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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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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池晅所说,七月初七的玄阁举办的的确是一场大宴。

这里恐怕是北原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城池的地方。一座黑色的楼阁坐落城池北角,除了这栋黑楼,城池里的建筑都是玄冰雕筑出来的。当然,不如池晅取到的黑色玄冰那么稀有,但是霜冻多年的玄冰蕴含灵气,砌出来的房屋既不透明也不会融化。

这一点,祁笒从脚下的城墙的坚硬程度就能感受到。

他与池晅立在墙头已经有一盏茶的时间,池晅带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玄阁布在城外的屏障,却站在城墙,迟迟不肯再往里走。

这种感觉,约莫就是自己年前回到故乡,却一直没有住到祁府的那般感觉,近乡情怯罢。祁笒如是想。

城池内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弹筝逸响,绿鬓年少金钗客,华灯闪烁笑声飞,悠然自得。蜡烛,篝火,夜明珠,各类的光与玄冰冒出的寒气以及肉眼可见凝结成雾的灵气交错,形成一片橙红的氤氲。

想来这座城池平日里几乎是雾气笼罩,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即使是身处这样的氤氲,人们也都玩得满足。

池晅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叹了口气:“这儿的人真是百年如一日的知足。”

祁笒笑了笑,这里环境异常艰苦,恶劣环境里长大的人,总是更懂得知足感恩的。

池晅又偏头看着黑楼,祁笒也跟着看过去,但雾气实在太厚,于是他用灵力覆住双眼再看,黑楼的顶端有一个小岗亭,岗亭中心悬浮着一盏灯笼,没有灯芯的灯笼。

池晅低低地笑:“那栋黑色楼阁就是最开始的玄阁,不过现在应该也叫玄阁。那盏灯笼是我当年送给他们的,黑漆漆一栋楼,委实单调,加一盏红色灯笼刚好。”

祁笒也淡淡一笑,在那挂盏灯笼的确像池晅的行事风格,在那挂盏灯笼也的确很合适。

池晅又叹了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只见一团火从常人装着心脏的那一半胸膛飘了出来,这是天火大人装在心房那边的火,自然非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笒觉得,这一团火,要远比他想象的还不一般。

那一团火飘出来以后又往回窜,想要回到池晅的胸膛内。池晅伸手将火托住,于是这团火无处可逃,只能通过不断闪烁的火光表示自己的不满。

池晅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弄不安的火团,温柔至极。

祁笒想,这大概就是孕育出池晅肉身的天火吧!

池晅低头继续安抚不安的火团,好不容易火团安稳下来,池晅却突然探手,硬生生的从火团中抓出一簇火苗。不是普通的火苗,而是带着火心的火苗。这意味着,不灭。

就是如今池晅这幅肉身消亡了,这一簇小小的火苗也不会灭掉。

祁笒震惊,这当真是孕育出池晅的天火吧?

池晅面不改色地将火团放回胸膛,然后又把那簇火苗抛到空中。火苗飘在空中,想要回到池晅身边,却又不敢违抗池晅的命令,就那般伶仃飘在空中,看上去是十二分的委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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