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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人之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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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原蹲在路口,给那个能管住他的人打着电话:“段飞,你能来接我么?”

段飞刚吃完午饭一会儿,一点不到:“我开车过来要两个小时,你在哪儿等我?”

“我给你发个定位。”殷原声音消沉低落。

“这么大太阳你别到处走,找个凉快的地方等我。”段飞拿着手机往警局往走,在门口给值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去了停车场。

殷原蹲在树下头,心头很是惨淡,看着树荫下一块块浮动的光斑,心头飘飘荡荡很是恍惚,刚才一句话怼的他爸差点心脏病发作是自己吗?刚刚尖锐的对抗是发生在谢玉兰五十岁的生日家宴上吗?

殷原抱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好运气到头了,可能老天爷要收回去了。

他想给沈舟发个消息,想着算了,他在酒店门口打了个车,去了崖城高速路口子的服务站,在这里等着段飞,只有看着段飞这颗飘荡的心才能找到有落点。

段飞接到殷原电话,就晓得出事了,不用去问什么事,担心少爷心情不好,想立马去他身边守着他,告诉他——他在。

少爷买了包烟站在矮墙边上的树荫下乘凉,太阳明晃晃的,他心里却是一片阴霾,他不是没想过结婚,他以为自己有本事随便跟一个女人结婚,不太爱也就不太心疼,如果女人是爱他爸的钱那更好,两不相欠。可玩到这把年纪,不上不下,他都没法安心过上结婚生子的日子,那他当初该接受殷茂林的安排留在临城是对的吗?这仿佛是个来自命运的拷问,少爷的心异常的沉重。

他留在了临城生活,决定接受自己的身份和命运,做个普通又正常的富二代,在花花世界吃吃喝喝,安安稳稳的接住父亲的财富,散一半财享乐,留一半守基业。可他遇见了段飞,命运的齿轮转动到了一条他从没有设想过的轨道上,他甚至妄想在这条隐秘的轨道上一直走下出。

段飞到崖城服务站,少爷脚底下的烟头已经布了一地,少爷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段飞把车开到他跟前,他才抬头看了看,站起来扔掉手里的烟头,用脚捻灭了,再随意的刨开一地烟头,试图不然段飞看到。

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段飞一路开车飞奔过来,只想快点见到殷原。他张开双臂,少爷没头没脑的迎上去抱住他。他很想段飞,两人分开还不到8个小时。段飞拍拍他的腰,殷原上了副驾,想伸手拿烟,看段飞发动了车,只好作罢。

两人没开口说话,沉默也像是一种试探,段飞知道殷原想说了会自己开口的,看到那满地的烟头和殷原颓废挫败的样子,他开不了口去问。

高速路上的风吹得整个车厢嗡嗡作响,殷原终于悠悠开了口:“段飞,你想过结婚吗?”

段飞没看殷原,只是反问他:“和你结婚吗?”

如果段飞不遇上自己,是不是他可以轻松结婚,生儿育女过着常规幸福又美满的生活?

两人再次沉默,他想起两人还在厨房里老公老婆的叫着的那次玩笑。

车向前开着,风呼呼吹,殷原有些头痛,是真的生理上的疼痛。他闭上眼睛,只要想起段飞日后的生活再和自己无关,哪怕只是设想他都难过得喘不过气。

“我们离开临城吧。”

殷原颓唐地靠在椅背上,他怎么可以没了段飞呢?是好不容易才遇见的啊,在临城简单又无聊的小镇时光里,兜兜转转以为自己根本不会遇见心动,不会遇见依恋,是谁给他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他切实感受到的温度。

段飞紧紧抓住殷原的手,殷原很清楚段飞不会答应自己离开临城,他太清楚段飞的为人和担当,段飞做不出逃避这个选项。

段飞没说话开了一段距离在前方路口下了高速,沿着乡村公路走了一截,也不管殷原问他要去哪儿,直接把车开进了路边杂草丛生的荒地里。

段飞眼睛里全是散不去的戾气和欲望,他把殷原的座位放下来,自己一步跨了过去,两个大男人重叠在一个车位上,异常的局促狭小。他解了皮带把手撑在殷原肩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段飞无法压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懦弱和害怕,有声音再次在提醒他,他可能会跟这个男人没关系了,他恨不得把人就这么桎梏在自己身下,不去管什么对错和责任。

段飞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他把自己镶进殷原身体里,把人紧紧抱着,两具被汗水打湿,粘稠的身体,黏在一起,外力也无法分开的。

段飞有一种感觉,当他看到殷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蒙着一层灰,他知道,这个男人开始动摇了,他觉得这份感情不值得他用自己安逸的生活来作为交换了。

殷原的情绪太显而易见了,他总是春风得意一脸神气,他要皱着眉头,是有化不开的愁绪在心头了。

狠心把人又啃又打,他很喜欢这副皮囊,也喜欢这皮囊里裹着的妖精,妖精无限助长了自己的戾气和坏脾气,仿佛任何困顿,只要看到他,都能讨回来,只要他对着自己笑,又可以化为乌有。

他怎么可以毫无节制的去喜欢一个男人呢?他警告过自己,不要受他撩拨也不可以和他纠缠。可是这个人要走回头路了,他知道自己错了,要回到父亲为他安排的既定轨道上呢?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在一起,自己为什么要以身涉陷,陷入僵局和痛苦呢?

他看到了殷原眼底的闪烁。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冲动和草率,如果自己不回应他的随性,是不是现在两人,能做个打打招呼,撸个串的普通朋友?!同意跟他走吧?能去哪儿呢?有那么一刻又想让他回到自己的生活吧,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会长久,有一刻又想,不可以,他怎么可以让这个男人属于别人呢?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不可以?!可是他们要怎么离开又要怎么在一起呢?

他看着殷原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苦,自己在他身体上为所欲为,茫然又渴求的表情是动人真实,他还没有看够,他们怎么可以分开呢?

段飞把人死死搂在自己怀里,殷原在他怀里像个玩偶乖巧安分,此刻更是配合得丝毫不挣扎,车厢里狭隘局促,两人的长腿根本无处安放,段飞要把他折成两段了,他的下半身快不属于自己了,疼痛到麻木,那个人还在进进出出,他伸手去摸青年的脸:“轻一点好么,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刺激。”

他对着他笑起来,段飞猝不及防的射在他身体里,满得快溢出来,他以为自己失禁了,那种羞耻感从未有过,他想也再不会有了。

带着欲望的玩意儿还在他身体里呆着,窗户还被关得严严实实,整个车厢里都是他俩的味道,那么浓烈,他好像真的有想过和段飞会有一辈子。

段飞用手轻轻遮住他的眼,吻着他的唇,习惯的咬了他的下嘴唇,还不够痛,不够用力。

少爷闭上了眼睛,想睡一会儿,暂时看不到前方的路,闭上眼睛会感受到自己走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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