打，学会自己动手。”段飞心想沈舟这孩子倒霉催的，自己认不出郑泽说是郑泽人长变了，你没变？郑泽也没认出你啊？！

沈舟笑了，段飞看他情绪不稳定，只能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安抚他，让他冷静冷静，再观察两天，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沈舟不在意是否尴尬，他在意的是段飞问出的问题：我不认得他，他也不认识我？是俩个完全陌生的人吗？！

抹了抹哭红的眼，记忆里最好最勇敢的少年和一个陌生冷冽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