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闲雅的耳语者 2(一)（2 / 2）

白东堂刚想说话，却被推门而入的金发护士打断了。“不好意思，下一个病人要来了。”

白东堂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外科部门，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凌梓烨的话。

难怪是他说错了话而导致他们死亡吗？所以才说他是共犯……

白东堂蹲下来，双手掩脸。

他觉得很混乱，这或许是凌梓烨的语言陷阱，但万一是真的呢？

那他岂不是间接害死了本应守护好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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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堂消沈了两天，决定再去找凌梓烨问清楚，如果自己真的犯了罪，那他会承担责任的。

刚走出电梯，与两个警察擦身而过，白东堂看着警察步入电梯，皱了皱眉。

他上前问不远处的护士。“你知道警察来干什么吗？”

“有个病人自杀了，警察查到她曾来这里看精神科，便来问问。”

“知道她看那个医生吗？”

“凌医生。”

“谢谢你。”

白东堂小跑到凌梓烨的治疗间，连门也没敲，直接打开了门。“凌梓烨，你又害人了？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没理会他的质问，凌梓烨淡淡道：“白医生，你连最基本的礼貌也不会吗？”

金发护士也感到不悦，三番两次的，万一正在看病，对病人真是很不尊重！

“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白东堂自我反省，自从重遇凌梓烨后，他情绪的确不太稳定。

凌梓烨先叫金发护士出去，转头边整理资料边说：“那位妇人长期受到丈夫暴力对待，精神不太稳定，早两天才第一次来。”

“是你引导她自杀？”

凌梓烨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是不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样？白医生。”

白东堂沉默，没错，他只是医生，没权力把他定罪，但他是唯一知道凌梓烨是杀人凶手的人，他不能视而不见。

他能做的，是尽快找到凌梓烨的犯罪证明，交给警方，别再让受害者增加。

“你说我是共犯，被害人是谁？”

“你知道后打算怎么做？去自首？”

白东堂点头，非常坚定认真。

“你自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沉醉在虚伪的正义感中，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伤害了别人。”

“我承担错误，有什么不对？你才是自以为是的杀人犯，解放‘自我’？然后呢？逃避法律的制裁，一点悔意也没有，你不配当医生！连人也不配！”

白东堂激动的指责，并没有在凌梓烨冷漠的眼眸里掀起一点水花。

凌梓烨莞尔。“你连被害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急着自首，你是在对谁赎罪？不要逃避本心，白东堂。”

“我不会受你诱惑，被害人到底是谁？”

其实告诉他也无妨，但凌梓烨突然改变主意，因为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一边说着不会受诱惑，一边又那么的激动。

白东堂察觉到了凌梓烨的变化，冷漠中夹杂着奇怪的热情，就像是研究员在打量实验的小白鼠般……

这时，门被打开了。

“凌医生，时间差不多了，病人可以进来了吗？”金发护士说。

“可以，麻烦你了。”

金发护士退出去，通知前台这个房间能工作。

白东堂也走了，房间剩下凌梓烨一人。

凌梓烨抬头，轻声说：“查理，你说他能让我们的实验……”他托了托银丝眼镜，神情有些黯然。“不，是我的实验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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