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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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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晖最后也没有来。

骆译独自干掉了所有的薯片可乐和亲亲虾条。

电视里的女主持人夸张地笑着,后期还配上更为夸张的“哈哈哈哈”音效,把虚假推向高潮。

骆译在洗咖啡杯。

铁哥们是这样的,你头破血流的时候,他一定会带着伤药和绷带来,保你不死,帮你复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伤你的人没有好下场;但你手上不慎划破一道小口子,却不能要求他陪着你,给你呼呼伤口涂云南白药,半夜给你倒一杯水,亲手喂给你喝。

不太恰当,但大抵如此。

骆译把衬衫捞了出来,挂出去。城市的夜空没有星子,是一片灰蒙蒙的幕布,骆译点了一根烟。

夜空总是引人哲思,又或者只是人太想思考一点什么,为了显示自己不那么矫情,要拿夜空做借口。

火星同骆译一起呼吸着,红色和黄色交织流动跳跃,最终寂灭于一片沉默的黑。

蒋之晖是对的。他不该来。

刚经历了失去,骆译总是迫切地想要抓住一点什么,什么都可以。但这是不对的。

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挣扎中只会一起沉没。

蒋之晖想必早就察觉了一点,只是不忍心提起,甚至陪了他一整天——直到感觉他能够超脱于糟糕的情绪去思考。

然后他适时地离开一点距离。

多少年人事改移,只有他还一如既往,温柔,坚定,又清醒。

骆译牵了牵嘴角,把烟头摁熄了。

客厅里传来手机的铃声,骆译却一动不动。

这个时间找他的,除了客户还能有谁?但他现在不想去管什么操-蛋的联排别墅fashion婚房,也不想考虑什么建模渲染效果图,他连自己都搞不明白,要怎么知道别人的fashion是什么fashion?

他的依赖是怎么回事。

他还喜欢蒋之晖吗?他这种想法是什么时候开始萌芽的?

又或者,他从来没有不爱他。

骆译趴在栏杆上,居然低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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