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3~38)(1 / 2)
33.
“草民严鱼鲲,”小武将恭谨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正是草民名字。”
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青春大好的光景,剑眉星目磊落潇洒。
还挺熟悉,昏君想了一遭,差点拍大腿,这不是他背过的好文章吗!不错,有点墨水。
昏君倒是对他挺满意,看多了娇花装毒草,乍然冒出来一株清爽的小白杨可不感到耳目一新。
但他自己拿不了主意。
往左偷瞄了一眼丞相,往右偷瞄了一眼皇后,二人神情大不相同。
皇后坐姿端庄抿唇不语,面上带着惯常的冷淡,并不往严鱼鲲的方向看。
丞相则似笑非笑:“这孩子不错,皇后认为呢?”
皇后眼皮掀动,瞥一眼过来,刚好对上丞相狐狸眼中的探究。
他当然明白丞相这一问是摆明了逼他同意。
恐怕是选秀背后的动静让他再度警惕。
皇后心底冷笑。
昏君的小眼神从丞相溜到皇后,自小躲藏惯了对眼神厮杀格外敏感,虽然似懂非懂,但丞相似乎在为难皇后。
昏君这时候忘了前日那晚被皇后折腾到喉咙沙哑,他心里懵懂,却冥冥有个念头。
皇后是不能被欺负的。
就算是丞相也不行。
昏君大概知道,丞相是满意这个人的,既然皇后懒怠开口,他来说便罢了,横竖一句话的事。
反正无论怎样这人都会进到他的后宫里,皇后喜静又对此人勉强,这人就住在远些的院子好了。
昏君鼓起勇气,打断了丞相与皇后的僵持不下的冷空气:“就他吧。”
皇后不可置信地握紧了手心里的竹雕,顶头的耳朵尖几乎刺进脆弱的掌心。
丞相也愣了片刻,瞬间想通其中的关窍便失了看戏的心思,懒洋洋地坐回抹正:“陛下喜欢,是他的福气。”
皇后这时候更不会失态,他始终摸不清丞相对他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却要装得滴水不漏。
他也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昏君鲜少见他展颜,几乎被晃了眼般呆呆看傻了眼。
等回过神昏君才转念想到,皇后居然对着那个两条鱼笑了?!
笑了!
天啊,昏君猛吞后悔药。
那他岂不是,岂不是——
引狼入室哉!
34.
总之严鱼鲲顺利地通过层层严苛(并不)的选拔成为今年选秀中的一枝独秀。
元贵人忧心忡忡地看皇后练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他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制止了一下:“仲秋,之前凌才人入宫你还未动过气,现在同样位分的严才人,你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皇后深呼吸平复了气息,慢慢道:“这俩人能一样吗?”
凌才人是个琴痴。
可以说除了奏琴对其他事并不在意。
当初元贵人和凌才人入宫,有一部分是家族推动,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被选拔出来教昏君读史和习琴的,双重任务。
现在的严才人在元贵人看来,大抵是教昏君习武的,跟凌才人并无不同。
皇后却揉了写好的字:“我就是憋屈。”
皇后跟他们的入宫缘由完全不同,具体怎样元贵人也是不清楚的,只是听皇后轻描淡写过两句,说是遇到的早。
后来又传出什么皇后救了昏君什么的传闻,虽很快被扼杀掉,却被私下里编得离谱。
元贵人知道这件事是皇后的心病,避而不提,转而换了话题:“出去走走?”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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