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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两头蛮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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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习惯了家里有段茜的存在,就像住在对面的邻居姐姐,生活习惯良好,自己能做的事也极少麻烦别人,一个人安静的待在书房写论文写报告写稿子。性格温和大方,生活能力极强,偶尔下厨给他们俩人做西式大餐,偶尔陪少爷回家参加殷家的家宴,还跟弟弟一起回家蹭饭。

婚礼定在年初,他殷原就要成为段茜法律上的丈夫了,殷茂林巴不得昭告天下,他儿子要娶老婆了。

好不容易习惯和坦然接受了这一切,殷北甩出了终极武器——严妍怀孕了。

生活成了一场比赛,在殷家谁先结婚谁获得项目的行使权,谁先生得子谁获得更多的财产。

殷原对此嗤之以鼻,又必须面对,他是这场比赛里仅有的两个选手,宣布退赛是不被允许的。

三人坐在客厅里,讨论如何让段茜怀孕的画面,尴尬的氛围让见惯世面的社会新闻记者都上火,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耐着性子呆下去,他弟弟随时打翻的醋坛子要把整个客厅击沉了。

“我怎么能放心孩子生下来交给你们呢?”段茜被气得够呛,不想看着两人僵持下去,孩子的出生还是受到期待和爱意的,让她人工授精,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不明白这两人在较什么劲儿。

“我给局里请假吧,陪着你们一块出国去做。”段警官那种不把教条世俗放在眼里的人觉得问题不大,表面上是个正直青年,骨子里比谁都反叛不屑,问题是他小气,霸道。哪怕是他安排的,他还是吃醋较劲,这就跟皇后自己无法产子,安插了一个贵妃到皇上身边,争宠吃醋一样的道理,可段警官认为自己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殷原心里直骂段飞有病,专断独裁,没好气地说:“现在这情形怎么走得开?!人工授精又不是说怀上就怀上,出国一趟起码耽搁大半个月,我怎么交代?!”

“婚前蜜月。”段飞说这四个字理所当然,说完又想把自己舌头咬断。

“有什么风声让殷北晓得了,一切作废不说,还不知道我爸会做出什么来。”殷原说得很客观,殷北派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等着这个哥哥犯错,露出马脚,反将他一军。

“那怎么办,你们俩做吧。”段飞压不住火气,直截了当的给殷原怼了回去,他不愿意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可他能怎么办呢?

“做就做,老子做给你看。”两人已经很久没有恃无恐地斗嘴过了,段茜在一旁看得叹气。她不晓得自己弟弟和少爷的相处方式——从来就是一言不合就干仗。

最近轻拿轻放的姿态,异常和谐,反而违背常理。

“殷原,你他妈再说一句。”段飞吼道。

“我要和段茜生孩子,怎么呢,这不是你的心愿么?什么你都想好了,现在觉得受不了了?!”殷原又给吼回去。

“好,行,我现在送你们俩去酒店。”段飞起身拉殷原往外头走。

“段飞,你问过我的意见么?”段茜看不下去了,把两人拉开,把段飞拍回沙发上,拉着殷原在一边坐下。

“冷静点可以吗?说了好好商量,刚刚谁都不说话,现在又吵得欢,你们俩这样处理事情能解决么?”段茜搞不明白,两位吵起架来横眉怒目的,到底是情人还是仇家,这种相处方式能走多远?

当段飞开着车送她和殷原去酒店的路上,段茜彻底明白他俩,为什么笃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绑在一起了,两人简直一个模样,暗自较劲死不悔改的硬抗,一条道走到黑,这两头蠢牛。

段飞不晓得8520蜜月套房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一个人在楼下拳击馆对着沙包拳打脚踢,大汗淋漓,他轰然倒在软垫上,筒灯射出来的光,他看到了无数光圈,他抬起手想去抓住,发现自己还带着拳击手套,手都没法张开,颓然笑起来,段飞你这个混蛋,做这么多作茧自缚的事情,是为了增加和殷原之间的羁绊?

段茜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她果敢利落,跟弟弟的情人打个炮这事说来刺激,可她真没心情,在她看来很简单,她答应帮弟弟的忙,成为他男朋友名誉上的妻子。她也认为自己有权行使自己的生育权。

殷原像个赴死的战士,割腕的壮士。

他礼貌地亲了亲段茜的额头:“姐姐抱歉了。”

“行了,我还真睡了你?等我那弟弟气过了又得想不来了。”段茜把人拍开:“走吧,去香港,现在就走。”

殷原满脑子问号,段茜把外套扔给他:“走吧,婚前蜜月。”

“我让悦悦马上订票,我俩现在去机场来得及么?”殷原跟上女人的步伐。

“不通知段飞。”

“别让段飞晓得”两人异口同声说到,默契地相视而笑。

被达到高度默契的“夫妻”二人蒙在鼓里,在拳馆里冲完澡出来的段警官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了,还没完么?他心里想,看着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只好硬着头皮给打了过去,没想到殷原关机了。

他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厅发了会儿呆,时间已经指向凌晨,再多的心里建设都没用,他的忍耐极限也是最高值了,按了电梯上楼,敲门却没有回音,他趴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只好去找大厅客服拿备用房卡。

房间里没有一点动乱的痕迹,他抹了抹被套,毫无温度,这两人去哪儿呢?他打了无数个殷原的电话都是关机,段茜的电话更是打不通。

段警官找不到殷原的时候,只有去找沈舟和郑泽。

他开车到了公寓楼下才给打的电话,郑泽说没见到殷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段警官没好意思开口。

段飞挂了电话,又一个人开着车回家了,房子里空荡荡的,两人根本没回来过,他俩能去哪儿呢?段飞坐在沙发上,心脏慌乱跳动的声音像在房子里回荡,他真的后悔了,可他能怎么办呢?

段飞靠在沙发上,场景似乎回到了殷原闹分手的当天,房间里刚刚有过的人气再次凭空消失,他从没想到过自己喜欢一个人会那么难?难得他想抱头痛哭,回到那个被逼在角落里被人殴打勒索,毫无还手之力的瘦弱男孩。

如果殷原要再一次离开自己,自己还能用什么把他留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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