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番外番之带球跑15(1 / 2)
即便被宋悦拽着,玄司北眸中也依旧盛满冷意, 若非碍着她的面子, 这时不知会如何发作那一腔怒焰。
另一头, 段凌宇盯着他们几人,后背直发毛:“阁主,她是……”
不是他迟钝,这事儿就算传到江湖中, 也不会有谁信!玄虚阁主在江湖人心中的地位, 任何人不可比拟, 不仅是一身莫测的武功, 那冷厉如魔般的个性也叫人不敢生出招惹之心, 这样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将一切视为蝼蚁, 冷漠而毫无人情, 又怎么会近女色。
偏偏最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了。
“吾妻。”回答完毕, 空气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段凌宇脸色顿时白了。
凝滞。
就在此时,男人一把将猝不及防的女人拢进自己怀中,无声宣誓主权。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白衣墨发,宛若出鞘之剑。杀气一出,一道破空声划过段凌宇耳际,割断了他几缕发丝。
宋悦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 只知道自己突然从司空彦肩头带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同时“叮”地一声, 玄司北手中的长剑就这么飞向段凌宇,力道之大,几乎扎穿了他身后的柱子。
她清楚玄司北的作风,如果是以前,估计直接一剑下去了,这次已算留情……大概,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段凌宇被气势震住,缓缓擦了一下火辣辣的耳廓,毫无意外的,指腹上是一颗染开的血珠。他心已沉,看了一眼剑刃入柱的深度,算是明白了他与玄虚阁主之间的差距。
他出关时竟还想邀阁主一战——如今想想,当真是自不量力。
更别说,那个女人中了他的碎心掌!
他早就想过,这唯一一个受了碎心掌也勉强活下来,并从魔教重重围捕中逃脱的女人或许身份不凡,但魔宫这些年的积威让他不把她放在眼中,自以为除了那个几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的玄虚阁主,没人能奈何得了他。谁知世上竟有如此巧事,他恰恰惹了不能惹的人!
扑通一声,面色刷白的段凌宇膝下一软,朝玄司北缓缓跪下。在此人面前,他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脖子,只感到无尽的冰冷恐惧——要知道,这位阁主的手段在以前也是出了名的。
“饶命……阁主饶命!”段凌宇紧张极了,见银面具的男人眸中一片冷色,不为所动,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他怀中的宋悦,“女侠饶命!”现在恐怕唯有她开口,不然他将命丧当场!
齐晟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之前还一口一个狡猾的恶女,现在改口就称女侠了,真不愧是魔宫,“要饶你,也不是不可以。”
司空彦有些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不妥。”
魔宫行事向来诡诈,谁知道这个段凌宇记了仇,哪天会不会卷土重来。多少都是个后患。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又转到了玄司北身上。
宋悦身子一缩,悄悄搂了玄司北的脖子,凑到面具边:“你就不怕这事儿传出去,让我坏了你玄虚阁主冰清玉洁不近女色的形象?”
他垂眸握着她的手,看不出喜怒,只不紧不慢地表态:“一切听凭夫人的。”
“……”为什么把“夫人”咬那么重啊喂!
……
事实证明,还是玄司北最懂她心,她说饶那人一命,他二话不说便照做,只命人把段凌宇和其他黑衣人五花大绑丢到了后院。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她有些好奇。
“所有人里,只有你看出了我左手掌法的起手式,不惜抱着我胳膊逼我压下
掌中真气,可见是铁了心要拦我。”玄司北的银色面具未摘,无声无息走在她前方的走廊,淡淡推开他的房门。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本来还想装傻的。她拿这些人有别的用处,想着物尽其用。
面前的玄司北脚步突然停下,轻瞥了她一眼,正当她莫名其妙的时候,语气不知怎的,稍有变化:“你确定还要跟下去?”
“什么?”宋悦警觉的时候,已下意识跨进了他的房门。
一道风声从耳边掠过,身后的门忽然关闭。突如其来安静的二人独处让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一瞬间紧闭,手心不自觉沁出了细汗。
“既然宋悦如此主动,我自然难以拒绝。”他醇美的嗓音依旧平稳,却沉了几分,意味深长的话语却令人听不出丝毫邪念。
“诶——??”
“深更半夜,单独进入一个男人的房间……宋悦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我若不回应,岂非失了男人风度?”他近了一步,轻轻俯身在她耳边。
“我不是我没有……”宋悦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料脚后跟却抵上了墙壁,无路可退。她只是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和他解释,但依她的了解,他越是看上去正常就越是在想阴暗的事,暗着眸子的神态简直危险极了……不会是以为她心虚,特意关起门来和她算总账的吧!难怪把齐晟和司空彦都以找神医的借口支了出去!
“你在怕什么?”袖长的手指温柔地在她脖颈处摩挲,“瞧,都出冷汗了。”
宋悦默默不语。他穿朝服的时候还有几分仙气,她自然轻松,可现在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那张死神般的银白面具,恕她只能联想到隐世的反派大boss。
还不是那种坏在表面的反派炮灰,是切开黑的那种。
“我很不明白,宋悦分明对我身体的任何一处都无比熟悉,为何依然不喜我亲近,还宁可把后背毫无保留的交予他人。”那只手指轻轻扫过她的唇瓣,似有若无的触感令她心悸了一下,他的话音却忽然沉下,“是宋悦对我生疏了么?”
“不……”感觉到他对这个问题的在意,宋悦本能的想要否认。
玄司北的话却接得急,并没有征询她意见的意思:“其实就算宋悦想要逃开我,也没关系。”
她微微一愣:“为什么?”
他的手掌贴在光洁的肌肤,呵护般轻轻下滑,带着几分怜惜又隐隐带了几分欺凌的意味。恍然间记起,那修长残忍的指曾紧扣咽喉、险些要了她性命,又曾温柔细腻地疯狂侵略至深,直到她示弱才罢休。
他们的关系既亲密又疏远,脆弱得仿佛一摔即碎,他说的一点没错。
“因为无论宋悦怎么做,我都会像这样,将宋悦牢牢桎梏住,直到永远。”
宋悦虽知这是他放下面子拐着弯儿表白,却莫名听出了几分奇怪play的病娇苗头,头皮一紧,连忙转移话题:“我这些年……你不生气了?”
她只听到一声冷哼。
“我还没想好怎么组织语言和你解释这件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外头也没有碰什么不该招惹的男人,纯粹是皇帝生活太辛苦。当初一声不吭的跑了,是知道你聪明,哪怕透出一丁点消息,这个计划都得夭折……”宋悦解释了一通,冒着冷汗,连忙握住他作乱的手,无意识揉揉捏捏,“而且我也想回来和你商量着给儿女起名,还有皇位继承……”
感受到她柔软的手指,他眸中的冰冷消散了些:“你那诸多缘由不敢与我直说也罢,为何后来连信也断了?”
她还真想不到他对这个耿耿于怀。
见宋悦迟疑,玄司北冷笑一声,便知她想隐瞒。宋
悦见他神情,只好实话实说:“我本来打算一年一送,也算给你们报个平安,可惜第三年差点被抓……”
“是你?”
玄司北心下一颤,记起那日皇宫窗外一瞬间可疑的气息。他只以为是刺客,反射性的拈了一片金叶子弹射过去。那般功力,寻常刺客早已毙命,若非她身怀武功且反应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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